“削,削金窟”杨德发在听到蹲哥的话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蹲哥看到杨德发的反应十分的满意,很好,他就是喜欢这些人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不然怎么上钩呢
“削金窟是什么样的”杨德发好奇地询问道。
墩哥笑了笑道:“这我不能告诉你,等会杨兄弟自己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跟我来”
蹲哥也不做过多的解释,毫不废话地带着杨德发走向不远处的矿洞。
这时候杨德发才注意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下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耽误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可真正让杨德发感到奇怪的是,刚才还在这里吃饭的人,这会竟然一个也看不到。
就在杨德发以为工人已经下班回去休息了的时候,蹲哥带着杨德发走到了矿洞的入口。
站在矿洞入口,杨德发看着矿洞内的灯火通明犹如白昼,和外面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又一个的身影,在矿洞内不断挥洒着汗水,而在矿洞的周围,则站着一个个手持武器的大汉,目若环境巡视着矿洞内的身影。
“进去瞧瞧”
墩哥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就踏步走进了矿洞,杨德发不敢落后,紧紧跟在墩哥的身边。
在步入矿洞之后,杨德发敏锐地发现,这个蹲哥在这矿山之中似乎很有威望,因为他所过之地,负责看守矿工的守卫,都会点头示意,脸上的神色也满是恭敬。
蹲哥对此视而不见,带着杨德发畅通无阻地走到巨大的矿洞内,相比外面被掏空的空洞。
巨大的空洞里面,有十多个半人高的洞口,里面时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至于外面那些劳作的人,是负责从各个洞口中运输清理碎石,以便洞中的人继续开矿。
杨德发迅速扫视了一圈,发现负责运输的人大概有二三十人的样子,更巧的是,杨德发还在这些人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进矿山时,打过交道的那个干犯人
看到熟悉的面孔,杨德发并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是头皮一麻,因为这个和自己有过短暂交集的人,此刻正被人困在石柱上面,一鞭又一鞭地殴打着
“嗷嗷”
“呜呜,别打我,别打我”
那人浑身都是血印子,不断地哭嚎着,只是那一副求饶的模样,有些不太正常,就好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老哥,这是”杨德发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冲一旁的墩哥问道。
墩哥狰狞地笑了笑,指着被捆的男人道:“他动了不该动的东西,自然要受到惩罚”
杨德发一头雾水,那男人浑身赤裸,也不像是能藏东西的。
不等杨德发开口询问,就听墩哥冷漠地道:“今天就让杨兄弟开开眼”
说着,墩哥就亲自走上前去,让人按住那人的四肢,袖子一抖,一把锋利的匕首,就出现在掌中。
那人在看到匕首之后,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身体拼命的挣扎扭动着,然而他本就被捆绑,再加上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按住四肢,哪里能动弹的了
随后,杨德发就看到了一个令他无比胆寒的一幕。
只见墩哥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划开那人的肚皮,用手一把扯出那人的一段肠子,刀锋在上面轻轻一划,一股血水夹着一坨发黑的糊糊就顺着肠子流了出来。
周围早就有所准备的大汉,迅速地拿出一个铁盆放在那人脚下。
不一会,那人的嚎叫声逐渐弱了下来,墩哥见肠子内的东西被清空,这才松开了那人,端起那混合着糊糊和血水的盆都放在了杨德发的跟前。
看到这,杨德发本能的后退一步,墩哥似笑非笑地将血盆放在杨德发跟前道:“给杨老弟一个试手的机会看一看这里面都有什么”
杨德发本能地想要拒绝,在看到墩哥那锐利的眼神之后,把话生生咽了回去。
杨德发深吸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惊悚,蹲在血盆之前,手掌缓缓地放了进去。
刚一接触血盆,粘稠和滚烫就遍布杨德发的手掌。
杨德发手掌快速地在血盆之中不断地摸索着,只一会,就摸到一个指甲大小沉甸甸的东西。
杨德发一把捏住那个东西,快速地将手抽了出来,在一旁的水盆中一泡,手掌再拿出水面,多了一块金疙瘩
“这,这是金子”杨德发惊呼道。
墩哥接过金疙瘩,在手中颠了颠道:“当然,要不怎么叫削金窟呢”
杨德发虽然早有所料,但真的亲眼看到金疙瘩那一刻,呼吸也是不由变得急促一些。
墩哥站起身,指着一个从矿洞中刚推出来的小车子道:“这些人叫做轮子”
“里面负责开矿的人我们称之为锤子,锤子负责开矿,轮子负责赛筛金和运输”
“但难免有的人会不知足,偷摸藏匿一些属于我们的金子,杨兄弟,你说这样的人可恨不可恨”
杨德发没想到会是这么一茬,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道:“当然可恨”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个被剖开腹部的人。
墩哥注意到杨德发的目光,笑问道:“杨兄弟觉得该怎么处置这家伙”
杨德发知道这是在考验自己,想也不想地道:“弄死,杀鸡儆猴”
墩哥在听完杨德发的回答之后,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杨兄弟年纪轻轻就这么大杀气,真是让老哥刮目相看啊”
“不过杨兄弟或许不清楚,在咱们这,人可比金子还要贵弄死了他就代表我们少了一个人开矿,挖金的速度就会跟着变慢”
“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能不做尽量不做,要不是想让杨兄弟打开眼睛,他其实不需要受这么大罪,只要灌上两碗糊糊就行了”
听完墩哥的解释,杨德发无比自责,原来是自己害了这人遭受此罪,于是,杨德发满是愧疚的道:“老哥,你实话跟我说,喊我过来,到时是准备让我干什么该不会是做那锤子和轮子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