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头,你管人家从哪弄来的啊,你到底认不认识啊”
不等三和尚开口回答,围在门前的众人反倒不乐意了,大家就是想过来听一个答案,你费那么多劲干嘛
咋滴拉泡屎你还要扒拉开,问问人家中午吃的是啥不成
高盛也说道:“表舅,这玩意是和尚的,他非吹嘘说是挖出来的金疙瘩,大伙不信,就找你来看看”
“你只管是这到底是不是金疙瘩就成”
“对,胡海头,你到底行不行啊”
听着周围人的嚷嚷,胡海头看向三和尚道:“这是你的”
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三和尚觉得胡海头的目光十分锐利,让自己莫名有些胆怯。
于是,三和尚用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戒疤,为自己壮胆道:“不是我的还是你的啊”
“你到底认识不认识”三和尚外强中干地道。
胡海头深深地看了三和尚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将金疙瘩放在手心处,细细打量了一圈。
众人见胡海头撅着屁股围着那石头转悠个不停,一个个不耐烦的道:“胡海头你行不行,刚才还是亲手打过呢,你到底懂不懂啊,是不是金子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胡海头见自己的专业受到了挑战,顿时一吹胡子,瞪着眼睛没好气地骂道:“放屁”
“我不懂难道你懂啊你行你来”
胡海头说着,就要把手里的金疙瘩塞给那个开口质疑的人。
其他人一见胡海头生气,连忙劝道:“老胡,别生气嘛,大家这不也是着急吗”
哪曾想,胡海头闷声道:“急有个屁用金子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那是靠炼出来的”
“今天我胡海头就让你们开开眼,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金不怕火炼”
“大头,开炉”
随着胡海头一声大喝,大头二话不说,脸上满是喜色地去点炉子。
看着胡海头这么大费周章,围观的人群也来了兴致,原先一点不信的人,这回心头浮现出一个念头。
难道这三和尚当真走了狗屎运,真挖到了一个金疙瘩不成
原本胜券在握的高盛,脸色也有些不太自然,亲热地走到胡海头的跟前道:“表舅,你的手艺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
“是不是金子,你过手一摸心里就有个谱了,大家都还等着回去干活呢,哪有时间看你炼金”
“我看要不就算了吧”
说着,高盛就不断地冲胡海头挤眉弄眼,其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就说这不是金子就行了,一群老土冒还能分出个真假来,费这么多事干嘛
哪曾想,胡海头看到高盛挤眼,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直接来了句:“咋了外甥,你眼睛不舒服”
此言一出,三和尚就怒了,周围的人也纷纷撇嘴不已。
“好你个高盛想联合胡海头糊弄我不成”三和尚谩骂道。
高盛脸色不变地道:“放你娘的屁,你那个眼睛看到我糊弄你了”
“那你给胡海头挤什么眼”三和尚反问。
高盛恨不得踹这老头一脚,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这种事还往外说
被搞得激动的高盛,皮笑肉不笑道:“铁匠铺风大,不小心迷了眼,还不能挤眼了”
听着高盛的这个借口,在场没谁是傻子,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胡海头不配合,三和尚也就没多计较,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恶气。
而这边的大头,已经升起了尘封不知道多久的锻造炉。
看着炉子呢熊熊燃烧的火焰,胡海头的脸上满是通红,也不知是被火焰映照的,还是因为那份久违的渴望。
只见胡海头并没有走到锻造炉前,而是拿着金疙瘩走到了一旁那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水车前。
只见胡海头取出一个钢盒,将金疙瘩放在其中,随后启动了水车。
“胡海头,你这是干嘛呢不是说炼金吗怎么玩起了水车”有人迷惑地问道。
胡海头手下不停,头也不回地道:“你懂个屁,我这是古法炼金”
“这可是祖宗传下来的手艺,古代的炼金手段”
“呦,胡海头看不出来啊,你还会古法炼金咋没来个古法打铁”众人听到这话哈哈大笑。
胡海头懒得理会这群没见识的玩意,自顾自地忙碌着,一边忙着一边解释道:“这炼金门道可大着呢”
“要想把金子从矿石中提炼出来,就先要用到这水锥”
“先是用水车把这些矿石磨成粉,然后再进行淘洗,洗出金粉来”
“等到金粉后,再”
说到这,胡海头看了眼听天书一般的众人,无奈地摇头道:“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好好看着吧,真金不怕火炼,啥玩意放在这里面都给你现出原型,留下的就是金子”
说完,胡海头还真的就一言不发,和大头二人在破败的铁作坊内来回忙碌。
炼金不是一个小活,光是前期的准备工序就有很多道,而随着胡海头开炉炼金,越来越多的人听到了这个消息,你一传我一传,越来越多的人赶到这边,记在铁作坊门前看热闹。
眼见人越来越多,三和尚脸色越来越难看,并不是因为怕丢脸。
这金疙瘩是真是假他一清二楚,胡海头就算再有本事,能有那个叫啥董明全的教授有本事
三和尚真正害怕的是,这动静眼瞅着越闹越大,再这样下去传道卧龙镇,不明摆着自己偷拿了金疙瘩吗
想了想大壮的身板,三和尚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而这一幕落在高盛的眼中,误以为是三和尚怕了,原本心中的那点担忧,变得轻松起来。jujiáy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冷清的铁作坊前,已经围拢了数百人,将整个铁作坊围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刚刚睡醒的小七狗蛋几人,刚准备去找三和尚,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几人凑到人堆一问,这才知道来龙去脉,一瞬间,这几人的神色难看起来,因为他们和三和尚一样,都或多或少偷藏了金疙瘩回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