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木下意识的摆摆手,紧张的说道:“我不是小相爷”
徐鞍瞥了萧洛木一眼,道:“古怪,咱也没叫你啊”
说着,快步走到赵澄面前,笑道:“小相爷,恭喜恭喜这昭勇将军非你莫属”
李冠玉附和道:“小相爷这是实至名归。”
赵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叹道:“我和小将爷兄弟一场,一定会秉承他的遗志,带着他的荣光,把这昭勇将军好好地做下去”
李冠玉一脸郑重的抱拳道:“辛苦”
徐鞍拍拍赵澄的胳膊道:“您受累”
听着这三人的交谈,萧洛木的脑瓜子先是像被雷劈了一下,然后猛然清醒
小相爷
这两人喊他小相爷
我他他他他个奶奶
我冒充到正主头上了
玩砸了
这时,赵澄偏过头看向萧洛木,惊道:“萧兄,你的脸为何突然这么红了可是上火了”
徐鞍道:“跟猴子屁股似的”
赵澄又道:“怎地又白了”
萧洛木一言难尽,刷的一下弯下腰,给赵澄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小相爷我我得罪了”
赵澄倒是无所谓,乐呵呵的把萧洛木扶起来,道:“没事的,都是玩嘛”
萧洛木疑问道:“您不怪我”
怪你
真是个冤大头啊
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
“怪你干哈你不模仿小侯爷,不模仿小郎爷,偏偏模仿我,说明我名气大啊”
“那是自然”
见赵澄真的不生气,萧洛木松了口气,兴奋道:“小侯爷是打肿脸充胖子,小郎爷的才华都是虚的,只会写点骚词逗姑娘。他们哪能和你比”
赵澄瞥了徐鞍和李冠玉一眼,见他两脸都绿了,连忙笑道:“萧兄这比喻,深得我意”
李冠玉沉着脸问道:“敢问这位是”
赵澄介绍道:“青东城萧家的公子,萧洛木”
“萧家啊,我知道,大财主嘛”
“岂敢岂敢”萧洛木看向赵澄,问道:“这两位是”
赵澄咳了一声,隆重介绍道:“这位打肿脸充胖子的,是燕川小侯爷这位只会写点骚词的,是燕川小郎爷”
萧洛木神情一滞
这什么情况
又玩砸了
“小相爷,我还有事,先告辞啊啊别,别打脸啊”
看着萧洛木被拳打脚踢,他的那些随从忍着伤痛要拔出软剑了,柴薪这才上去劝架,喊道:“三位爷,别玩了我的小心脏受不了啊”
“奶奶的,一个青东城的土财主也敢在我面前撒野”徐鞍收拳,又往萧洛木屁股上踢了一脚才作罢。
萧洛木被打得趴在地上,突然大笑起来。
徐鞍看了眼自己的拳头,疑惑道:“咋的了,被我这砂锅大的拳头打傻了”
李冠玉连忙举起双手,道:“别碰瓷啊,我就轻轻挨了你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洛木狂笑不已,大声点:“值这顿打挨的值”
说着,萧洛木爬起来,对赵澄三人抱拳道:“我虽然在青东城,但对燕川四小爷的赫赫威名仰慕已久今日用一顿打换得结识三人的机会,太值了”
“这话说的挺好,但不够准确,我给你一次修改的机会。”李冠玉撑开折扇。
萧洛木想都没想,就道:“我对燕川四小爷的赫赫骚名仰慕已久”
“啪”李冠玉将折扇一收,正色道:“这位兄弟有眼力见,值得交”
徐鞍也郑重的点头。
见他们闹够了,邓富贵说道:“二位小爷火急火燎的来找本官,是何事啊”
徐鞍朝萧洛木看了一眼。
萧洛木赶紧问道:“巡检大人,我能走了吗”
柴薪点头道:“萧公子先去好生歇息,等我把那些人的思想改造一下,就叫你来领人”
“有劳巡检大人了。”
萧洛木走后,徐鞍这才走到邓富贵面前,道:“邓大人,听说你要把陈家母女送到天贵坊去”
“对啊,这是正常程序。”邓富贵抠了抠鼻梁上的黑痣,道:“就是这母女俩很倔,说宁愿砍头都不去,还窝在家里要死要活的。要不是看她们可怜,我就派人硬拉着去了,哪还会给她们哭哭啼啼的机会。”
“邓大人仁厚”李冠玉点点头。
赵澄在旁边听出些门道来,问道:“你们说的陈家母女,可是陈雨闲的妻女”
“正是。”
赵澄明白了,王玉峰案迅速结案后,朝廷便让东都刑部在燕川就地处理这些后续事宜来。
介于陈雨闲妻女都是靖国人,调查结果也证明她们对陈雨闲的南周谍子身份不知情,便没杀头,而是发放到天贵坊。
天贵坊说白了就是官家青楼,里面的艺妓都是犯官妻女或女犯人。
所以邓富贵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正常程序。
李冠玉道:“我和小侯爷前来,是想请邓大人高抬贵手。”
邓富贵疑问道:“你俩差点被陈雨闲弄死,还为他妻女求情”
“陈雨闲的确要害我们,但也是因此而死。”李冠玉认真的说道:“我实在是不忍心看见她妻女在天贵坊受侮辱,所以我就吃亏点,替他养之。”
徐鞍也道:“我也吃点亏,小郎爷养半个月,我养半个月。”
“嘶”
赵澄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你俩的无耻功力与日俱增啊”
“小相爷此言差矣。”李冠玉道:“我们是真心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真心的。我没记错的话,你还给这陈,陈陈什么来着”
“陈菲儿。”
“对,陈菲儿你还给她做过词吧”
“陈家有女初长成,羞遍燕川角落花。”李冠玉目光陶醉,道:“在我眼中,菲儿姑娘之美貌,倾国倾城,燕川无人能及。”
赵澄道:“陈雨闲在世的时候,她是堂堂兵部侍郎家的千金小姐,你求偶不成,搞不到手,所以现在人家蒙难,你就趁虚而入,不光要霸占她,还想来个母女兼收”
“小郎爷,今天我才真正承认你是最骚的,简直衣冠禽兽啊”
“也不是非得如此。”
李冠玉一脸严肃的说道:“如果邓大人为难,那我只赡养陈菲儿一人即可。她的娘亲”
李冠玉摇摇头,叹息道:“就恕我爱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