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压在阿桃身上,抬头对赵澄笑道:“我还活着啊”
“你起来”阿桃抖抖肩膀。
赵虎翻了个身,靠在床边坐下,捂着胳膊说道:“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别对我这么凶嘛”
阿桃猛地转身,也不知手上如何动作,手腕上的手环化成匕首,比在赵虎的脖间,质问道:“你醒多久了”
赵虎一脸迷惑,道:“我刚刚才醒啊”
赵澄在一旁说道:“对啊阿桃,赵虎是刚刚醒的,你为何这样问啊”
阿桃厉声道:“刚刚才醒一醒来就知道救我”
赵虎道:“我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你有危险,当然要舍命来救你啊”
赵澄道:“对啊,赵虎那么喜欢你,当然第一反应就是救你啊”
阿桃道:“你昏迷了这么久,身体机能退化,骨骼僵硬,脑子也不清醒,能反应这么快吗”
赵虎解释道:“我给主子当了多少年护卫了,救人是我的本能。你保护长公主的时候不也一样吗”
“就是就是”赵澄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道:“人的潜能是无限的,赵虎可是救过我几”
“驸马你闭嘴”
“你不要再插嘴了”
“烦死了”
阿桃对赵澄怒喝道,突然抬起腿,把膝盖压在赵虎的胯下。
她把脸凑近赵虎,盯着他脸上那条刀疤,道:“一个长期昏迷的人,晚上睡觉的时候身体会有反应”
“男人”赵澄刚要插话,阿桃猛地回头,眼神似要杀人。
衡文昊赶紧把赵澄拉到角落里,示意别再说话了。
“你自己说”阿桃家中膝盖的力道,痛得赵虎脸色都变了。
“啊啊你轻点。”赵虎轻呼一声,道:“男人嘛我只是大脑昏迷,身体又不是坏死了”
阿桃道:“那为何平常没反应,我一脱光衣服睡你旁边你就有反应还一晚上反应十几次”
“十几次”赵澄惊呼道:“赵虎你这么牛”
“驸马你滚出去”阿桃忍无可忍,反手一匕首扔出来,钉在赵澄脸旁边的墙上,匕首尾部还在颤抖。
赵澄脸都吓青了。
衡文昊赶紧把赵澄拉出房间,看到严乙伦已被赵演制伏。
“现在没空搭理你,你的事先等等。”
赵澄指着严乙伦说了一句,然后摸到窗边偷听。
严乙伦满脸问号
房间里,阿桃另一只手环也化成了匕首,比在赵虎脖子上。
“你说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我没有”
“再敢说没有我就阉了你”
阿桃松开膝盖,把匕首往赵虎胯下的地面上狠狠一钉。
赵虎吓得往后退了下,喊道:“我说我说,我是早就醒了”
“好啊你”阿桃提起赵虎的衣领,质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几日前。”
“到底”
“春节的时候”
“我问最后一遍”
“回燕川城的途中”
“真的是最后一遍”
“没骗你了我就是在回来的途中醒来的”
赵虎举起双手说道:“那夜迷迷糊糊的闻到你的香味,就这么醒了,然后发现你就和我睡在马车里,然后吓得不敢出声。”
阿桃眯着眼睛闻到:“是吓得不敢出声”
赵虎道:“不是吓得,是是想多闻闻你的香味。”
“你从回来的途中醒来,一直不吃不喝装昏迷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就为了闻我的香味”
阿桃闻了闻自己的腋下,道:“我身上有香味吗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赵虎道:“你们每天都给我喂水了的,我死不了。”
阿桃怒道:“这是重点吗”
赵虎叹息一声,道:“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我也是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已经很久没能这么舒舒服服清闲的睡大觉了,主子和右相府最近也太平,我就想偷个懒。”
“驸马知道你醒了吗”
“不知道。”
“当真”阿桃又凑到赵虎面前,两人鼻尖几乎都快贴在一块了。
“难道不是驸马和你打配合,故意让我脱衣服陪你睡”
“我主子真不知情”
“我不信要不是驸马教你这些,你怎会这般无耻”
“喂你这样诋毁我不太好吧”赵澄忍无可忍冲了进去,指着赵虎大骂道:“你个白痴呆瓜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你就不能实话实话吗”
“你就说你装昏迷,骗阿桃的觉,不就是喜欢她,爱和她在一起吗”
“要说出我爱你就这么难吗”
闻言,赵虎和阿桃都愣住。
赵虎深吸口气,突然抓住阿桃的手。
“是的”
“我”
赵虎咬了下唇,道:“阿桃,我喜欢你”文網
“你个骗子,流氓”阿桃挣脱赵虎的手,刚要打他,赵虎突然脸色一变,赶紧捂住胳膊。
看赵虎嘴唇发黑,不似作伪,阿桃赶紧搂起赵虎的袖子,看到那道被毒针划破的伤口正流着黑血。
“他中毒了”
赵澄感激对外面喊道:“快把鸣画先生请来”
赵虎昏昏呼呼的摇晃着脑袋,一副要睡去的样子。
赵澄赶紧跑过去,拍打着他的脸,厉声道:“你给我撑住别特么刚醒来,又要睡”
“他不是刚醒来。”阿桃在一旁嘀咕着,如同小怨妇一般。
赵澄担心赵虎的伤势,没工夫管外面的严乙伦,守着师鸣画为赵虎去毒。
直到师鸣画起身后,赵澄才问道:“赵虎不会有事吧”
师鸣画道:“这毒很厉害,若我再迟来的一些,赵虎他在暮井湾没死,却要死在这里了。”
“呼”赵澄暗叹好险,朝阿桃和赵虎两人瞪了一眼,道:“看你们俩磨磨唧唧的,差点儿就打情骂俏打死了吧”
阿桃道:“驸马,刚才难道是打情骂俏”
“我不管赵虎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这些天你还是得照顾他,陪他睡”
“驸马,赵虎醒来的事你肯定早就知道了”
“我真不知道”
“那他现在这般无耻狡猾,都是跟你学坏了”阿桃气嘟嘟的抱起胸。
“你俩的事你俩自己处理吧,别动手就行。”
赵澄朝赵虎使了个眼色,转身走出房间,在严乙伦面前停下。
“这一晚上给我忙的,现在该你了。”
严乙伦跪在赵演脚边,恶狠狠地看着赵澄,怒道:“我是来杀你的你抓到我了不先盘问我,却去偷听别人小俩口吵架,你有什么毛病你太不尊重人了,太不尊重人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