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大队骑兵打着蓝旗耀武扬威地出现在了越井岗附近的官道上,看衣甲装束以及脸上那骄横跋扈的神情,应该是八旗大兵无疑了。
不过张勇并没有在意,因为他不光是甘肃提督,还是大清的太子太保,兼靖逆侯,虽是汉军旗,但地位可不是几个满洲兵能比的。
“我等奉简亲王将令,前来探查广州战事,张勇何在,为何不过来迎接。”八壹
为首的那个满洲牛录还没来到张勇将旗前,手中的马鞭就狠狠抽在了一个提着刀想上前问话的甘肃兵脸上。
“我家提督在那边”
那兵丁被抽的眼冒金星,慌得往张勇驻节的地方一指,可又觉得这些满洲兵貌似说错了话,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犹犹豫豫地刚准备再问,却被紧跟着上来的把推开。
“你们是什么人快给本督戒备”
张勇也气的不轻,这帮八旗兵太跋扈了,打仗不行,装模作样没有人比他们在行,脸上一板,刚准备开口呵斥,却也发现了不妥,因为简亲王喇布已经奉旨回京了,时下在花县的可是成亲王,心中顿时一惊,连忙
“果然是张提督,奉简亲王将令,张勇通敌卖国,左右与本章京拿下他。”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肇庆投降的牛录阿克马还有他所部的六百满洲兵,只不过琼州军第八旅跨海东征,却没有收到总兵大人发出的情报,直以为潮惠的清军还是由简亲王喇布统领。
“他们不是快给本将拦住他们,左右快摇旗,让将士们从岗上下来。”
张勇慌了,他本想说这帮人不是八旗兵的,可他们却确实又是真真切切的八旗兵,但他也知道来的八旗兵是敌非友,故尔惊的嘶吼起来,然后拄着拐棍一瘸一拐地向越井岗方向跑去。
“杀”
说起来也奇怪,原本在琼州军面前溃不成军的般,而以武勇闻名的甘肃兵却在八旗兵面前畏首畏尾,任凭张勇呼喝,他们依然是节节败退,只数十个呼吸,那些自称是简亲王所属的八旗兵就打穿了甘肃兵匆匆整合起来的军阵,然后一个个咋咋呼呼地挥舞着长刀扑向了只来得及跑了十余步远的甘肃提督张勇。
“怎么回事”
越井岗上正在拼死厮杀的潮州兵和甘肃兵都傻住了,他们都没有想到满洲兵会突然对大清的甘肃提督下手。
“父帅”
“父帅”
张云翼和张云翥望着步履蹒跚的老父亲,同时悲呼一声,提着刀就带着本部督标往岗下冲去,可他们毕竟晚了一步,这会张勇已经被满洲大兵团团围住。
肃州总兵杨世清和亲兵统领徐德二人也惊住了,他们只以为他们的提督大人是犯了事,引得满洲大兵前来捕拿。
刘进忠也提着带血的长刀,愣愣地站在那里,今天这一仗打的太怪异了,先是潮州兵打反击,将攻上岗的清军赶了下去,结果清军孤注一掷,动用了所有的力量直接反扑,又打退了潮州兵,引得越井岗防线的军队全线崩溃,就连他本人也被困在观音阁前这方寸之地,可谁也没想到,这会八旗兵居然和绿营兵狗咬起狗来,就连那个把他困入死地的张勇都成了八旗大兵的阶下囚了。
“呜、呜、呜”
张云翥和张云翼兄弟还没来得及冲到岗下,花县方向又传来一阵阵苍凉的牛角号声,紧接着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黑线,远远望去,仿佛和天连在了一起。
“那是什么”
冲下山岗的张氏兄弟竟被这陡然出现的黑线惊住了,迟疑了差不多有七八个呼吸,这才提着刀向挟持着张勇往后方退去的八旗兵追了过去,只是八旗兵有马,两条腿又怎么能跑过四条腿,尽管他们用尽了气力,还是目送八旗兵和在战马上不停挣扎的老父亲渐渐远去。
“是长毛贼寇,他们怎么出现在这里”
“是马逆的大旗,那些八旗兵是他的人,提督大人被长毛贼寇给抓了,快跑啊”
“是琼州军”
“妈的,是咱们的援军,快给老子杀光这帮狗娘养的。”
黑线移动的速度很快,只半柱香时间,就抵达了距离越秀岗十里左右的区域,这是岗上的清军和潮州兵已经清楚地看到了那高高飘扬的琼州军军旗和清军口中马逆的大旗。
这刻,越秀岗上所有的人是有惊有喜,惊的当然是清军,谁也没想到远在梧州的长毛贼寇会突然出现,而且还驱赶着满洲大兵拿了他们主帅,喜的自然是濒临绝境的潮州兵,他们同样没想到援军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而且还虎口拔牙,拿住了张勇。
战场形势再度发生了逆转,在马仲英将旗出现的那刻,被压着打的潮州兵发出勐烈欢呼,然后举起手中的刀矛朝身前的绿营兵扑了过去,就连那些已经跪在甘肃绿营面前乞降的巡防兵也一个个张牙舞爪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武器,嗷嗷叫着杀向了彻底懵圈的甘肃兵。
“败了,快去汇合杨总兵,去寻安亲王”
长毛贼寇突然出现在后方,潮州兵奋起反击,提督大人成了贼寇的阶下囚,一连串的变故令得以善战闻名的甘肃兵彻底乱了套,一个个骇的抛下手中的武器,就往岗下跑去,杨世清和徐勐也知道局面再难收拾,也顾不得那些正被潮州兵追杀的兵丁,带着亲兵率先下了越井岗。
“咱们也走”
望着不断迫近的长毛贼,望着岗上漫山遍野夺命狂奔的部下,张云翼和张云翥也不在坚持,转头就向金子湾方向跑去
与此同时,布置在其余几座岗上的清军也发现了异常,几个留守的千总本想带兵增援,可转瞬间越井岗方向就败了,就连提督大人的将旗也无影无踪,哪里还敢去招惹是非,为了身家性命,只得带着本部兵丁下了岗,往广州方向溃退。
宜将剩勇追穷寇,在甘肃绿营手弢可不会轻易放过全线溃败的清军,这会均是身先士卒,跟在杨世清和徐德的将旗后穷追勐打。
徐德到底年轻,几个跳跃就下了岗,然后头也不回地跟在张氏兄弟身后疯跑,杨世清却没有这么幸运,许是跑的急了,一脚踏空,摔成了滚地葫芦,生生从岗顶滚到了岗脚,等他挣扎着爬起来时,刘进忠的长刀已经架到了他的脖颈。
好男儿留什么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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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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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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