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要吃热乎的,看戏也要看热闹的。
在李长安吃包子时,听书把何家的人丢到大街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弃了马车,再换了衣裳,回到大街上时,何家的人正被抬着上马车。
听书站在人群后,听着前边几个大爷大娘的谈话。
“这个何公子,真是个十足的败家子,赌钱输了,被当众丢到街上,这也太丢人。”一个大娘道。
“谁说不是,这要是我儿子,当天就把人赶出家门。”
“那何大人肯定舍不得,他有好几个女儿,但就这一个儿子。咱们不是都知道,年前何公子抢人娘子的事么,现在说起来,何大人怕是上辈子没积德,才会有这种儿子。”
听书抓到重点,强抢有夫之妇,这可是忒不要脸的事啊。
若是早知道有这回事,他应该把人打断一条腿,再把人丢出去。
看着人群渐渐散去,听书也只好先回王府。
而何家人带着公子回到何家,赵氏听到时,人直接傻了。
等看到儿子还昏迷不醒,当场哇哇大哭起来。
“这是哪个挨千刀的,竟然把我儿害成这样”赵氏哭得伤心,得知儿子是被丢在地上,气到涨红了脸,“来人啊,给我去查,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
赵氏派人去查,便有人去给何永恩报信。
何永恩不愿多听赵氏的事,但听到有关儿子后,立马从府衙回家。
而赵氏指派儿子去找雍王妃麻烦,这个事也瞒不住何永恩,等何永恩查清楚后,指着赵氏破口大骂,“蠢货,脑子里全是浆糊的蠢货”jujiáy
赵氏被骂,颇为委屈,“你骂我做什么我一开始不都是为了你好,而且儿子还没动手,只是在附近打探消息,就被人欺负成这样。你这个当父亲的,不想着快点帮儿子报仇,却在这里骂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母子俩”
何永恩深吸一口气,看着赵氏还委屈上了,胸口堵着一口气,好半天喘不过气来。
“你你最近都别出门了,就在家中带着。”看赵氏还要说话,何永恩当即放下脸来,“如果你敢走出何府一步,我立马休妻”
听到休息两个字,赵氏眉头直跳。
等她回过神时,何永恩已经走了。
而她只能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何永恩叫来跟着儿子出门的小厮,一个个问了后,都没问出一句有用的话。
对方说是来打劫的,但定州已经戒严好些日子,有什么劫匪那么厉害,能躲过层层关卡
现在让何永恩头疼的是,这件事,大费周章地去查,就要广而告之他儿子被脱光丢在街上。但是不查吧,事情又没个结果,他咽不下这口气。
不知为何,何永恩想到了雍王府。
他眸光渐沉,看着身边的小厮道,“你亲自去找人查查雍王府的人,看看这个事和雍王府有没有关系。雍王这个人,京都说他无能,我看倒是未必。这才几日的时间,就让不少人佩服他的能耐。”
小厮忙带着人去办事。
何永恩则是气愤地去看了儿子,他的脸面,今日算是被丢光了。
等裴悦得知何家的事,已经过去大半日。
她出门买了点布匹,顺便找几个绣娘,想着定州的冬日更冷,打算叫人新做一些衣裳。
回到王府时,便听人说到何家的事。
“原来这个何公子,那么不靠谱。也不知道是谁这般得我心,做了这样畅快的事。”裴悦笑着坐下,端起一盏茶道。
叶竹回来时,就被听书拉去说了这个事,现在听到主子这么说,便道,“这是王爷让听书做的。奴婢刚回来时,听书可是非常得意呢。”
“王爷让人做的”裴悦喝茶时,差点被呛到。
叶竹点头说是,“说是瞧见几个人在王府外鬼鬼祟祟,王爷就带人去绑了。听说是何夫人的意思,您最近得小心一些,一计不成,何夫人怕是还会有其他法子。”
“有你们在,我不出城,就不会有什么事。”裴悦道。
抬头看向院子里,算了算时辰,想着李长安没那么早回来,裴悦让人先去拿衣裳的花样来。
“今日也迟半个时辰开饭,等王爷回来,我们再吃。”裴悦道。
不然一个人吃饭,缺了些烟火气。
王府里本就他们两个主子,白日里瞧不见人,但晚膳最好还是一块吃,也能听听李长安说外边的事。
裴悦带着叶竹几个去剪花样,这一坐,就到了天黑。
往日里,李长安再迟,也会在天黑时回来。
不过今日,李长安一直没有回来。
裴悦让叶竹出去找找,但叶竹刚到王府门口,就遇到李长安派回来的小厮,说中平城出兵来定州,王爷去军营了,今日很可能不会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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