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长安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士兵纷纷冲了上去。
尚自踏入我朝国土者,死
李长安这是在立军威,也是在灭庆格尔泰的威风。
在士兵们厮杀时,李长安就用剑柄死死地压着庆格尔泰,直到庆格尔泰撑不住跪下一只脚,身后的漠北士兵也都被处决完了。
晋朝与漠北,多年来的争斗,并不是安旭打赢一场战就能解决的。
而且面前的庆格尔泰并不是一个讲理的人,李长安也无需和他讲理。
松开庆格尔泰,站直后,李长安还是方才冷冰冰的语气,端着王爷的架子,“本王瞧着三王子的伤势严重,你的下属都死了,既然他们不能照顾你,那就请三王子和本王走一趟。到了风雪关,本王必定请最好的大夫给你疗伤,保管你往后还能拿刀。”
一句话说完,李长安转身就走,可不管庆格尔泰在身后叫唤。
看到听书后,再吩咐听书道,“你带着庆格尔泰的令牌,去漠北最近的城镇,让他们告诉漠北国主,既然漠北支持张东来,那就是要和晋朝为敌,我就暂时把庆格尔泰留下做客。若是漠北国主还在意这个儿子,就亲自到风雪关外,我有几句话要问问他,看他是不是真的要和晋朝开战。但他不要庆格尔泰了,那晋朝也不介意多养一个闲人。”
听书最爱干这种活,不仅能传话,还可以去抖威风,当即就带着一队士兵走了。
李长安再到吴兴旺跟前,看着吴兴旺生不如死的表情,他哼了一声,“怂货。”
带着吴兴旺和庆格尔泰,李长安回到了风雪关。
当风雪关的守将何猛看到连庆格尔泰都被带回来,忙跟着李长安进了府衙,等进了书房,才敢问怎么回事。
李长安简短回答,“吴兴旺勾结漠北,数次透露消息给漠北,你作为风雪关的守将,现在应该立即去排查和吴兴旺熟悉的人。至于庆格尔泰,他暂时在风雪关做客,就看漠北国主要不要这个儿子。再让人给我收拾一间屋子,我要在风雪关待一段时间。”
李长安语速飞快,态度不容拒绝。
他仿佛天生的气场,压得何猛不敢多言,马上出去办事。
何猛刚出书房没多久,就有下属过来打探消息,“何将军,雍王这是要做什么抓来漠北三王子,他这也太鲁莽了吧”
“你知道什么”何猛皱眉瞪了过去,“众将士都看到吴兴旺跟着庆格尔泰一块,他这是卖国论起罪责来,我也有失察的罪名少说一点废话,这个雍王和传言的不太一样,吩咐下去,全都老实一点,不然谁要是被揪出来,老子也救不了你们”
方才在书房里,何猛连大气都不敢喘。
李长安抓了吴兴旺回来,先是晾了他两日,毕竟想知道的,李长安都知道个大概。
等到第三日,李长安才亲自审问吴兴旺。
吴兴旺怕死怕刑罚,还没上刑具,就什么都说了。
只是他说的,也没什么新鲜的,大部分都是李长安已经知道的。
到了第五日,漠北才来了使者,说要和李长安谈判交涉。
但李长安却不吃这一套,还是强调要漠北国主亲自来一趟,反正他不介意多养一个闲人。
漠北使者听了,即使心中愤慨,却只能忍气吞声,再回漠北去传话。
这来来去去,便要好多时间。
李长安趁这个机会,便带着风雪关的士兵操练。
以往众人都是听闻雍王的事,现如今将士们看着尊贵的王爷,每日和他们同吃同练,渐渐地也开始服李长安。
在漠北国主还没回应前,李长安派去京都的使者先到了。
这段日子,不断有北部传来的信件。
每一次,都足够让人意外。
皇上看完李长安送回来的奏折,再丢给张槐安,“你看看吧,他倒是大胆,庆格尔泰好歹也是漠北三王子,他是说抓就抓。”
皇上的口吻听不出怒气,张槐安便笑着道,“漠北行事嚣张,去年刚被安旭打败,今年又出兵帮张东来,确实应该给他一点教训看看,不然还真以为咱们晋朝是好欺负的。”
“确实是。”皇上抬眉叹气,“就是这个雍王,以往朕倒是真想不到,他能有这个本事。”
被皇上夸有本事,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好事。
但李长安就不一样了,以往李长安在京都里,那可是出了名的无能。现在却突然能文能武,那过去的日子,岂不是在欺君
不过是不是欺君,全都看皇上的喜好。
只要皇上喜欢,就不是欺君,而是一身好本事。
张槐安听皇上话里有话,垂下眉头,视线停在洁白的地砖上。
难怪裴阙早早致仕,别人都说裴阙太傻太可惜,他现在是慢慢明白了,伴君如伴虎,特别是现在疑心重的皇上,一句话没说对,就很可能给自己带来祸患。
张槐安在心中默默叹气,以前他就不参与夺嫡,现在更不愿意多谈论雍王好坏,便闭口不多话。
皇上听张槐安没开口,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改口道,“漠北想要侵占西凉,大胆到派强盗抢走和亲的西凉公主,经此一事,西凉应该不会再与漠北交好。”
张槐安点头说是,西凉和漠北关系破裂,这是他们最想看到的。
“既然如此,就送封折子去给白骋,让他帮西凉镇守边境。”说完这个,皇上有想到一个事,“张爱卿,既然西凉公主嫁不了漠北,让她与老四联姻,你觉得如何”
张槐安想了想道,“西凉这些年虽不强盛,但也是西北外最强的国家。如果和西凉联姻,能保西北一带平安数年,倒是不错。只是西凉公主曾和亲过一次,让她再嫁与四皇子,是不是有点太抬举西凉了”
“你说得也对,确实没必要让皇子与西凉联姻。”皇上若有所思道,“不过宗亲里有不少适龄子弟,让人挑出几个,朕再挑一个来和亲,便是不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