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离开巴黎之后,巴黎的一切照旧,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拉法耶特依然在艰难的维持着他的位置,面对来自各方面的弹劾。
制宪议会依然在为各种法案的细节争吵不休。
巴黎的人民依然在为生计发愁,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因为连续两年的丰收,面包的价格维持在大部分人可以勉强接受的程度。
而孔塔这边,安宁忙着检视自己的庄园。
之前他收缴了教会的地产,并没有来得及仔细检视,那时候太忙了,所以就把地契囫囵吞枣全收下来就了事。
现在安宁闲下来了,就每天拿着地契去视察自己罚没的地产,结果发现好家伙,孔塔周边至少三成的土地到了他手里。
这些地大到安宁骑马走一天,都还在自己的地界内。
而且这些土地,有很多完全未开垦的森林,许多庄园也处于半荒废状态,估计是因为教会没有足够的人手来运转这些庄园。
发现这一点之后,安宁决定成立一个公司,负责经营这些庄园,然后丛巴黎招收工人。
安宁给这个公司起名叫孔塔开发公司没办法,他是个起名废。
为了运营公司,安宁还需要很多有管理经验的人,这些人才孔塔根本没有,就算把全孔塔的知识分子都请来,也根本不够。
所以这些人才也只能在巴黎找。
一时间,巴黎的人们有了個新去向:去孔塔。
在巴黎混不下去的人,想要有一些新盼头的人,全都蜂拥到了孔塔,在公司的安排下得到一块全新的田地。
安宁的做法,甚至启迪了国民议会的先生们,很快国民议会开始向全国派出专员,清点收缴来的教会地产,然后以极低的价格租给愿意开垦的人。
又过了不久,议会通过了捡地法,开始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捡地,把捡地过程中发现的无主土地,全都收归国有,然后租给农民使用。
是的,安宁居然无意间推动了法国的土地改革,本来这事情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执行。
随着捡地法的实施,政府的财政状况进一步好转,指券贬值的问题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
然后到了1790年的11月,教士法公布了,时间上几乎和原来的历史一样。
教士法公布之后,全国范围内迅速掀起了轩然大波。
许多保守地区的教士拒绝按照教士法宣誓效忠国家,他们就成为了所谓的拒誓派教士,各地的爱国者立刻按照教士法,兴师动众的把这些拒誓派教士捉拿归案,全部吊死。
而这在保守的地区引发了大规模的动乱。
对于保守地区的农民来说,他们可能从出生的时候就是由附近教堂的神甫施洗的,他们结婚的典礼是这位教士主持的,每周的礼拜也是这位教士组织的,圣诞节的圣餐也是这位教士那儿领的
可以说,这些教士,或者用更加正规的叫法,叫“本堂神甫”,就是农村生活的组织者,农村的百姓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领主大人是谁,但一定很熟悉教士大人。
现在就因为这些教士拒绝宣誓,就把他们吊死,可以想象农民们会多么的愤怒了。
加上革命以后,农村的农民几乎没有享受到革命的好处,虽然他们把领主老爷的地契烧了,但是他们却依然没有分到田地,议会规定所有的田地需要按照市价来赎买,而农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钱。
没有得到土地的所有权,但是税还是要一样交。
而且农村地区以前的税收,都是在当地居民里选出执达吏来征收,现在则是从城里派出执达吏,这些陌生人到了乡间就各种飞扬跋扈,提出了很多无理的要求。
所以,大革命以来,农民们已经受够了。
积累起来的不满,在城里来的老爷们吊死了当地的神甫之后,立刻达到了极限。
于是猛烈的爆发在1790年最后一个月喷薄而出。
到1791年,整个法国的乡间,全是叛乱的火焰。
用欧陆风云这个游戏的话来说就是,发生了事件,导致全国稳定度3了,到处都在爆叛军。
玩家这个时候一般会花钱拉稳定度,但是议会现在没有钱财政状况刚好转呢,哪儿来的钱啊。
许多地方,议会的代表被吊上了路灯就像他们吊死拒誓派教士时那样。
支持议会的爱国者遭到农民军的屠杀。
许多因为议会失势的旧贵族趁机起来兴风作浪,农民们仿佛一下子回忆起了贵族老爷们的好,纷纷拥立这些旧贵族。
他们忘了,就在两年前,9年的夏天,正是他们冲进了老爷们的庄园里,烧掉了地契,高呼国民议会万岁。
当然,这些叛乱暂时并没有影响到巴黎,实际上连巴黎周围的乡镇都没有影响到。
因为越接近大城市,居民们受革命思想的影响就越大,越进步,相应的这些地方的教士,很多也是支持国民议会的,所以他们大部分都选择了宣誓。
整个法国就像是被分成了两个世界,靠近城市的地方,安宁祥和,远离城市的乡下,一片混乱。
动乱的乡野之中,孔塔这边风景独好。
孔塔也是远离大城市的乡野,但安宁这边没有拒誓派教士,会成为拒誓派教士的人,老早就被安宁发配到农庄里劳动去了。
而有可能成为叛军的人,早就在一年前见识过了国民自卫军的神勇,现在提到弗罗斯特将军还发抖呢。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起来叛乱,他叛不了,没有这个能力知道吧。
随着全国性的动乱的发生,安宁据守的孔塔,和几个大城市一样,成了各地爱国者逃难的目标。
安宁早有准备,他已经在孔塔建起了一大堆全新的住宅,就等着难民来呢。
他还给难民们安排工作,一时间整个孔塔相比一片混乱的其他地方,仿佛桃源乡一般。
1791年三月,议会第三次下达指令,要求安宁率军平叛,安宁回信说孔塔地区也出现了叛乱的苗头,自己必须维持孔塔地区的稳定,继续按兵不动。
但是安宁感觉到,必须打仗的时候已经接近。
于是他命令举行军事演习,检验一下一年来国民自卫军的操练成果。
演习定在1791年4月15日的上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