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木齐温和一笑:“没关系,既然学妹你还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话时他看了眼沈炽,又道:“等你有空了咱们聚一聚。”
肖胡浑身炸毛盯着他,像极了护崽的老母鸡:“你可别聚了,我们辩论队都还没聚过呢。”
焉木齐没说话,深深地看了温岁晚一眼后,转身离开。
顾鲤和江也见状,双手双脚的推着温岁晚往宿舍的方向走。
江也还不忘扔给肖胡一个眼神。
后者秒懂,拉着沈炽就跟了上去。
离开了人群聚集地,三人功成身退,互相对视一眼:“那啥,我想起来还有东西没拿。”
肖胡连忙点头:“她俩女孩子大晚上的不安全,我送一送他们。”
话落,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三人转身拔腿就跑。
温岁晚:“”
沈炽:“”
目送他们离开,温岁晚歪过脑袋看了眼沈炽依旧沉冽冷肃的脸,突然来了兴致。
她抿唇,似有些苦恼:“我对花粉不过敏。”
“你这样一说,以后都没人愿意送我花了。”
小丫头脸颊看起来委屈极了。
那双眼睛苦恼又无辜的盯着他。
沈炽刚才怒上心头一时冲动,这会儿也懊悔着呢。
听到温岁晚这话,他却是叹息道:“喜欢什么花”
温岁晚没反应过来:“嗯”
沈炽抬手敲了敲她的脑门,语气妥协又无奈:“喜欢什么花,我送你。”
听到这话的瞬间,温岁晚想尖叫
内心的小人儿转着圈在放炮。
强行镇定下来,面上却故作苦恼:“不太好吧”
她小脸儿皱成了一团,似乎是真的很不好意思。
沈炽以前没发现她还有这么戏精的一面,被她逗笑了:“你若是想要别人送也可以。”
说话时他转身就往回走:“我去让焉木齐还回来。”
温岁晚:“”
“你去吧。”她就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他:“那可是玫瑰。”
沈炽背影微僵。
温岁晚再接再厉:“用来表白的玫瑰”
沈炽停住了。
下一秒,他大步走回来,高高的举起手,又轻飘飘的落在了她头顶。
眸色又浓又烈:“你真是”
“被带坏了。”温岁晚主动接过话,朝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沈炽被逗笑了,大掌顺势揉了揉她的脑袋,突然开了口:“你若想要玫瑰也不是不可以。”
温岁晚:“”
脑袋嗡嗡的,她难以置信又惊喜的看向沈炽。
却见他笑了笑,率先迈开腿就往前走:“送你回寝室。”
温岁晚盯着他的背影反应了好久,迫切的想要找人告诉自己刚才不是幻听。
她觉得不太真实,可脑海却不自觉回响那句“你若想要玫瑰也不是不可以”。
默默跟上沈炽的步伐,她一路踩着他的影子,甜蜜思绪飘忽心头。
每一步都像踩在了云端,愉悦而满足。
不用送花,有他这句话对她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鼓励了。
温岁晚觉得,自己早晚能追上他的。
原本温岁晚以为沈炽说辩论队有事她没时间看篮球赛是借口。
却没想到,第二天,辩论队的群里果真发了一条赛季邀请。
辩论主题是关于“白月光和朱砂痣谁更刻骨铭心”的队内辩论赛。
辩论赛的主角们是今年刚加入辩论队的“新人”。
除了双方一辩是老成员以外,剩下三位辩手都是新成员。
开始抽签时,肖胡神秘兮兮的把温岁晚拉到一旁,塞给她一张纸条。
“学妹,以后我要坐主桌”
话落,他在其他人的催促下转身离开。
温岁晚看着手中的纸条,转头看过去。
却见齐亟远远的朝自己挑了挑眉。
好家伙,敢情这又是两人组团囤局呢。
看了眼手里的纸条,温岁晚耸肩轻笑,迈开腿走了过去。
在沈炽身旁站定,温岁晚听到这会儿大家正聚在一起讨论自己的初恋呢。
肖胡和齐亟对视一眼,同时看向沈炽:“会长,之前你不是说自己有喜欢的人。”
齐亟话赶话特别利索:“那,我替广大女性采访一下,对你来说是朱砂痣更重要呢还是白月光更难忘”
温岁晚听到两人这话,下意识的看向沈炽。
面对众人的调侃,沈炽面色平静,对答如流:“对我来说,白月光和朱砂痣都是她。”
言下之意:双倍重要,便是无可替代。
说话时,他的视线从温岁晚脸上掠过,而后将一瓶果汁递给了她。
他没明说什么,但一举一动仿佛已经在向众人宣誓着什么。
现场一阵倒抽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有几个胆子大的学长甚至吹起了口哨。
肖胡抬手示意众人淡定,趁热打铁把矛头转向温岁晚,“学妹,那你呢”
“有喜欢的人吗”
齐亟凑了过来:“追你的人这么多,一定挑花了眼吧。”
两人活学活用激将法,压根儿就没给温岁晚回答的机会,一个劲儿的刺激着沈炽。
“我觉得昨天的焉木齐就挺不错的。”
“不是说之前你们一高中学还有一个大校草吗。”
肖胡这话出来,一直什么的沈炽突然拧起了眉头。
如果说对沈炽来说,焉木齐只是让他感受到危机感。
那么温岁晚那个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桑榆则是致命威胁。
就像他喉咙里的一根刺,随时卡在那里,不致命,但让人难以忽视。
偏偏,肖胡的声音还在继续:“听说桑榆如今在隔壁电影学院,是与咱们炽哥齐名的顶级校草。”
角落里,今年入学的新生默默补了一句:“我记得当初桑榆学长当众跟温岁晚学姐告白过。”
这话一出,顿时激起千层浪。
肖胡和齐亟两人都惊呆了。
两人看了眼沈炽彻底沉下去的脸,意识这是真的,而他俩到玩脱了。
这特么哪儿还是激将法啊,这是在沈老四的雷点上蹦迪啊。
他俩抱成一团,开始担心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刚想补救,曹萱萱却先一步看了过去:“学妹,展开说说”
对方难得被所有人关注,激动的将当初桑榆给温岁晚告白最后被抓进办公室的事全部交代了一遍。
肖胡和齐亟一拍脑门:“完犊子了。”
彻底玩儿脱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