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局势失控,温岁晚轻咳一声,冷静开口:“那是意外啦。”
“桑榆母亲是我干妈,只是我们两家关系比较好。”
一旁的肖胡连忙点头:“对对对,只是意外。”
“晚晚学妹跟桑榆只是因为父母的关系从小玩的比较好。”
话到这里,齐亟一拧眉,真诚发问:“那不还是青梅竹马”
温岁晚:“”
众人:“”
学长啊,咱可长点心吧,队长那脸都黑的能滴水了。
这会儿他们谁都不敢说话了,就肖胡和齐亟俩不怕死的勇士,头铁着往前冲。
被众人盯着,齐亟一脸无辜:“是这个道理啊,那青梅竹马也不一定要”在一起嘛。
“学长”温岁晚连忙打断齐亟的话,一本正经:“抽签吧,别八卦了。”
她怕一会儿齐亟被沈炽揍一顿。
肖胡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沈老四脸色不对劲,连忙推了齐亟一下,顺着温岁晚的话接了下去:“对对对,抽签,别耽误大家时间。”
说话时他不忘朝温岁晚眼神示意,让她抽右边那个。
温岁晚面不改色的抽了点头,乖乖把手放进右边箱子。
箱子内,她没有抽其他的纸条,而是将藏在袖子里的纸条拿到了手中。
最后抽签结果毫无疑问,温岁晚代表“白月光”队,而这一队的一辩是沈炽。
另一队的一辩朱砂痣则是副队长的齐亟。
其他人看帝美的两大王牌都在这儿了,顿时哀嚎一片:“不是吧”
“咱们怎么跟这俩祖宗比啊”
“别被他俩合伙虐得妈都不认识。”
曹萱萱哂笑一声:“论感情这事儿,他俩还真不一定是你们的对手。”
这俩,一个腹黑大灰狼一个纯情小白兔,互相喜欢了这么多年都没见捅破那层窗户纸,还能翻了天不成。
肖胡也跟着开口:“就他俩这磨磨蹭蹭的性子。”
“随便拉个人都能完虐他俩。”
“不说话你能死”沈炽这会儿终于忍不住,抬腿踹了肖胡一脚:“太闲了是吧。”
沈炽从来都是冷冷淡淡,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的模样。
就算是在辩论队话唠众人面前,他也永远保持沉默,别人说什么他最多给个眼神。
很少有人能看到他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这会儿见他踹了肖胡一眼,众人都安静了。
他们怎么觉着今天的沈炽浑身都透着不爽呢
肖胡倒是被沈炽踹习惯了,捂着腿冷哼一声:“你就作吧。”
“回头我就把隔壁那桑榆大校草请来咱们学校做客。”
沈炽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突然沉默。
就在肖胡以为自己是不是过了点时,沈炽懒洋洋的补了一句:“许佳瑜前几天重金悬赏找你的消息,我”
“哥”听到许佳瑜三个字,肖胡的脸色瞬间变了,连忙拉着沈炽:“哥,错了。”
沈炽挑眉看向他:“错了”
“错了,真错了。”他人都怂了:“我嘴贱成吗,你要让她知道我现在过的这么逍遥不得连夜杀过来灭了我。”
其他人见肖胡这样,一个个睁大了八卦的眼睛:“许佳瑜是谁啊”
怎么把他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浪荡才艺肖副队吓成这样。
沈炽邪笑一声,看了眼一旁同样好奇的温岁晚,慢悠悠的解释:“他娃娃亲对象。”
别看肖胡在学校里放荡不羁,说白了也是一个被家族联姻困住步伐的公子哥。
沈炽知道的不多,只是见过一次两人相互掐架,最后肖胡被许佳瑜连环过肩摔摔得鼻青脸肿在医院躺了三天的画面。
也是那一次,他知道,肖胡其实也没看上去那么潇洒。
看似身边异性不断,实则一个也不敢动心,许佳瑜就一骄横跋扈的大小姐。
两人每次见面都会打架,对肖胡来说,区别就是被许佳瑜打进医院和把许佳瑜打进医院。
提到许佳瑜肖胡整个人都是郁闷的。
沈炽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懒洋洋的倚在柱子上,嗓音透着松泛:“也不是所有青梅竹马都能两小无猜。”
“至少我知道的冤种就挺多的。”
他这话出来,前一秒还羡慕温岁晚跟桑榆青梅竹马的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齐亟直呼好家伙。
沈老四这招太特么狗了。
面上不动声色,这会儿逮住机会直接一击致命啊。
他突然心疼肖胡了。
似乎察觉了齐亟的想法,沈炽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
两人对视,齐亟脖颈一凉。
就听到沈炽轻笑一声:“比起你们肖副队,齐副队告白途中紧张的双眼发昏,掉进水沟似乎更丢人一点。”
突然被爆黑历史的齐亟:“”
他还是心疼自己吧。
“沈老四,你他妈就不是人。”他咬牙切齿,扼腕嘶吼:“老子的一世英名呐”
他好歹也算是帝美公认的男人一枝花,无数女生心里的白月光男主。
沈老四这是杀人专挑命门下手呐。
太特么不是人了。
沈炽淡然点头,大方安慰:“人这一生这么长,多少会有点黑历史的。”
肖胡:“”
齐亟:“”
“我谢谢你啊沈老狗。”
辩论会定在一周后的周日。
沈炽在第一天简单的阐述了辩论思路后就基本没再出现。
更多的是温岁晚三人在写稿备辩。
虽然是第一次参与辩论,但温岁晚胜在思路清晰,带领另外两人一起揣摩对方辩手可能会辩驳的话题点。
而后针对性的一遍遍改稿。
期间,温岁晚收到了沈炽发过来一篇答辩稿。
与她使用的答辩思路相同,沈炽在文件里也结局了对方可能辩驳的点,而后给出了应对手段。
白月光与朱砂痣,一个是未曾拥有爱而不得的圣洁之光,一个是曾经拥有得而复失的心中朱砂。
出发点有相似,也有绝对的差距。
沈炽和温岁晚给出的主辩点都是白月光的纯白圣洁与情感升华。
如果说朱砂痣像是一根刺时不时刺痛,那么白月光就是一剂良药,抱有期待抚平一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