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是皇后身边的老人了,一般情况下接虞晚进宫都是皇后的大丫鬟青玉。
“杨嬷嬷,是舅妈出什么事了”虞晚看到杨嬷嬷就小跑上前。
一看到虞晚杨嬷嬷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回郡主,娘娘没事,好着呢,是娘娘说你喜欢看戏,今儿大早上二皇子来给皇后娘娘请安,途中也不知怎的,二皇子昏了过去,正闹着呢。”
虞晚:“”就忍不住想笑,有没有,舅妈请我去吃她的瓜,去还是不去呢
当然要去了,看不了如懿传,甄嬛传,但咱可以看看舅妈后宫传啊,不看白不看。
“呀,那还等什么走走走,去晚了就散场了。”虞晚急哄哄的拉着杨嬷嬷上了马车。
用虞晚的话说,那就是吃瓜咱得走在最前沿,二手瓜那都没味了。
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临湖水榭,花红柳绿,曲廊回旋,碧树琼花。
依栏栽种的是红龙,花色饱满,花期长,春夏秋每个季节都会开一次花,在这个时代属于极为罕见的珍贵品种。
假山石雕,亭台阁楼,虞晚每一次来都像是第一次来,看得目不转睛,太稀罕了。
好看是好看,唯一不好的估计就是,太大了,走得脚疼,还不能骑马,坐马车,就很遭罪。
穿过了一道又一道的九曲十群宫女太监。
看到虞晚进宫,一个个面色从容的行礼问安,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宫里一有事,宣平郡主总是跑得最快的。
虞晚顾不得那些人的眼光,心思完全放在大殿中间跪着的青玉,她垂着头,眼神呆滞,两眼无光,身体僵硬,直挺挺的跪着。
大殿内已经来了不少人,或坐或站,哦还有一个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的。挺会选的,位置绝佳,简直就是为吃瓜准备的绝佳位置,而且,还不容易引人注目。
“你怎么在这”虞晚小声询问。
沈筠睁开眼看了她一眼,“我跟皇上一起过来的,郡主怎么也来得这么快”说完还往门外看了看,“我的馄饨呢郡主不会是耍赖不给我吃了吧。”沈筠神色戏谑。
虞晚白了他一眼,“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会缺你那一碗馄饨”
沈筠挑了挑眉,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就是这样的人。
虞晚咬牙切齿的说:“在路上。”随后鼻子轻轻的嗅了嗅,“你用膏药了效果如何”
“还不错,贴上后凉凉的,很快就不痛了。”少年低声笑了笑,“郡主鼻子真灵,跟我家星河有的一拼。”
虞晚:“他嗅觉很灵敏吗”
沈筠:“对,找东西一找一个准。”
听到这里虞晚要是还不知道星河是狗的话那就白活了两世了。
虞晚气炸了,“一会儿的馄饨你别吃了。”说完重重的哼了声,扭过头不再看他,看到杨嬷嬷拿了把椅子过来,虞晚接过,把椅子拖走,离沈筠远远的。
看着少女炸毛的模样感觉跟星河更像了,少年以手抵唇,强忍住笑意。
杨嬷嬷找人拿了桌子,摆上瓜子,茶水,糕点,水果。
虞晚一边嗑瓜子一边笑嘻嘻的,“还是嬷嬷最懂我了。”
杨嬷嬷赶紧摆了摆手,“老奴哪里懂郡主啊,这都是皇后娘娘担心郡主无聊,特意吩咐老奴准备的。”
“嘻嘻,还是舅妈疼我。”虞晚看了眼上方的皇后,只见她一身正红,头戴凤钗,显得整个人端庄,优雅,大方。眉头紧蹙,还有了黑眼圈,“舅妈最近没休息好吗我看她状态不太好。”
也不知道后宫里那些女人怎么回事儿,都想当皇后,每天把自己绷得紧紧的,看着都累。
“娘娘最近没休息好,找太医看了,说是风寒,给开了药,喝了几次都不见好。”杨嬷嬷如实回答。
“那怎么没来找我”虞晚不解,平时皇后有个头疼脑热,或是不好说的病都是找的她,这次怎么没来找她呢。
“娘娘想着这次也不是特别难受,而且郡主每天东奔西走的,也就没麻烦您。”
“我也没什么事,下次舅妈有事还是要记得来找我。”虞晚知道皇后心疼她,可是这宫里可不比外面,牛鬼蛇神一大堆,鬼知道谁是人,谁是鬼呢。
“嬷嬷还记得有哪些症状吗”
“畏寒、头晕、乏力、食欲缺乏,而且情绪波动比较大。郡主您也知道,娘娘脾气再好不过了,可是最近稍稍有点不顺就心烦意乱的。”说到皇后娘娘的症状,杨嬷嬷也是满脸愁眉苦脸的。
虞晚挑了挑眉,不会是有了吧嘿,我这皇帝舅舅可以啊。
“那一会儿,我替舅妈看看,你也别担心。”虞晚笑着安慰她。
“有郡主您帮忙看,那是最好不过了。”杨嬷嬷立马喜笑颜开。
郡主别的不太行,可医术好啊,平时皇后宫里的宫女太监们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只要求到郡主面前,她都会帮忙看,还不收银子。都是宫里当差的,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一不小心还会丢了小命。
太医院的太医是不会理会宫女太监的,就是学徒也是颐指气使的,高傲的很,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
“陛下,求陛下给臣妾做主啊。不知我儿是如何得罪了皇后娘娘,竟然如此害他。”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哭诉,紧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冲进了殿中。
靖安帝脸色未变,只是嘴角肉眼可见的抽了抽,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旁边的皇后一眼。
皇后眼神都不曾给他一个,靖安帝只能暗暗叫苦。
虞晚看到这一幕,不禁感到好笑,心想:我这舅舅还真是,又怕老婆,又爱玩,弄了这满后院的佳丽,这不是给人添堵吗
周贵妃,其名周宛月,丞相周明远之女。育有一子,二皇子陆承远。
只见跪在殿中的人,容颜明艳,头发高盘,金步摇随着她磕头动作叮叮当当摇晃。一身红色衣裙,裙摆拖在地上,派头十足,其野心路人皆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