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红色只有正室才可以穿,说是贵妃,其实也就是皇家妾,皇家妾也是妾。
虞晚想,这个周贵妃真是没遗传到她爹的精明,你一个妾,穿正宫才可以穿的颜色,不是傻,就是憨。要么就是,野心勃勃,但底气十足。
快三十的人了,看着皮肤状态像是二十出头,“啧”,虞晚暗叹,保养的真好。
见皇帝没有出声,周贵妃转而向皇后发问。
“皇后娘娘,不知我儿做了什么事,让您如此惩罚他承远还小,如果他做错了事,妹妹愿替他受罚。求皇后娘娘放过承远吧,他还是个孩子啊。”周贵妃看着皇后娘娘,一双美眸哭得梨花带雨,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边哭一边小心翼翼的看了皇上一眼,那眼神像钩子般,紧紧勾住皇上。
可惜了,这眼神像是抛给了瞎子,因为,咱们皇帝舅舅不为所动啊。
这一幕不由得让虞晚看呆了,我去,这哭的真漂亮,就是少了点真情实感。
皇后闻言转头看了一旁正襟危坐的皇帝一眼,没看出丝毫情绪,移开视线看向殿中跪着的周贵妃,轻笑出声,“周贵妃说笑了,承远也是我的孩子,他还叫我一声母后,他晕倒了本宫亦是着急,你这无凭无据的说本宫罚他,不知从何说起”
皇后声音淡淡,不急不躁,就是话有点诛心,你儿子叫我娘嘞,那是我的好大儿,我怎么会害他。倒显得周贵妃有点着急把罪名安在皇后身上了。
虞晚招了招手,杨嬷嬷立马上前,俯身,小声询问,“郡主有何吩咐”
“承远表弟怎么样了”虞晚看着跪在大殿中间,哭得梨花带雨,却不怎么伤心的周贵妃,心想着这周贵妃自己做母亲的,儿子昏迷不醒却不着急,这事情不对劲。
杨嬷嬷:“还在昏迷。”
“太医没看出来什么原因”虞晚挑挑拣拣,拿起这块糕点看看,放下,又拿起那块糕点看看,再放下,都不想吃。最后抓了把瓜子,“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
杨嬷嬷如实回答,“没有。”
虞晚不解,太医院人才辈出,多的是医术高超的老爷子,他们都没看出来,难道是什么厉害的毒
“我爷爷来看过了吗他怎么说”
“虞太医说是中毒,但是对人体伤害不大,不能确定是什么毒。”
杨嬷嬷说完,虞晚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看虞晚没什么要问的,就替她倒了杯茶退下了。
皇后声音淡淡,没什么情绪,仿佛周贵妃的话对她来说无关痛痒。
看到皇后这个表情,周贵妃一双美眸喷火,就是这副表情,让人看了牙痒痒。她没想到,都这样了,皇上还护着这贱人,她有什么好的,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就是这副表情让皇上宠爱有加,就连现在,儿子躺在床上,他都不在乎。
“是臣妾说错话了,早上二皇子从臣妾殿里出来还活蹦乱跳的,现如今却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周贵妃一副伏小做低的姿态,说出来的话却叫人遍体生寒。
“陈嬷嬷,今早二皇子从宛月宫出来后,可曾碰过,吃过什么”
宛月宫是以周贵妃名字命名的。
一直守在青玉旁的妇人听见问话,立马走出来跪下行礼回话,“回娘娘,二皇子从宛月宫出来后就径直来了坤宁宫,一路上不曾碰过什么,到坤宁宫后只饮了一杯茶。”
“就是她上的茶”周贵妃美眸微垂,看着跪在殿中的青玉,眼里的狠毒一闪而过。
“回娘娘,正是。”陈嬷嬷是周宛月的奶娘,从小看着她长大,所以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她想做什么。
周贵妃对着皇上行了一礼,“还请陛下准许臣妾问这宫女几个问题。”
靖安帝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准。”
周贵妃对着陈嬷嬷使了个眼色,陈嬷嬷立马走到青玉跟前开始问话。
“青玉,二皇子的茶是你上的,对吗”没想到刚刚声音生硬,严肃的陈嬷嬷,在询问人时竟是如此温柔,声音轻轻淡淡的,仿佛怕吓到人似的。
“是。”青玉回答道,声音木木的,没有丝毫情绪。
“你在茶里放了什么”陈嬷嬷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哄着她。
“是是”是了半天,青玉都没回答出来。
“别怕,你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这是我们的秘密好不好”陈嬷嬷的声音更加轻柔了。
青玉:“”
青玉沉默着,半天没回答出来,陈嬷嬷也不着急,反而更加耐心了。
虞晚好像闻到了淡淡的熏香。
“咦”虞晚惊讶出声,原本懒懒散散瘫坐在椅子上的身体立马直了起来。
“你发现了什么”
耳边传来少年的声音,虞晚扭头看了他一眼,没计较刚刚的事,也没询问他何时坐到旁边的。
因为虞晚发现青玉自从她进来后就保持一个姿势,连最细微的部位的姿势也没有改变。
刚开始虞晚以为她是害怕,所以没怎么注意,直到刚刚陈嬷嬷询问她,虞晚发现青玉眼睑明显地颤动之后眼睛直接闭上了,颤动过程在眼睛闭合后仍然保持了一段时间。
虞晚:我去,这不就是催眠吗
“你常年在西南,听说过催眠吗”虞晚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陈嬷嬷的眼神带着凉意。
“催眠”少年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虞晚。
“用语言和特别的环境使人进入一种似睡非睡、特殊的意识状态下,从而用语言诱导对方,让她说出一切你想知道的事,甚至是诱导她说出一些不曾做过的事,从而达到目的。”虞晚又瘫坐了回去,因为她发现青玉意志力还算坚定,陈嬷嬷只学了点皮毛,不足以诱导到青玉。
沈筠想了想道,“我只听说过西南一带有苗疆摄魂术,跟蛊术,不曾听过催眠术。”
“那就应该是摄魂术了。”虞晚摸了摸鼻子,大意了,没想到名字不一样。“你这前脚刚走,西南这后脚就开始整事,看来这西南要不安稳了。”文網
“西南”少年呢喃着,眼睛微眯,透着危险的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