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一夜宿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整个人睡得横七竖八的,半个腿耷拉在床外,被子被踢到了墙角。
毫无形象可言
看着这一地狼藉,虞晚额头青筋凸起,这是遭贼了
不能吧
屋外,烈日似火,树叶被晒得卷缩起来,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人喘不过气来。
刚睡醒,看向屋外,阳光刺眼,虞晚有一瞬间愣住了,分不清今夕何夕。
她坐起身来,脑袋昏昏沉沉的,痛的厉害,完全忘了昨晚喝酒,喝着喝着怎么就自己回到屋里了
自己走回来的
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应该没有吧
虞晚不太确定,上一世她的酒品还挺好的,来到这儿以后还没喝醉过,昨晚是第一次喝得不省人事。
虞晚洗漱完毕,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往伙房走去。
虞晚到伙房时,沈易安跟一众副将、偏将在用膳,她走到他们桌子旁,抬手打了个招呼,“诸位,早啊”
沈易安看了她一眼,眸色带着打量与探究,他淡定的喝了一口粥,许久才试探的回了一句,“虞大夫,都日上三竿了,还早呢”
可虞晚半点反应没有,她昨晚明明说让他叫她阿杏来着,所以她是真的断片了
虞晚摸了摸鼻子,心想不知道谁又得罪这少年了,说话阴阳怪气的,感觉阴阳教教主之位非他莫属了。
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回一句:“早啊”
虞晚打了碗粥,拿了个馒头,跟他们要了碗水,自己从包里拿了盒毛肚小火锅煮上,又拿了包香辣菜,这东西配白粥最好吃了。
“大早上的,你就吃这么多”沈易安看着她拿的东西,没忍住。
“多吗”虞晚看了看他们拿的,又看了看自己的。
“呵呵,好像是有点多,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今早好像特别的饿”
沈筠唇角勾起,能不饿吗,昨晚折腾了一晚上,又是唱又是蹦蹦跳跳的,一会儿见哥哥,一会儿见老头子的,忙活了一晚上。
虞晚喝了口白粥,再配上香辣菜,好吃的她眯了眯眼,“没关系,我正在长身体呢,多吃点也没事。”
沈易安拿过她的香辣菜,往粥里加了点,“别人竖着长的那才叫长身体,只有你是横着长,这不叫长身体,这叫长膘”
虞晚一口粥卡在喉咙里,她总觉得沈易安今天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大早上的,跟吃了火药似的。
她忽然想起来,“沈易安,我昨晚是怎么回去的”
沈易安定定的看着她。
“怎怎么了”她抬手摸了摸脸,她洗脸了呀,该不会是眼屎没洗干净吧
她擦了擦眼角,一抬头,就发现周宇也在看着她。
虞晚一脸懵,“你们俩这么看着我干嘛”
周宇赶紧低头喝粥,他可没忘了昨晚虞晚说把他解决了的话。
沈易安低头看着碗里的粥,“你都忘了”
“什么”虞晚越发摸不着头脑。“昨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到她的话,沈易安转头看着她,脸色铁青,他磨了磨牙,好得很,敢情这人全忘了
看着沈易安的脸色不对劲,问他话他也不说,虞晚一时间竟也不敢开口问了。
一时间,整个伙房静悄悄的,无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尴尬。
虞晚只得加快吃饭速度,打算回去私底下问问222,昨晚到底怎么了,这一个两个的,都不吭声。
从伙房出来后,虞晚叫住了周宇,“周副将”
听到她的声音,周宇放射性的吓了一跳,还以为虞晚想起来昨晚的事了。
他转过身来,欲哭无泪,“虞大夫,我真的什么也没听到,你就饶了我吧”
虞晚一惊,“所以,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抓了抓脑袋,“我断片了,都忘了,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她有点不确定,看沈易安与周宇的表情,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
一听她断片了,周宇就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开口,“我说了不治罪吧”
看他的模样,虞晚心下一沉,暗道,糟了糟了,肯定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怒的事了。
她佯装一脸镇定,“你说吧,我不会怪你的”
听到不怪罪,周宇便再也忍不住了,拍腿狂笑,顾不上周围士兵们怪异的眼神。
虞晚看着眼前这个副将,他平时最是稳重,不似杜成大大咧咧少根筋,此时却不顾形象,笑得东倒西歪,再无一丝少年将军的模样。
随着他笑得时间越长,虞晚越不安,“周副将,到底发生了何事,如此好笑”
“没什么,没什么,”周宇摆摆手,“就是昨晚揭开了一个谜底,早些年听说过宣平郡主的夫子,总是被套麻袋打得鼻青脸肿的,报了案也没有结果,至今是个不解之谜,昨晚总算是得到答案了。”
虞晚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就这事啊
不曾想,她这口气松早了,又听到周宇说,“其实我也是只知道一点点,虞大夫拿了麻袋去了将军的屋子里,拉着将军的手叫哥哥,约他去给那夫子套麻袋。后来的我就不知了,虞大夫你还是去问将军吧。”
虞晚一口气卡在喉咙里,问沈易安
不不不
看他脸色就知道,肯定还发生了什么,问他那不就是撞枪口上了嘛
还是回去问222好了
回到屋里。
虞晚看着光屏,忍不住问道:“狗子,昨晚我喝多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222支支吾吾的,光屏上出现了一连串的:
虞晚咬牙,“说人话”
这他n的谁看得懂
222:“你自己看吧,我能量不够了,要闭关修炼去了。”
说着就丢出来一个视频,匆匆下线了。
独留虞晚风中凌乱。
越是这样,虞晚越发觉得事情大条了,她的手颤颤巍巍的,迟迟不敢点开那个视频。
许久,“算了,死就死吧,他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点开了视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