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的,抢个不停。
靖安帝看着旁边的皇后,还抽空提醒她,“朝云,你躲旁边点,小心这臭丫头没轻没重的撞到你”
听他这么说虞晚就不服气了,“怎么就我没轻没重了我身姿轻盈,要没轻没重,那也是你,看看你那大肚腩”八壹
“虞晚”靖安帝一声咆哮。
说他可以,但是不能说他的肚子,这是最后的尊严。
虞晚眉心一跳:糟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老男人竟然怕别人说他胖,这下好了,踩尾巴根了。
看着炸毛的靖安帝,虞晚灵机一动,大喊一声,“我可以给你配减脂茶跟减脂餐”
靖安帝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他犹豫了半晌,“你确定有效”
虞晚点头如捣蒜,现在这个时候,不行也得行啊
“既然你如此诚心诚意的要赔罪,也不是不能原谅,你把打王鞭给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靖安帝假咳了一声。
虞晚翻了个白眼,“那您还是继续跟我计较吧”
呸`へ′
到了她手里的东西,还想拿回去,想什么呢
“你这个臭丫头,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顿,我跟你姓”靖安帝四处张望,最后目光锁定到站在门边,正在悄悄退出去的福公公身上。
看到靖安帝的视线盯着他,福公公一动不敢动,眼睛盯着脚尖,生怕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靖安帝指着他,“你跑那么远干嘛赶紧过来。”
福公公:还不是怕您跟郡主打架,殃及池鱼
心里这么想,却还是弓着腰,老老实实的走上前去。
“陛下”
靖安帝一把抽了他的拂尘,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靖安帝目露凶光,朝着虞晚一步步走近。
看着他手里的武器,虞晚果断的认怂,跑到了皇后身后,露出一个脑袋,指着靖安帝抗议道:“舅母,我舅舅动粗”
皇后无奈,“行了,你们俩,都不嫌累吗”
靖安帝:“不累”
虞晚:“不累”
两人异口同声。
行吧看这情况,皇后让到一旁,意思很明确,你们继续,我走
看着皇后让开,虞晚紧随其后,躲她身后,朝着靖安帝挑了挑眉,挑衅之意十足。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靖安帝气得肝疼。
“凭什么要我过去你要打人不应该你过来吗”虞晚抬着下巴,傲娇道。
让我送上门给你打
想啥呢我又不傻
“那我过来,你别躲你舅母身后啊”靖安帝往前两步,虞晚死死的抱着皇后,躲在她身后,这下更是连脑袋都不露出来了。
“我没躲,谁躲了这是舅母想我呢”虞晚笑得甜甜的,“是吧,舅母”
“对对对,是我死死的抱着阿杏,我可想阿杏了”皇后无奈。
一看皇后这护犊子的模样,靖安帝将拂尘扔半边,一脸委屈巴巴的。
这还怎么打这不是欺负人呢嘛
福公公看着躺在半边的拂尘,一脸心痛。
悄咪咪的挪过去,捡了拂尘就跑,跑之前他还看到宣平郡主冲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他嘴角勾了勾,麻利的退了出去。
虞晚跟福公公的小动作靖安帝尽收眼底,就更气了,这一个两个的,都不帮他,他这皇帝做的一点地位都没有
越想越生气
皇后看着另一边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的靖安帝,憋笑憋得很难受。
她努力压了压。
“好了,不就一个打王鞭嘛,给她了就给她了,给了阿杏,这也是打王鞭最好的归宿了”
皇后是这样认为的,没有比阿杏更适合拿的了。
靖安帝大声喊道,“不就一个这是打王鞭,不是什么马鞭牛鞭的,整个东陵就这一个”
打王鞭:
请别把我跟那些阿猫阿狗做比较,谢谢
皇后脸色一沉,“打王鞭就打王鞭嘛,你冲我吼什么,就是因为只有一个才更应该给阿杏了,这要满大街都是,还给她干嘛”
靖安帝声音小了许多,“你还护着她,她这没有打王鞭都无法无天的,这要拿了打王鞭岂不是要横着走”
听到靖安帝这么说,虞晚忍不住回了一句,“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又不是螃蟹,怎么可能横着走”
靖安帝:“”
气得原地爆炸
他指着虞晚,对皇后道,“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一句,她顶十句,这要拿了打王鞭,岂不是天天揍我”
“有什么不对吗这打王鞭不就是打你的不然还叫什么打王鞭”皇后白了他一眼,一副你怎么那么笨的表情。
生无可恋的靖安帝,“”
请让我原地去世吧
皇后也没管靖安帝,她看向虞晚,“阿杏,你刚回来,今天就在宫里用膳吧你还没见过杳杳呢,她都两个多月了”
皇后拉着虞晚的手,柔柔的说道。
“杳杳”虞晚疑惑。
皇后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表妹啊,还是你亲自诊断出来的呢,莫不是出去一趟就给忘了”
“哦哦没忘”虞晚突然想起来,她出长安那会儿,皇后已怀有身孕了。
“走,咱们看杳杳去”皇后拉着虞晚的手,看都没看靖安帝一眼。
虞晚一步三回头,“舅母,不用管舅舅吗”
“不用,管他干嘛,那么大个人了,再说了,有福公公看着呢”
福公公:
老奴看不住啊
“哦”
既然舅母说不管,那就不管吧
到了门边,虞晚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靖安帝眼神幽怨的看着她们。
她突然有点于心不忍,“舅母,真的不用管吗”
“不用,不用,他一会儿想通了就好了”
虞晚:“那要想不通呢”
皇后想都不想道:“想不通怎么会想不通呢”
“想不通就接着想啊”
虞晚有那么一瞬间突然觉得,舅舅好可怜啊
她回头问了一句,“舅舅,我们要去看杳杳,你要去吗”
“去”靖安帝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他想的明白,有台阶那就赶紧下啊,愣着干嘛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