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男男女女间的关系在一开始交往时就已经确定了主从。
余淼本来就是吴佩兰一直想要照顾的人,长辈对晚辈嘛,余淼在吴姨面前,一直都有任性的资本。
小时候,余淼做错什么了,老妈要锤他,骂他了,只要委屈巴巴的站在吴姨面前抹眼泪,吴姨就会帮着他说好话。
然后余淼就掌握了诀窍,对付吴姨,要先卖惨,再推责任,最后甩锅。
吴姨只要看见余淼惨兮兮得哭了,推的责任,甩的锅,她自然而然的自己就背起来了。
特别是这次,余淼至少在明面上,又是做饭,又是做家务,就差给吴姨端洗脚水洗脚了。
确实每件事都做到心坎上了。
吴姨这次为啥躲了这么多天,还一点回家的意思都没有,尴尬是一方面的。
单纯是因为那个玩意儿被余淼发现了
也不至于,毕竟余淼也成年了,她也这个年纪了,尴尬的睡一晚之后,第二天大不了两人就当没发生这件事。
可吴姨不知道怎么的,她好像不能当这件事情没发生了
就像余淼此刻站在她的面前,质问她的时候,吴姨的心情五味杂陈,就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最终只能叹了口气,吴佩兰见不得余淼太委屈,赶紧拉着站在那里扭扭捏捏好像在闹别扭的余淼进了办公室。
还好办公室里边有医药箱,她拿出棉签,加上半瓶的碘伏,心疼的用棉签沾了沾碘伏,一点一点的摸在余淼的伤口上边。
“疼不疼”
然后一仰头,吴姨一双美眸写上了愁绪的温柔问着余淼。
余淼身子是装作比较抗拒的,不看吴姨,手还要从吴姨的小手上边收回,瞅了她一眼,“不用你管。”
上辈子追着吴姨出去旅游的时候,余淼也误打误撞地当着吴姨的面,发过一次飙,差点把吴姨吓惨了,完全占据了主动地位。
就是吴姨怀上了,一发入魂
这也是余淼彻底选择吴姨的原因吧,当时看见两条杠的验孕棒的时候,余淼心都在颤抖,拿起验孕棒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下。
结果,吴姨虽然没瞒着他怀孕的事实,但她不想要,想把孩子打掉,说他们这是一场错误。
余淼就彻底火了。
这是吴姨第一次看见那么生气的余淼,
“你们都是这样吗,要杀死我两个孩子吗”
余淼当时都多大了,他哭了,一边流着泪,一边咆哮着,说,“吴佩兰,你要是把我的孩子打掉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了,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吧你滚吧”
吴姨当时彻底慌了,没想过余淼的反应会这么大,余淼真的把她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了,也立马从她旅游的地方回家了,甚至还听说他马上出国,移民了,心死不再回来了。
吴姨简直彻底的六神无主了,那么多年的记忆走马灯花的闪过,甜了,咸的,酸的,哭的
吴姨也是这样,认清了自己的内心,最后在机场抱住了余淼,一句,“我们的孩子,我会生下来”把一系列的事情,尘埃落定。
吴佩兰会将就余淼的,这似乎就像是从小到大的习惯,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此刻办公室的沙发上。
吴姨苦笑着看着闹别扭的余淼,也轻声的给余淼道歉,“姨错了,姨不识好歹,姨让你难过,都怪姨好不好,你别耍脾气了,多大的孩子了。”
余淼不满的看了吴姨一眼,“是谁瞎耍脾气了”
“姨,是你姨瞎耍性子了,你对姨这么好了,姨还不识好歹的躲着你,怪姨怪姨,你先让姨好好给你上药,成不”吴姨叹了口气。
余淼瞪了她一眼,“你哄小孩呢。”
“哪儿有。”吴姨耐着性子,他们俩坐在沙发上。
吴姨一直对余淼,都很耐心。
“吴佩兰,我已经长大了。”
余淼重重的强调。
“是是是,可不是长大了吗,会做家务了,会心疼姨了,懂事了。”吴佩兰看着余淼长长的睫毛微动,神色复杂。
要不是你长大了,好像大得我都认不出你了,我又怎么会搬到办公室里
“诶,吴佩兰,我怎么就是听不得你说话呢,语气就像是哄小孩。”余淼当然不可能真生气,这货高考没报北影也是可惜,无奈的把手伸出去。
“没哄你,说的实话。”
可能不知不觉间,吴佩兰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和余淼的交流方式就有了很大的转变,事实上吴姨离家出走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吧。
她有些局促不安的迎接着这种改变,不知所措,不明所以,最后干脆把自己缩壳里躲起来,一了百了。
哪知道余淼太了解她的里里外外了,挠挠肚子,就让吴姨又把脑袋伸了出来。
吴姨小心的给做好上着碘伏,也看见了余淼脏兮兮的衣服,当然小声的问道,“怎么搞得呀这一身。”
“还不是今天下午回家,叫你把行李箱收走了,急的吗。”余淼一副你还好意思问的模样,瞅瞅可能这些天睡得也不好,俊俏的脸蛋上有些憔悴的吴姨余淼也叹了口气。
余淼伸出自己另一只可以活动的手,撩了撩吴姨脸颊旁调皮飘荡的头发,然后顺势用手指一把戳在了吴姨的脸上,没好气啐道,
“你可真行,咱,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余淼也是战术性咳嗽,“那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初中高中的生物都会讲,我偶尔还不是会”
“现在二十一世纪了,就因为这个,你还离家出走干嘛”
“你以为你是旅行青蛙呀”
“我”
吴姨弯下身子,本来认真给余淼膝盖上碘伏的手没理由的一抖,头发帘遮挡下来,暂时看不清脸,但好像吴姨脖子都开始微微泛红,支支吾吾月底说不出话来。
“这个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是想着本来我帮你拿身份证,你后面肯定会发现我看见那玩意了,于是暗地里瞎想,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把话讲透,”余淼打着直球,“而且,吴姨,那个东西不洗不行的,很不卫生,容易妇科疾”
“”还不是你大半夜的来敲门
吴姨低着头,头发垂着,头都不敢抬了,小手都捏成团,温柔的小脸一下面红耳赤的,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手指,一把就用力摁在了余淼伤口上。
“嘶”余淼疼得直闭嘴,倒吸气,直接物理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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