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牛你咋不说你小气抠门呐”阿波翘了一下大拇指,又把手掌倒了下去
“切好人说不坏,谁退石头在”狼青回了阿波一个白眼,格外英挺俊奇
“嗨别说小青这段时间跟着我涨学问了”阿波惊奇赞道。
“跟你涨学问了你不嫌害臊本狼少还会作诗呐”狼青鄙夷地回了一眼阿波。
“说你咳嗽你还喘上了把你的诗念来听听”阿波好奇地看向狼青。
“让你听我写的诗也行你要到东昌府请我吃松鼠鳜鱼和大肘子”狼青听了待价而沽。
“好你把你的诗念来我们听听看看值不值一道松鼠鳜鱼做得好了我再给你投一只活鸡”阿波戏谑地接口道。
“咏泰山:远看腊山黑乎乎,上边细来下边粗。我要把他反过来,下边细来上边粗咋样”狼青挺了挺胸膛朗诵完毕问道。
“不错不错有文采,有气势真是一篇千古名诗比那杜甫的咏泰山强多了”阿波翘了翘大拇指,“今晚咱们杀奔东昌府光岳楼去也松鼠鳜鱼必须有”
“小青这首诗开了吟诵五岳名山的范例,也可以用来咏华山,咏衡山、用五台山都可以把腊山两个字换下来就万事大吉,成了另一篇好诗了”巽儿总结道。
“是极是极还是巽哥儿有学问咏华山:远看华山黑乎乎,上边细来下边粗。我要把他反过来,下边细来上边粗咋样”阿波接道。
三人听了,一齐在马上哈哈大笑起来。
巽儿三人沿官道一路打马如飞,脚程很快,到了日落西山时,远望一座高大的城池矗立在运河不远的地方。
只见这座城池方方正正,长宽大约两里地有余,城墙高逾两丈有余,城池四角各有个角楼,城池中心却是一座高逾十丈的楼阁,那就应该是驰誉江北的光岳楼了
城池连着运河码头,城池四周碧水环绕,形成了沟通运河的四面护城河水,如碧玉环腰,围护着这东昌府城。
天色近晚,古城内已飘起道道炊烟,光岳楼上也挂起了大红灯笼,四面角楼上齐声敲响起阵阵暮鼓。
码头上人员依然络绎不绝,三人牵着马匹走上护城河上的斗拱石桥,穿过清运门,只见城里华灯初上,大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操着不同地域口音的商贾行人往来穿梭,前面一座酒楼前更是车马云集热闹非凡。
只见这座酒楼楼高两层,楼顶挑角飞檐,雕梁画栋,门楼飞檐上挂着一块金字招牌,招牌上写着山陕会馆四个金漆欧体大字。
“看样子这酒楼是晋商、秦商合办了天色已晚,咱们就住在这里吧”巽儿说道,说着就带头牵马走进了这山陕会馆。
只见一个小二飞也似跑出来,站在三人马前说道:“对不住各位了小店今日客满请三位另寻别处居住、用饭吧”
三人听了牵马掉头就走,还没走两步,只听身后大堂里一个女子娇声说:“掌柜的把我定的房间腾出一间上房给这三位公子食宿记在我账上”三人也不以为意,继续牵马往外就走。
三人走了不到三二十步,只见方才那小二又气喘吁吁的跑出来,拦在马前,“三、三位公子请回我们已给三位布置好了上房,请跟我进来安歇吧”说着招呼另两个跑堂的去接马匹缰绳。
“你们不是客满了吗”阿波好奇问道。
“那位公子是三位的朋友吧他早为三位订好了客房,就等三位了”小二望大堂方向指了一下说道。
三人望大堂一瞧,只见一位少年公子手摇洒金折扇,头戴束发金冠,身穿一身白色绣金箭衣,脚蹬牛皮快靴,双眸如水,巧笑倩焉,扫视着三人。
巽儿看了这公子只觉得很是眼熟,就是想不起何时见过这人,狼青、阿波也蒙了头。
只见这位公子“咯咯”掩口轻笑,娇声说道:“刚刚在我藏剑山庄又吃又拿,咋地转脸就不认人了”
阿波瞬间恍然,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原来是你这小妮子咋的追着我们算账来了”
“你哪里见过我这样算账的又包吃又包住这样要账不会亏死”易春媛双眸如水,嘴角轻抿一笑说道。
“你不是对我们不放心吧还是还惦记着我们这几把宝剑”阿波戏谑地看着易春媛。
“切看你那小气样你们那几把破铜烂铁你以为我们真会放在眼里”姐姐不是担心你们三个小屁孩一路不会照料自己,一路照应一下你们。
“你一提我还忘了,请你把这副药膏送给易春波吧也算还了你人情了”阿波说着从褡裢里掏出一瓶药膏递给易春媛。
阿波接着尴尬地笑了笑,“嘿嘿一忙活,忘记给你们了,还好现在还不算误事”
易春媛转手把药膏递给了旁边伺候的跑堂,“去给大少爷送去”
阿波见状笑了笑说道:“这山陕会馆不是你家的吧这么起势”
“这有什么一座酒楼驿馆而已我家占六成,四个陕西、山西的盐商各占一成你们在这里的吃喝拉撒让他们记在易春波账上就行”易春媛看了一眼旁边王掌柜说。
“大小姐放心客人进了咱们会馆,我们这班人肯定伺候的风雨不透您就请好吧”中年掌柜说道。
且说行癫、武曲兴两人快马加鞭赶到东平驿馆,只见东平驿馆门口占满了差役,手持刀枪器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而且不时有身穿灰衣劲装汉子在往还回复走动。
两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就凑上前去,结果被凶神恶煞的岗哨拦住,行癫只好出示自己居住驿馆的腰牌,值班岗哨让大堂揸柜迎了,认得是驿馆的客人,就让揸柜领了行癫赶快退了客房走人。
行癫到了巽儿、阿波房间,把两人包裹行李一件件收拾好,装进行囊里,正在忙活,突然听到对面过道上一阵脚步声,然后听见对面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对话的声音。
“四哥,你怎么来了我方才脱得几日清闲,你就又追了过来,父皇又给我安排了什么事体”行癫心中一跳,这不是莫笑晴莫公子的声音。
“五弟,你偷出京城,就带了数个随从,也太肆意妄行了吧你真是一味胡闹请赶快跪下接听父皇口谕吧”宝亲王整整衣冠朗声说。
“弘昼接父皇旨意,孩儿弘昼致父皇万岁圣安”莫笑晴弘昼噗通一声跪在了垫子上,往北向磕头,给远在京城的雍正皇帝请安。
“五弟,下面为父皇原话,我照本宣科,你自体自量父皇口谕:孽子弘昼你也太无法无天吧你年已弱冠,当以家国事务为念,近日你微服私出京城,行而太过往日你数次自办活人祭,胡作非为,一言不合你又当堂殴打朝臣,听闻你又私行东平,为你外家办理祭奠,是为孝道,但你在堂子恣意妄行,为狐朋狗友擦背去污,实在太失皇家体面,尔之所为,甚失朕望,着你即刻随宝亲王返京,到宗人府领罚慎之慎之”宝亲王传过皇帝口谕长长出了一口气
“五弟父皇口谕我宣读过了你以后应谨言慎行,用心家国政务,不要惹父皇生气了父皇本来安排我们两个有正经差事要办,这两日找不见你,父皇和我好不心焦”宝亲王接着说落道。
“四哥,生在咱们这帝王之家,好生不自由,就连那普通百姓生活也不可得我在京城王府里,就像那笼中的鸟儿,好生不自在”莫笑晴跪着说道。
“五弟,你又痴言痴语了你生在帝王之家,日日锦衣玉食,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府里侍女、仆妇成群,怎知百姓之苦我刚从淮安府灾区回来,又怎知道那普通百姓,就算在这盛世,也要劳碌终日,连一日三餐也不可得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宝亲王看了一眼和亲王说道。
“四哥我刚作了一首金樽吟,朗诵给你听:世事无常耽金樽,杯杯台郎醉红尘。人生难得一知己,推杯换盏话古今”莫笑晴站起身来,为宝亲王吟诵一首自己做的一首诗。
“五弟诗作不错就是太过颓废丧气我们生在皇家,应当豪气干云,争取千秋功业,也不枉为爱新觉罗子孙”宝亲王拍了拍莫笑晴肩膀说。
行癫顿时心头恍然,原来这莫笑晴就是五皇子和亲王弘昼呀,那么他称做四哥的那位应就是宝亲王弘历了
行癫收拾完行囊就往外走,只见相邻上房门口,有个少年哆哆嗦嗦地跪在客房门口,仔细一瞧,跪在地上的不是那书童墨雪还能是谁
门口还有两位一身着灰色的劲装汉子分站房门两旁,墨雪见到行癫从房间里出来,连连摆手让行癫快走。
「墨家精神,兼爱、非攻
侠之大者,扶危济困,救国救民
美人如玉,墨剑如虹,怎不怀倾慕之情彡彡訁凊
大西宝藏,财富巨万,清廷权贵,罗莎异族,岂不生觊觎之心
墨剑无情,金针有义,英挺少年单骥轻裘踏青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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