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弄个火把慢慢后退再来十个人也不够这群野狼啃得”阿波说完掣出了宝剑,寻找山谷两旁的枯木杂草,想着去制作火把。
“现做火把肯定来不及先把你外衣脱下来,用火引着,如果野狼扑上来,就舞动火把,咱慢慢退回谷里去吧”叶巽拔出墨剑,召唤着云朵一步步退回野狼谷里。
“师兄你也是活要面子死受罪人家都把你当成乘龙快婿了你非要闹啥脾气,现在倒好,反被一群野狼给逼回谷里,这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吗”阿波双眼紧盯着步步紧逼的野狼,一边戏谑地说道。
“这野狼谷又不是她家的凭啥他们能呆,咱就不能呆”叶巽双眼紧盯着前方,一边辩解道。
“师兄你也就死鸭子嘴硬了,咱们一天没吃一点东西我肚子早打鼓了你当了人家女婿多好,我还能充个媒人,混一顿美酒佳肴,看来今晚是没这口福了”阿波酸溜溜地说道。
“你是没口福了不过这群野狼可就有口福了”叶巽话音未落,只听狼群中一大公狼厉声怒嚎,霎那间,两只黑色影子眼冒绿光突然从山谷两旁的草丛里陡然窜出,各自奔着二人扑来,它们眼里哪有半点对火光的恐惧。
巽儿听到风声急忙身子一蹲,手中墨剑往上一挑,只听空中一声惨嚎,有条大野狼立时痛的哀嚎着在地上打起了滚;而阿波在旁侧鸦九剑光一闪,一条飞扑而来的野狼也跌落地上哀嚎了两声,没了声息。
云朵飞身一扑,逼退了一只野狼的进击,“快点后退”阿波看到那十多只野狼围着两只死狼抢夺啃食起来,即高声吆喝道。
两人吆喝着云朵疾速回退,看看走到离野狼谷口数百步之遥,突然间野狼谷口一头大狼窜上谷口一处大石上一声啸叫,片刻功夫,前方林子里突然闪烁起无数绿幽幽的小灯笼,无数野狼已经缓缓围拢上来。
两人身上一阵发凉,身体发僵,“师兄完了,这些野狼不下五六十只,把咱俩包了饺子,这是要围杀咱们呀”阿波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冒,心底凉了半截。
只见近处有十多只野狼低吼着围拢过来,眼见不到十步远,突然两只大狼低沉着吼叫了一声,尖牙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快上那棵谷口的大树”巽儿招呼一声持剑就走,三两步赶到一棵大松树前,腾身一跃,抓住了半空中的一根粗壮树枝向上一荡,只听“滋啦”一声,裤脚已被追踪来的饿狼张口撕开一道大口子,他忙腾在空中用脚乱踢,接连两脚踢到下面的大狼头上,那只饿狼发出连声咆哮,不甘心的飞跃而起扑击空中的巽儿,而旁侧又有两只狼飞窜过来,眼看这也要加入攻击战团。
巽儿一见忙用力一荡腾上了大树,喘息未定,却见一丈外阿波已陷入五六只饿狼的围困当中,他连忙单手拉着大树枝,右手对着树下的一只饿狼随手一剑刺穿了那只饿狼脖颈,顺势用剑一挑,把那只死狼挑向一丈之外的那群饿狼,那群饿狼正围着阿波发起轮番攻击,阿波一阵子手忙脚乱应对不暇,忙出一身汗水,那只流着鲜血的死狼落地甫定,已被周围的群狼一拥而上,撕夺抢食起来。
“师弟快上松树”巽儿叫了一声,阿波见群狼只顾抢夺分食死狼,忙抢上两步奔到树下,后面已有两只恶狼龇牙咧嘴追奔过来,巽儿随手掰下两段树枝一抖手腕激射而至,刺在两只恶狼身上,那两只恶狼惨嚎一声,依旧紧追不舍,待到巽儿用剑鞘拉了一下阿波,阿波借力落到一根大树枝上时,那两只恶狼已奔到树下,先是不停用利爪抓挠树干,又张开大嘴啃咬树干树根,巽儿见状,心下一横,数支钢针投射出去,树下恶狼一阵惨嚎,狼狈逃出数十步远。远远地围着松树逡巡不止,目露凶光,迟迟不愿离去。
片刻之间,那只死狼已被分食干净,松树四周已聚拢了四五十只恶狼。远处一道白色的影子嚎叫着和两只恶狼对峙着,撕咬着步步后退,突然窜入了树林当中,只听树林中传出饿狼不绝的嚎叫。
“师兄云朵这回完了恐怕要被这群狼给吃掉了”阿波望着眼前那黑乎乎的丛林,担心的说道。
“这些狼不知道分属多少狼群云朵是他们同类,只要它不跟着我们,回护咱两个,反而没有性命之忧”叶巽思忖了片刻说。
“此言有理云朵如果不跟着咱们倒是安全许多不过师兄,咱们整整一天没见一粒米了,这肚子空得很,这狼群何时才退呀”阿波听了巽儿的话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感慨道,心中始安,但肚子却腹鸣不止。
“玄莬月初明,澄辉照辽碣。映云光暂隐,隔树花如缀。魄满桂枝圆,轮亏镜影缺。临城却影散,带晕重围结。驻跸俯九都,停观妖氛灭。”巽儿依在松树枝丫之间,举头望着漫天星星,吟诵了一首唐诗,“此时月朗风清,星空灿烂,你能不能享受一下这畅怀怡情之夜,整天想着喝酒吃肉,不是很俗吗”话音未落,自己的腹内却不争气的连声叫唤起来,顿时把阿波逗得哈哈直乐,差点掉下树去。
阿波笑声未停,地上的群狼也接二连三的对空狂啸起来,数只饿狼开始在树下抬头对着两人开始龇牙咧嘴发疯的啸叫,两人在树上顿时不安起来。
阿波不安地看了一下树下的群狼说道:“这群畜生叫唤啥你们饿了是吗老子一天没吃东西了,老子也饿”
这时从野狼谷中缓缓踏步走来数人,说来也奇。那凶神恶煞的群狼见到这群人来到后却纷纷隐入两侧的林中,山谷内顿时静谧无声。
只见一道身影在松树三丈处驱前而出,对着松树上两人说道:“两位公子夏夜漫长,山谷空幽,对着这皓月繁星,是何等风雅脱俗,怡心畅怀如果这里再有美酒佳肴,同谋一醉,是何等赏心悦事,斯乐何极”
阿波低头细细一看说道:“任老先生你功力通达玄微,驱使虎狼猛兽就是家常便饭,但为何在两个后生晚辈面前卖弄,不怕失了前辈高人风范吗这就是你野狼谷的待客之道吗”
那老人在树下呵呵一乐说道:“两位少侠不是嫌弃我野狼谷待客不周,已出了野狼谷了吗为何又去而复返老夫等高兴不及,贲夜来迎,为何趋避在这课松树之上,可是在登高赏月吗”
阿波与叶巽从松树上一跃而下,巽儿缓步走到任狂跟前呵呵一笑说:“任老先生谷中月朗星稀,清风徐来,是何等赏心悦怀可惜我和师弟竟为禽兽所困,被逼得惊惶失措,趋避与这松树之上,有何心情登高望月哪任老先生智术通玄,竟能驱使这满山禽兽,解除我兄弟围困,实在是不胜感激”
任狂面色尴尬地一变,“嘿嘿”一笑说道:“两位在半夜去而又回,这些无脑畜生怎会识得贤兄弟两个,两位方才大展神威,岂是这些灰毛畜生可以比肩,它们是万万奈何不了两位的嘉宾来此,月高风清,鼓瑟吹笙,请到野狼谷中痛饮数杯,也让我尽下东道之心”
巽儿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刮出了破洞的衣裤,又看了一下阿波身上说道:“你谷中这帮畜生也太过粗鄙无礼,竟把我衣裤都扯破了,让任老先生见笑了”
任狂哈哈笑了两声回头对身旁一个侍女说道:“到了谷里,你带着两位少侠到怡然居里更衣,换上我往年的衣裤,这些扯破的衣裤就送到孙小姐那里,让盈姑娘去缝补一下,我这位孙侄女,虽出身公侯府邸,可也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煎炒烹炸,浆洗缝补、描画针织样样皆精啊”
阿波听了一边跟在任狂旁侧慢行,一边说道:“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任老先生一定是与媒妁常年为邻,弄得我师兄今晚如不成了好事入了洞房,岂非辜负了任老先生美意”
“哈哈哈哈”任狂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小哥此言深得我心但婚姻大事,岂能草草办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言都是少不得地三媒六聘也不可或缺,这也是我们官宦人家应有之意”
巽儿听了面色一变说道:“听你们两位之意,我今晚喝的哪是普通水酒岂不是喜酒我还没有用酒饭就已醉了我看这酒不喝也罢难道还有捆绑成的夫妻不成”说完转身就往谷外走去。
“姓叶的你别听了任爷爷两句好话就自命不凡,你以为本姑娘看上了你还非你不嫁了不成告诉你一句实话本姑娘就是出家做姑子去,每日青灯黄卷也不嫁给你这个轻薄无行、浅薄无知、自命不凡的小贼”那孙疏影不知何时带着两个手持纱灯的侍女走了过来,低声娇斥道。
“师兄你就少说两句吧你不饿我还饿哪我都饿了一天了又在松树上喝了半夜的西北风,你可怜可怜我吧”阿波在一旁扯着巽儿的袖子恳求道,阿波刚刚说完,那孙疏影在旁侧听了掩口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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