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挂中庭,“别动林子里有人出来了”孙浅浅突然止住板凳,只见前面的林子里突然一声咆哮,从树林里走出一群人,只见一人牵着一头猎豹冲在前头,那头猎豹扯的铁链“哗啦”声响,急速冲向了烟儿一行。
“姑娘,如此月朗风清良辰,你我共谋大事,幸何如之”一位翩翩白衣青年越群而出,对着金面女子欠身一礼。
“张少督客气,想来当下已准备停当”金面女子声音轻灵软浓,一口吴侬软语分外动听。
“姑娘请放心,你我联手,又带了这么多能人好手,还能怕这帮江湖乡野村夫”张玉坤手持折扇,衣带飘飘,负手而立,月光下一副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模样。
“张少督今晚咱们首在夺宝,次在拿人,这谷中人手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江湖翘楚,还是不要轻忽大意的好”金面女子乘在马上,衣裙轻扬,夜色里飘来息息轻香。
“姑娘请放心今晚咱们人要拿,宝更要夺现在如何行事,咱们分派分派可好”张玉坤笑吟吟说道。
“这样,我派随行的火铳队随你闯进谷里抓人,我带着同行的几位江湖能手守住谷口,保证让谷里人插翅难飞”张玉坤望着眼前这位神秘女子,轻轻摇了摇手中折扇说。
“好现月已中天,那就请诸位随我来”金面女子一提坐下马匹,烟儿立刻紧紧跟上,刚往谷中走了数十步,那个披头散发的豹奴已经牵着猎豹子冲进了谷里,后面十个火铳手排成两排手持火铳紧紧跟进了谷中。
还没有踏进谷口数十步,只见野狼谷两侧的山林里突然一声狼嚎,原来谷口一处大石上站立着一头大狼,随着狼嚎大石下面突然奔来数十头野狼,月色下这些野狼的眼睛闪着绿幽幽的凶光,那头猎豹见到狼群不由低声咆哮着,急急停住了脚步。
眨眼间,那头大狼带着狼群已步步紧逼过来,那头猎豹咆哮着步步后退,转眼间数头野狼已越过猎豹,猛然窜向金面女子,烟儿俯身利剑凌空一挥,将一头凌空跃击的大狼小腹划伤。
而金面女子马鞭一挥,已经缠住了一头野狼的脖颈,那头野狼一声惨嚎,把它一鞭子带飞一旁。
带头的公狼突然一声长嚎,山谷里四面八方随之响起此起彼伏的狼嚎声,谷中野狼四下应和,整个野狼谷顿时喧闹起来。
过了片刻功夫,那野狼谷半山凉亭上出现了一个魁梧的身形,只见他长发飘飞,袍袖在山风中乱舞,他昂首向天突然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嚎叫,那嚎叫声震野狼谷,群山回响,顿时野狼谷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千百虎狼嚎叫。从野狼谷里不久窜出上百只野狼,在谷口附近的丛林里出没,无数只绿幽幽的小灯笼在山林间闪着凶光。
十名火铳手盯着丛林里无数绿幽幽的寒光手忙脚乱持械以待,但他们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十杆火铳实在有点支应不过来。那些火铳手担心如果贸然开火的话,唯恐群狼一拥而上,就再也没了第二次开火的机会。
“那是哪个不怕死的东西敢来闯我野狼谷你们活腻歪了吗”只听那道魁梧的身影站在谷口的半山凉亭上,用足内力高呼道,野狼谷里顿时间回荡不绝。
“没想到,这野狼谷里还隐藏有这样的内功高手我们同行数人恐怕没人是他的对手,恐怕今日之局不易收场”金面女子对烟儿说道
“这道人影应就是那孙可望的老卫士任狂,传说他隐居在辽东闭门修炼内功,久未出世,恐怕已经功力通玄,有他在,我们恐怕不易得手”那烟儿躲开了一条野狼的扑击,顺势一脚将那条野狼踹出丈外。
“张公子,你带着火箭手顶上吧那些火铳手不是来野狼谷赏月的吧”烟儿回过头去,对着张玉坤厉声吆喝道。
“给我发射火箭,射死烧死那些野狼”张玉坤面皮有些挂不住了,对着守在谷口的火箭手下令。
那些火箭手纷纷弯弓搭箭,引燃了火箭发射出去,顿时谷口内外一箭之地顿时爆发起来熊熊火焰,谷口外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硫磺火硝味道,谷口众人纷纷掩鼻后退,就连那些野狼也受不了那呛人的硫磺气味,纷纷避入丛林深处。
张玉坤不由得意地笑出声来,“姑娘我这火箭手一出,群狼避让,咱们一块杀进野狼谷,火铳手随我入谷,谷中人如敢于反抗,一律击杀无论”说完扒出了腰上的佩剑一挥,跟在火铳手后面冲入了野狼谷去。
任狂站在凉亭上,看着谷口火势越来越大,对着身旁的一个弟子说:“吹响号角,让大小姐带人避入山溪后的密洞中,我随后便来”那弟子取出来号角,“呜呜”地吹响,然后差了身边的另一个谷中弟子去给孙疏影送信,让她带人前去后山密洞躲避。
而任狂袍袖一展,像一只大鸟一般飞下了凉亭,转眼间已到了那名张牙舞爪的猎豹近前,顺势一掌击在了那头猎豹的头顶,那头猎豹翻了个数跟头,颅骨爆裂,倒闭在豹奴脚下,那名豹奴向来与这只感情深笃,痛呼一声,手持匕首玩命地挥刺任狂前胸。
任狂不闪不避,左手一格豹奴的腕子,右掌一挥,击在那名豹奴的脑袋上,只听“砰”的一声,那豹奴一头撞在了谷口的一块巨石上,脑浆迸裂,倒地毙命。
“火枪手齐射不要让他逼近我等”张玉坤看到任狂仿若大力金刚一般势不可当,就惊慌失措地对火铳手下令,顿时间,谷口内“砰砰砰砰”响声打坐,一阵黄烟弥漫,火砂雨点般飞向任狂。
谁知那任狂依然不闪不避,袍袖一展,运起了先天罡气,袍袖一挥,那些火铳的飞砂哪里伤到他分毫,全被他扫落地上。
“不靠近你们,我就杀不了你们吗”只见那任狂一掌击在旁边的一块岩石上,掰开一块岩石双掌一合一搓,那块岩石顿时变成了无数碎石,任狂攥起碎石随手朝张玉坤方向一甩,只听张玉坤与那些身旁的火铳手群声惨叫,张玉坤一众人面上身上被碎石击中,多人脸上鲜血直流,张玉坤见识不妙,事不可为,“叫了一声,快走”在一众火铳手、火箭手的簇拥下往谷外掉头就走。
烟儿扯了一下金面女子,招呼她快走,谁知那金面女子看到任狂迎面走来,竟然不闪不避,迎上前去笑吟吟躬身施礼道:“任爷爷今晚大显神威,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鼠辈望风而逃,晚辈可算是开了眼界”
任狂看着面前笑吟吟的女子惑然不解,“你是谁你不是和那放火闯谷的鼠辈一路吗”
那金面女子凑到任狂面前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任狂听了面带喜色,开口说道:“老夫离开京师这么多年,孙少爷也从个毛头小子长进不少,现在儿女都长大成才了,我真的替王爷高兴万分”然后接着问道:“你怎么半夜三更来到了野狼谷,咋和那闯谷的贼人搅合到了一起”
还没有接话,那金面女子接着朗声说:“晚辈得到了那湖广总督张光思的儿子带人前来偷袭特此前来给任爷爷送信,谁知那贼人竟然前后脚到了野狼谷,不知道任爷爷怎生得罪了张光思竟然让他对你大动干戈”
“孩子你既然按照老祖吩咐前来,就应该知道最近朝野内外都在蠢蠢欲动,都在忙活那开炉炼丹的事情,他们也应该是为了那件事情来的”任狂看着匆忙逃遁的张玉坤等人,开口说道。
“置办这些贵重药材,事关长生丹炼丹成败,更关系着我们的百年大计,老祖又安排我追到辽东,也是怕两位姑娘此行有失,特此命我带人前来助力我如果知道任爷爷已亲自出关坐镇,也就不用劳神费力了”金面女子站在任狂身侧娇声说道。
“我近日参功也是要紧,倒是没有在此事出多大力气,幸亏盈姑娘有两位墨家弟子助力,已经把炼丹药材置办齐备,即日就可返京,你可以襄助盈姑娘把药材安全运回京师,倒也不虚此行,我年纪大了,懒得看那些权贵脸色,就不去京师了”任狂说道。
“任爷爷你放心,有我和姐姐联手,这么多江湖得力人手押运这些药材,我保证会将这些宝物安全运抵京师”那金面女子对任狂满口打包票说。
“我看你们是想瞒天过海,监守自盗吧对吗烟儿”从旁侧的密林后面慢慢走出两个人影来,对着那金面女子与烟儿说道。
烟儿脸上陡然变色,迅疾回退了两步说:“你是谁我不识的你你想做什么”
“呵呵你不识的我那你身后这几人可识的我我们幕义公府的饭可不是白饭”孙浅浅转向烟儿背后跟着的几个府中家将,只见那些家将一起默默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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