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烟儿你道行不浅呀你们这班狗奴才看样子要倒反慕义公府了”孙浅浅见到自己府里的家丁都已矢口否认识自己,那是公然反目了,不由面上煞然变色。
“你这疯丫头真是不知言语高低凭我站在这里,他们身为慕义公府的人为啥造反”金面女子冷冷一笑说道。
“凭你就凭你你是谁家院子里的翻墙草鸡你和慕义公府有何关系”孙浅浅冷冷一笑,反唇相讥。
“大胆敢对我们慕义公府大小姐不敬给我掌嘴”烟儿脸上陡然变色,对旁侧的两慕义公府随员说。
那几个慕义公府家丁看了一眼烟儿略带迟疑,却被烟儿带着森森杀意的眼神一凛,就有两劲装汉子手持利剑向着孙浅浅步步走来。
“李收、杜成你们真想造反呀看我到了京城不剐了你们的狗皮看样子你们草帽胡同的家也不要了”孙浅浅面色一变,看着步步紧逼的李收、杜成两个家将呵斥道。
“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对我们慕义公府虚言恫吓,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李收跟在杜成后头,利剑出鞘,对孙浅浅开口呵斥道。
李收、杜成眼看离孙浅浅只有三步之遥,孙浅浅就抽出了随身的玉女剑,正准备给李收、杜成这两个无义奴才一个教训。突然之间,只见李收和杜成身体一抖,“噗通”一声双双跪在了孙浅浅面前。
“你们能迷途知返,不再助纣为虐,我可以看在以往情分上,饶过你们这一码”孙浅浅看着突然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李收、杜成顿时不知所措,面色和缓了好多。
“谁稀罕你这臭丫头的情分老子不领你的虚情假意老子不过中了暗器,是谁的他娘的放暗器暗害老子”那杜成一脸痛楚,高声开口骂道。
忽然间,从孙浅浅背后飞出一道娇俏身影,只见她面罩银色面具,倏忽间窜到李收、杜成面前,“啪啪”顺势抽了两人各两个嘴巴,两人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各自吐出了两颗带血的后槽牙,“你你谁呀”杜成立时被打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们慕义公府真是每况愈下了家养奴才竟然不认主子,还要对主子动手,真是可悲可叹”阿波跟在叶巽身后走出来,对孙疏影摇了摇头说。
“今天我孙疏影,地藏殿天使就替慕义公府正正家法,凡方才对我妹妹不敬的,全自掌嘴巴十个,给我妹妹磕头赔罪,要不然今晚就在野狼谷喂狼”孙疏影冷冷地发话,银白面具在月光下熠熠闪光,看不出她面具下的表情。
“你到底是谁竟敢以慕义公府名义骗到我老头子身上我难道真的老糊涂了吗”任狂冷冷一笑,扫了一眼金面女子,随之对着金面女子虚空挥出一掌,顿时五尺之地沙尘弥漫,一道罡风狂袭那金面女子,那金面女子如被重锤擂击,“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飞跌在一丈之外,呕血不止。
那跟随烟儿的慕义公府家将面面相觑片刻,突然又接二连三站到了烟儿身前,把烟儿与金面女子护在正中。
叶巽情知如不出手立威,绝难了局,就暗中扣起了钢针腕子一抖,只听凌空数声利器破空的声音,那些家将群中顿时传出了接二连三的惨叫,他们腿部关节大都中了钢针,麻痒难当。
阿波冷冷一笑对着那些慕义公府众人说:“烟儿本是慕义公府中奸细,你们受了烟儿蛊惑,被迫随她为非作歹,如能迷途知返,你们慕义公府两位大小姐绝不追究你们从恶之责,如果死不悔改,那就死扛到底吧”
那烟儿一见形势不妙,突然间从怀中掏出一物随手一挥,只听“轰隆、轰隆”数声爆响,谷口顿时腾起了一片黄色烟雾,空中升起了一股呛人的硫磺味,只听烟儿“咯咯”娇笑,“请尝尝本姑娘的独门暗器,湘西霹雳堂的毒霹雳味道如何想要解药,拿天材地宝到京师来换”
众人慌乱中忙掩住口鼻,慌慌张张向着谷里速退,待硝烟散尽,哪里还能找到那金面女子与烟儿的身影而几位孙府家将都战战兢兢僵卧在地上呻吟不止。
看到谷里众弟子扑灭野狼谷丛林的明火,所幸此时正是盛夏,林木茂盛,林中阴雨潮湿,倒没有引起山火蔓延,但已把任狂气得七窍生烟。
“我们都着了烟儿得道了这霹雳弹中并没有恶毒,不过是硫磺火硝制成的普通霹雳子而已没想到我阿波自诩毒霸江湖,谁知竟被一个丫头片子扫了面子,又被他们脱逃了”阿波不由有些悻然不甘。
“师弟你不是说那金面女子是苏七七吗咱们不见她有半点中了蛊毒的迹象”叶巽看着阿波接口问道。
“你不觉得这女子身形体态与苏七七很像吗我在淮安认识她时,就觉得她十分可疑,一个弱女子,竟然不需咱们搀扶就腾身跃上大马此其疑点一,与地藏殿苏达菲反目竟执意要跟随我们这群素不相识的人,我阿波真有这么大的面子即使我阿波很帅,可有那么帅吗”阿波看着叶巽说。
阿波接着转而一想又说道:“如果是苏七七,她是咋法解了我的独门蛊毒哪”
“师弟你帅不帅我不知道但你很自信呀孙子不是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吗”孙疏影摘下白银面具,话带讥诮对阿波说道。
“但孔夫子也说过:自恋者不知痴也”孙浅浅在一旁瞥了阿波一眼说,她可没忘记阿波上次与她吵嘴,把她起了个半死。
“那个孙子与夫子何时说过这种面汤话孔夫子倒是说过: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阿波嘿嘿一笑,又和孙疏影姐妹吵起嘴来。
“看你那尖酸小气样子真难想象有哪个女子愿意嫁给你”孙浅浅瞥了阿波一眼说道。
“你要不要思量思量本少家世江湖豪门大户,家中有房屋车马,江南有万顷水田,水田里还有水牛黄鳝龙虾,城里有商铺典当钱庄要不你委屈下到我家当个洗脚丫头”阿波涎着脸皮凑到孙浅浅跟前说道。
孙浅浅面皮一红,用手使劲推了一把阿波说道:“你人长的猪头狗脑的,想得挺美呀”
“吆盈儿,老夫久离京城,这位应该就是你的妹妹浅浅姑娘吧”任狂在一旁看着几个少年男女斗嘴,就在一旁插话道。
“浅浅这位就是咱家任爷爷快过来见礼吧”孙疏影在一旁对孙浅浅说道,孙浅浅听说面前这位老者可是祖父跟前老人,听说他一百多岁了还功力通玄,忙起身近前给任狂见礼。
地上还坐着李收、杜成等五六个慕义公府家丁,李收带着其他人一瘸一拐地挪到孙浅浅面前,低头说道:“大小姐我等听了大老爷命令,又受了烟儿蛊惑,因时常得她接济,因此瞎了眼睛与她为伍,请大小姐大人大量,宽恕我们的罪过,我们这些人当牛做马,报答大小姐,绝不会再有二心”说完带着五个家丁给孙浅浅磕头赔罪。
“今日暂且记下你们罪过不得再犯,先给你们身上的毒解了,好好跟着宋天使她们姐妹办差,不会亏了你们,回京师后宋天使会另外给你们论功行赏”阿波掏出解毒药丸交给李收,让他安排众家丁拔下腿上钢针服下解毒药丸,在一旁歇息调整。
任狂呵呵大乐,朝着谷中一指说道:“月白风清,好好一个夜晚,竟然被这班宵小搅乱了好梦不过今晚又有我家后人到来,可是件大喜事,就请到谷里洗漱安歇,明日咱们再摆宴庆贺可好”
众人三更半夜被吵醒滋扰,忙活半夜才击退了强敌,如今更加困乏,忙各自回去安歇,那孙浅浅也跟着孙疏影去安歇不提。
次日一早,叶巽阿波与孙疏影姐妹与任狂用过早饭,就一起到任狂那里辞行,眼下千年山参与千年太岁都有了着落,再去一趟百里之外的清风寨置办些千年老山参,就可以押着药材返回京师了。
叶巽阿波与孙疏影孙浅浅姐妹带着慕义公府的几个家丁牵马出了野狼谷,出了谷口上了山下的官道,就驱马前行赶往清风寨。
一路上云朵与黑贝跟随着在马前马后撒欢跳跃,行程若速,眼看已经到了正午十分,天气也越来越热,座下马匹都已全身被汗水湿透,就连忙放缓脚程,准备找个地方打尖歇脚。
眼看前方是条逼仄的林间小道,道上人迹了了,林里此起彼伏的聒噪的蝉鸣。
阿波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对叶巽说道:“今天这天气燥热的很,全不像这辽东北方的天气”
阿波话音未落,突然间天空中“轰隆、轰隆”两声闷雷,天空中突然间变得黑压压一片,转而天空中乌云翻滚,瞬息间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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