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拿出一成分给刘伯温与汪广洋啊”张牧之十分淡定的看着一脸震惊的王单。
“张公子说的可是诚意伯刘伯温和当今的中书省左丞汪广洋汪大人”
“嗯”张牧之点点头应道。
“真是诚意伯刘大人与中书省左丞汪广洋汪大人”
激动到浑身肥肉乱颤的王单再次开口询问,这一次他的音量比上一次声音还大。
“是真的,干嘛还要再问一遍”张牧之轻描淡写道。
“我原以为张公子只是认识一两个朝廷官员,没想到张公子您真是手眼通天啊”
此时,他发现王单看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他此刻感觉王单的眼里有了光,而他自己就是散发着圣光的人。
这种眼神让他想起了没下山时,龙虎山弟子们看他的那种眼神,如今在山下也终于找到了。
“嘘”
张牧之伸出手指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轻描淡写道,“这才哪到哪儿啊”
“什么意思”王单打了一个激灵,声音颤抖道,“难不成,还要有这些响当当的大人物入股”
“嗯”张牧之道,“如果顺利的话,开平王长子常茂、中山侯汤和再加一位魏国公徐达”
“啥”
王单用力瞪大双眼,一双眼睛恨不得从眼眶里迸出来。
“开平王长子常茂,中山侯汤和,魏国公徐达,都有可能来入股”
王单乐的一下子没站住,一个踉跄身子碰在柜台上,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
“是的”张牧之悠闲地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吹了吹热气。
“啊”王单激动地喘着粗气,忽然眼睛往上一翻。
随即舌头一伸,只听见“咣当”一声,整个人昏厥在了地上。
“哗啦”
张牧之手里的茶水摇晃,撒了一身。
“原来范进啊毫无艺术加工,就是真实写照啊”
他急忙伸手用力掐着王单的人中。
过了一小会儿之后,王单终于醒了过来。
“张公子,这些在应天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真的会入股我这个小店儿”
恢复清醒的王单道,“张公子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
“我没有开玩笑”张牧之道,“不过这里面涉及到了一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这件事情可就没法办成了”
“什么事儿,张公子你请讲”
“是这样的,这些人入股只用一两银子,可我不能亏了啊”
张牧之的意思很明确,他要王单补给自己这分出去股份亏掉的银子。
“这当然没有问题”王单一口应道。
王单其实心里的很明白,这钱他花的可真不冤枉。
遥想这些年自己在应天城里做生意,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就说之前的胡莱,如果他有了这些依仗,别说那胡莱敢来,就是他路过自己家店门口,自己看他不顺眼,揍他一顿他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你可不要勉强哦,我这人最不喜欢勉强别人”张牧之道。
“公子大恩,何来勉强之说啊我在这应天做生意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公子这是为我找来了庇佑的大树,我岂会连这点事儿都心怀芥蒂,那我还是人吗”
“若真是那样,我王单可就真是猪狗不如了”
“我果然没看错你”张牧之道,“我过两天会带两样新的东西来”
“新东西”
“一个是吃的,一个是女人用的,到时候带来你就知道了”张牧之道,“另外,等这几位的入股契书一到,你立刻将糖霜的价格降一半下来”
“降三分之一下来”王单不可思议道,“这这这,这怎么能行呢若是降下三分之一还能挣钱吗”
“能”张牧之道。
“可这样会”
张牧之打断了王单的话,“我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不过你放心我保证你能赚到的钱只多不少”
“这”王单迟疑了一会儿道,“算了,既然与公子做生意那就要相信公子”
“你不怕赔掉的你家底”
“公子心善人美,一看就绝非池中之物,定然不会坑害我”
“你倒会说话”
张牧之闲聊了几句之后,就回去准备要用的东西。
奉天殿。
“陛下,茶”
“放那儿吧”朱元璋没有理会太监泡的一杯香茶。
按理说再忙朱元璋都不至于连喝茶的时间都没有,小太监不禁好奇起来,朱元璋到底看的是啥,能这样入迷
一侧的朱标静静地等待着朱元璋的回复。
朱元璋点点头道,“不错,不错”
“父皇,您也觉得这法子好吧”
“是啊这确实是眼下形势下最好的选择啊”
“儿臣当时听他说完也是觉得十分合理”
朱元璋轻轻放下奏疏,好奇道,“标儿,我怎么觉着这不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所能提出来的”
“他背后是不是有高人指点啊”
“不会的,父皇”朱标笃定道。
“哦标儿为何如此笃定”
“儿臣要问的事,他怎么可能提前知道呢”
“而且每次询问儿臣都与他坐在一起,压根没有其他人在他身边”
“嘶”朱元璋不禁吸气道,“如此说来,这少年可惜了竟不愿意入朝为官。”
“标儿,你去可不能空手去要跟他搞好关系,这少年在应天干什么行当,你让下面的人给他行个方便”
“儿臣每次去请教他都会带上一些礼物”朱标道,“他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喜欢贪点小便宜”
“这是优点”朱元璋道。
“父皇何出此言啊”朱标疑惑不解。
“标儿可曾读过始皇帝与王翦家的故事”
“啊”朱标忽然眼前一亮,“儿臣茅塞顿开,父皇的话大有深意”
“父皇还有一事,他想要让儿臣牵线搭桥帮他一个忙,您说儿臣是帮还是不帮”
“说来听听”
朱标说完后,朱元璋捋着胡须道,“这小子贼得很,知道在应天做生意不容易”
“既然是标儿的朋友,帮一把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