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常张天师一路跟过去却吃了闭门羹,只好灰溜溜的回去边走边嘟囔着,“这小子,还是那个驴脾气。”
第二日一早,张牧之早早地就来到了张正常张天师的卧房前,他没有敲门而是对着门鞠了一躬。
“来都来了,就这么走了”张正常张天师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中气十足,不像是还未起床的样子。
“我在你身后”张正常张天师道。
张牧之转过身,张正常张天师开口道,“你不想说,为师也就不问了。”
张正常张天师道,“你随我进屋,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他跟随张正常张天师进了屋子,张正常来到柜子前取出了一个包裹。
“这是你师娘给你亲手缝制的几件衣服你拿着”张正常张天师道,“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回来,龙虎山也是你的家”
张牧之接过衣物与张正常道别,转头下山去了。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到了,德庆侯廖永忠在返回应天的路上,听到了不少见闻。
最令他吃惊的一件事就是前些日子的一场婚礼。
廖永忠并非喜欢八卦之人,只是这个消息太能勾起人内心的好奇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陛下的众多皇子纷纷屈尊前去祝贺,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啊
“侯爷,马上就要进城了。”马车外的车夫提醒道。
“先不要回去,去一趟郑国公的府邸”
他从百姓的见闻之中了解到郑国公常茂也去参加了这场婚礼。
其他参与的不是皇子就是文臣,可常茂不一样他们可是一起上过战场的,想来问他是最不尴尬的。
“啯嘚刚,啯嘚刚,啯嘚刚”
马车缓缓停在了郑国公常茂的府邸前。
廖永忠下了车,常府门口的下人自然认得他,赶紧过去通报。
常茂还以为廖永忠突然来访是有什么急事。
“廖叔,今日来此是有急事相商吗”常茂好奇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今天应该刚从瓜州回来吧”
“嗯”廖永忠点点头,“不过并不是急事,只是有一件事十分好奇,所以未曾归家直奔你这儿来问一问。”
常茂惊讶不已,“什么事能让你连宝贝孙子都顾不上了,先来我这儿”
“我听说前些日子应天有一男子成亲,二殿下、三殿下等四位皇子还是刘伯温他们都去了,我听说你也去了。”廖永忠道,“究竟是谁家的公子成亲,能有如此阵仗啊”
“除了陛下的那些义子成婚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有如此排面,只不过陛下的义子大多都,所以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来问你了”
“原来是这件事”常茂道,“此人可不是什么陛下义子,而且几位皇子并非当日身份最大的宾客。”
“啥比皇子身份还要尊贵,这怎么可能谁能比皇子的身份还要尊贵”廖永忠忙道。
“你说呢”
“嘶”
廖永忠感觉头皮发麻,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道,“难不成是陛下”
“还有皇后娘娘”
“啊”廖永忠无比震惊。
“陛下与娘娘在这场婚礼上扮演的可不是宾客的角色”
廖永忠的三观再次被刷新,不是宾客那会是什么
“陛下跟娘娘扮演的是新郎与新娘的父母高堂。”
“什么”廖永忠长大了嘴巴,“你莫非逗我开心吧”
“我说的句句属实”
“那那那那那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让陛下与娘娘亲自为他们证婚。”
常茂开口道,“此人是太子殿下的好友,也是”
廖永忠大脑飞速运转实在是没想明白太子殿下的好友谁能这么有面子。而且陛下与娘娘既然坐在了父母高堂的位置,那么此人一定是无父无母了。
“是花云的儿子花炜吗”
“不是”常茂道,“花炜去年娶亲,你我还都去了你忘了”
“那会是谁啊”廖永忠自顾自道。
“你不要打断我说话”常茂继续道,“是龙虎山张天师的嫡传弟子,他跟太子殿下是好朋友”
“姑爷”廖永忠脱口而出。
“啥”常茂不解的看向他。
“不是,我嘴瓢了”廖永忠道,“那人是不是叫张牧之”
“你怎么知道”
“我我跟他有过一面之缘”
廖永忠开始懊恼起来,自己出去一个月居然被偷家了。
原来这张牧之十分不简单啊,居然是太子殿下的朋友。
要知道满朝文武谁不是太子党啊这下好了,被人捷足先登了。
“嘶”
廖永忠一愣,仿佛想明白了一件事。
这难道是张牧之的调虎离山之计,自己前往瓜州,他好在这期间成亲。
自己的女儿怎么说也是堂堂的侯府千金,要是去给人家做小,岂不是成了全应天城最大的笑话了。
这小子居然想到了用这种方式来逼自己退婚,而且还算计到了自己会立刻离开应天拖延时间,此子当真是不简单啊
自己老谋深算,没想到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若非陛下与娘娘可怜那新娘子命薄,也不会有如此大的排场”
常茂的一句话瞬间又把廖永忠从失落的边缘拉了回来。
“这话怎么讲”廖永忠忙问道。
常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讲了一遍,廖永忠总算明白了。
心中想道,“如此一来,我还是有机会的”
“总之这件事情就是这样子,听妹妹说那张道长前些日子带着发妻的骨灰讲她安葬在了龙虎山。”
“原来如此,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廖永忠感慨的同时,拍了拍常茂的肩膀。
“赶明天来我家吃酒”
“好啊,不过应该我请算是为你过来接风洗尘”
“都一样,都一样”
廖永忠出了常府赶紧赶回去去瞧瞧自己的宝贝孙子。
“哒哒哒哒哒哒”
伴着秦淮河落日的余晖,张牧之牵着马儿来到了另一处宅院。
这里是他的新家,之前的哪个院子因为办过那场婚礼之后就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他索性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