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修文醒来时,只觉得自己身体的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完全分离,身后还隐约藏着异物感。
昨晚坐得太久,此刻只稍稍一动腰就泛着酸,他低头看,指尖游走过的地方更是一片狼藉。
“呸,假正经。”
季修文没忍住骂了声,隐隐后悔。
其实倒也不是说有多难受,只是对方太过于强势,在这方面向来掌控欲很强。
记忆不知道他用了多长时间又是如何做到的,尽管动作生涩,但也让他舒服地睡到天光大亮。
不六,瞿宴的好感度有多少了久没开口,季修文嗓子有些嘶哑。
宿主
被关了一晚上的6终于被放了出来,它落在季修文肩头,声音蔫蔫。
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季修文没像往常那样去摸它,故作疑惑:“干嘛。”
人家委屈,嘤。说着小团子就想要去蹭他。
男生哂笑,曲起两根手指将系统向后推开,说:“疼的又不是你,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唔,好有道理。
6咬着指尖想,顿时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尽职尽责播报:叮叮叮瞿宴目前对宿主的好感度为75,宿主好棒。
季修文还是不肯摸它:“拍马屁也没用。”
没想到才一段时间过去,这好感度已经增了这么多了。
这时,推门的声音也一并响了起来。
听见,季修文坐好立刻敛起笑容,仿佛方才同系统打闹得欢快的不是他。
再次被冷落6:呵呵。
瞿宴推着轮椅进来,依然是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今天难得破天荒没去公司,穿着休闲宽松的家居服也总是透着一股稳重的气息,脖子处的红痕更是无处遮,随着领口轻晃的动作大大咧咧敞开。
而只有季修文知道,这具自诩矜持克制的身体一旦爆发起来是多么的荒唐无度。
从进门开始,男人似乎就没怎么去看季修文,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别的。
他嘴角微抿,将碗端到季修文跟前,嗓音有些发紧:“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进食,现在吃点”
床上的人没说话,安静地低着头,他便以为对方默许了。
从碗里舀了一勺汤,有了上回喂粥的经验,瞿宴做这些倒也显得自然又得心应手。
然而就在勺子即将碰到少年的唇边时,季修文却将头缓缓侧开,移开他的手。
瞿宴举起的动作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
从进门起,那种被忽略掉的古怪气氛变得更为强烈。
他有些后知后觉,心脏一下一下跳得厉害。
原来季修文的眼睛,一直没有停留在他身上。
“怎么了,不想吃吗,那我待会让管家”头一次对一个人如此小心翼翼,甚至有些笨拙的讨好。
但人最可笑的是试图去掌控他人。
“瞿宴。”季修文终于说话,抬眼平静地注视他。
“有件事情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男生水光滟潋桃花眼里映出他的身影,却遥远又陌生疏离。
他听见他咬字清晰:“昨天晚上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忘了吧。”
“”
话落,热汤混着油珠撒在男人有些粗粝的虎口,端着碗的手瞬间被烫到。
他愣了下,却看都不看一眼,丝毫不觉得疼。
因为这痛觉远不及他的深处。
带着混血基因的蓝色眼睛倒映着季修文的身影,那张惯会骗人的嘴依然翕合不休。
那一刻,瞿宴只听见自信被人嘲弄后狠狠摔落在地上的碎裂声。
没人记得这场对话是怎么结束,男人又是何时离开。
一旁围观的6,在某个瞬间胆战心惊,怀疑这个阴鸷的反派会“杀”了宿主。
宿主,你掉好感度了。作精也不是这么作的喂
“现在还剩多少”
60
100努力了这么久,结果攻略进度才堪堪及格。
可一手造成这场风暴的人半点不慌:“才掉了15,怕什么。”
显然早有预料。
宿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按理来说你们已经
6顿了顿:我看反派也是愿意的,他今天看你的眼神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你们就这么顺理成章继续下去不好吗
一步步看着他们感情越来越亲密,可谁想到,睡了一觉后季修文却一改原先的态度。
宿主好渣。
6抬头望天,他都开始同情瞿宴了,好惨。
但是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听到小团子这天真的话,季修文舔唇笑了声,终于肯像撸猫一样rua上它毛茸茸的脑袋:“你真以为按照我这个一味对他好的架势,能将瞿宴的好感度收集到100”
“长点心吧,小可爱。”季修文掸了掸它耳朵。
嗷。
6捂住竖起的那两个半圆,疑惑:为什么不能
季修文也不指望这个所谓“高智商生物”能给他悟出些什么来。
“在经济学中,有一个叫边际递减效用的法则。是指在一定时期内,随着消费者不断增加某种商品活服务的消费量,在其他商品或服务消费量不变的条件下,消费者从每增加一单位该商品或服务的消费中所获得的效用增加量是逐渐递减的。”
听到这些理论名词的解释,系统感觉脑袋开始发晕:宿主我怎么听不懂。
它只是一个可爱的系统,为什么要受课堂的折磨。
嘤。
季修文笑说:“你不用听懂,你只需要知道爱情里也有它的边际效用递减。”
“当你全心全意为一个人付出得越多,而被你爱着的对象只会理所当然接受而不愿为你制造爱意时,
随着时间的推移,你每个新的付出或行为,所为他带来的幸福感和满足感会逐渐变小。”
“终有一天,他会渐渐厌倦。”
“当然,我并不是说瞿宴就一定是这样的人。”
一味的对一个人好并不会感动他人,感动的只有自己。
季修文说这番话的目的可不是只为了和系统探讨什么宏大的爱情。
他渐渐拉回正题:“不六啊,你没发现这个世界的瞿宴很奇怪吗”
他正了神色,气息完全没了面对瞿宴时的那般柔和。
“瞿宴从初见时对季修文毫不掩饰的厌恶,到现在偶尔会在我身上流露出笑意,这方且能用我自己所做出的改变来解释。”
男生抽丝剥茧,条分缕析:
“他对许安的评态度,虽然和原剧情有所偏差,但我可以认为这是世界本身就有bug,你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同人。”
“关于瞿宴究竟有没有对许安产生过别样的想法,我从一开始就在试探。”
“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说到这季修文又笑了,他不敢自诩是一个好人,但唯独在感情上不能容忍对方有半点不忠。
精神出轨也是出轨。
“可昨晚的那个宴会,至少在原剧情中出事的两个小时前,我和瞿宴是呆在一起的。但本该会发作的胃病没有发生,对他下药的人也不见踪影,为什么”
啊
“昨晚回来时,我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我听见了瞿宴说”
我不会放过给我们下药的人。
不是“你”而是“我们”,季修文分明听得很清楚。
那天大动干戈寻找丢失的遗物,季修文从一开始在怀疑这是不是男人给他布的局,6给他传输的剧情里依然没有这段。
一切都太过巧合。
但这个局,他跳了,跳得很漂亮。
借着发烧的吻推进好感度,渐渐获取信任。
可季修文更明白,瞿宴的情感有阈值,他所谓的好感度只会在100前就出现一个难以跨越的顶峰。
现在的他,不懂爱。
季修文坐在床上,沉默良久。
五分钟后。
“不六,既然我能成为这个世界的穿越者,那么如果瞿宴也是穿越而来的呢”
还没待100暗自摇头。
否决:“不过他对瞿母的情感真心实意,幽闭恐惧症也并非作假。”
结合先前分析的种种异样
有什么东西就要浮出水面。
“瞿宴重活了一世。”
男生支起下巴,看着逐渐呆滞的小团子,笑容明亮灿烂:“或者,我该说他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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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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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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