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礼并不喜欢过生日,在去年的时候,他特地订了南市最高级的餐厅,买好了花,不擅长玩浪漫的时晏礼在去年费劲了所有心思想和爱人过一个意义非凡的二十八岁生日。
可现实是,他只是在等,从二十七岁的结尾等到了二十八岁的开始。
如果说姜晚笙在何时希望时光能够逆转,那就是这时,这一刻。
在派对还没开始,姜晚笙就直接拉开了易拉罐喝了整整一听,除了酒精麻痹,她不知道她要如何安抚自己现在复杂的情绪。
在旁边的几人都不敢出声拦着,再看厨房的男人,淡定地洗完了最后一个杯子,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不来帮忙都是大爷”
“没没没”坐在最近的王公子赶紧跑去厨房接过男人手里的杯子,他刚才花了十分钟才弄明白,原来这个女人居然就是时晏礼的隐婚妻子
再想想,自己去年作死的行为,简直如坐针毡,眼下更是笑得殷勤:“寿星公你坐你坐和嫂子坐在一起”
坐在姜晚笙旁边的沈允儿非常有眼力见地弹起屁股离开原位,作出请的手势:“来来来时董坐和你太太坐一起”
知道真实情况的沈允儿决心当做不知道地努力助攻
时晏礼看透一切的眼神扫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最后落在了姜晚笙面前的茶几上摆着的一个已经捏扁的易拉罐,内心的警钟立刻敲响
不会吧这就喝一听了
再一看,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白皙的脸颊泛着两道红晕一直蔓延至耳后,柔软的耳垂也像苹果外皮一样通红
完了
注意到他的视线,姜晚笙微抬俏颜,抬手挡住嘴巴,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
啧酒量差还要喝
时晏礼无奈地坐在了她的旁边,伸长手臂将她面前的啤酒不动声色地换了一个位置:“来吧,想玩什么”
这个问题问的好,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组局的凌苏禾,而凌苏禾此时正搂着沈允儿的手臂,靠在她肩膀上撒娇呢,一下没收住自己那狗腿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王公子没忍住笑了出来,吐槽道:“不是凌少你还能不能行了你真真妻管严啊”
“你懂个屁啊”凌苏禾有些尴尬,但架不住他脸皮厚,反正都被笑了,就直接摆烂了,掐着嗓子娇滴滴的说道:“你就是嫉妒你个单身汉”
“你滚”被戳中悲伤的王公子抬手想要丢一个花生壳过去,但想到这个家的男主人出名的洁癖,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见王公子不敢动,凌苏禾得意的笑容弧度更加深了:“略略略嫉妒使你丑陋”
沈允儿已经习惯自家男朋友这个要死不活的模样了,抖了抖肩膀还是没把肩上那颗沉重的脑袋抖下去,语气不善地说道:“凌苏禾,老子肩膀废了”
“好嘞”凌苏禾立刻坐的笔直,就跟当年在部队一样。
王公子竖起大拇指:“爷你是这个”
“客气了”凌苏禾回了一个抱拳,他打开了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来来来让我们举杯畅饮祝时董生日快乐和嫂子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众友纷纷举杯:“时董生日快乐和嫂子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姜晚笙不敢应这句祝福,而身边男人无所动更是让她心如震鼓,置于大腿上的双手局促地搓了搓
半晌,时晏礼才动了起来,他把自己面前的高脚杯倒满,再拿过一个空杯子倒了三分之一递给了姜晚笙。
他眸光凛凛,薄唇微勾:“谢了。”
“芜湖”众人畅饮。
姜晚笙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他没有在大家面前说出两人的真实关系,如果说她之前还抱着时晏礼爱她的侥幸想法,但这几天他的冷漠已经打碎了自己这些念头。
想到这,姜晚笙就胸口闷,控制不住的难过,她双手捏着高脚杯,正要仰头将杯里的红酒都饮尽时,身边的男人却忽然侧身靠近了她:“抿一口就好。”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姜晚笙的耳侧,身体莫名起了一阵寒颤,她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捂住耳朵,瓮声瓮气地应道:“好”
但架不住这帮人疯起来才不管什么董事长,总经理的身份而时晏礼作为寿星公又是全场焦点,按照以往,他才没这种耐心招待这些朋友,也懒得过这个生日。文網
但看身边的她笑的那么开心,时晏礼看了无数次腕表的时间,还是把结束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姜晚笙从未玩过那么多新奇的酒桌游戏,但新人玩酒桌游戏就是送人头,交学费,酒过三巡,姜晚笙的脸颊已经滚烫得不行了,眼神也开始迷离缥缈,上半身都靠在了时晏礼的身上。
酒气渐浓,时晏礼知道再喝下去就该耍酒疯了,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好了,今晚就到这吧”
男主人发话了,大家也不多说什么,毕竟看这架势确实是喝多了。
王公子:“行行行那时董送嫂子上楼休息吧”
闻言,姜晚笙突然睁开了眼睛,她抬高手臂,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噗嗤”沈允儿很少见她喝多,作为好闺蜜当然要拿出手机录视频:“笙笙,走直线”
“我走着呢”姜晚笙不满地回头瞪了一眼,为了证明自己可以,迈大了步子走到了楼梯口:“你们慢慢玩我上楼了”
今晚这个突发情况,时晏礼一点办法都没有,但看她醉醺醺那样还是担心地走上前想要扶着她:“姜晚笙好好走路”
可喝醉的姜晚笙就像一个小朋友,直接甩开了他的手:“我不要不准动我”
时晏礼一脸无语,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小酒鬼,但怕她闹腾也只得妥协:“好好好你走直线”
虽然喝多了,但姜晚笙还是轻车熟路地回到了两人的主卧,时晏礼紧跟着身后,把门关上一转身就看见姜晚笙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它眼眶泛红,那双美眸如盛着盈盈春水般波光流转,嘴一撇,眼泪落了下来
“不是”时晏礼手足无措,对眼前的情况哭笑不得:“姜晚笙,你哭什么呀”
没有回答,得到的只有连续不断的呜咽声。
须臾,只见哭的不能自己的娇娇向前走了几步站定他面前,另一只手悄悄地扯住了他的衬衫衣摆,抬头望着他,嗓音娇软带着哽咽,委屈巴巴地说道:“时晏礼,已经下班了,不准叫姜小姐,姜晚笙了。”
“叫姩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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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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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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