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佑面色大变,惊呼道:“离阳王兄不可殿中诸位都是我青云肱骨之臣,贸然杀之只怕会导致朝局动荡”
徐宁远不可置信的回头凝视着眼前这位陌生又熟悉的帝王,叹息道:“肱骨之臣陛下莫不是在这帝位上待的太久,忘却了大楚是怎么亡在后主手上的”
年逾八旬的老翁眼看离阳王乱了礼数,竟敢在朝堂上妄言亡国之论,冷哼道:“徐宁远,你这是想要废了陛下,另立新君吗或者直接撕破面皮,自己做这青云之主”
跪伏在地上的二位尚书,噤若寒蝉汗如雨下。老太师突然质问身旁这位杀神,若是惹恼了他,真的一不做二不休废了陛下,自立为帝也不算意外,只是他们几日一着不慎,便会被离阳王拿来祭旗。
赵元佑呆若木鸡,诛心之言,直击神魂,险些跌落在地。
徐宁远并不气恼,宛若寒潭的双眸凝视着老翁,嗤笑道:“陆崖,想要离间本王与陛下,用不着撕破面皮,拿篡位这种罪名,来恐吓陛下。”
随即指着金碧辉煌的龙椅,肃然道:“陛下心中可是也有此想”
赵元佑连连摇头,辩解道:“离阳王一向忠义报国,朕自然信你。”
陆崖眯起双眸,沉声道:“既无谋逆之心,何故胁迫陛下杀我青云栋梁”
徐宁远摇头道:“陆老狗,胁迫陛下这种罪名,徐某今日可以扛下,但陛下的英名不容有失犯下滔天罪恶的奸佞不除,难平天下万民之怒。”
赵元佑面露厉色,恨极了身前这位跋扈将军,真要杀了陈家与周家的两位尚书,日后陆太师这一脉,一朝文官半数出自陆家门下,还有谁会给自己死心塌地的卖命。不杀两位尚书,离阳王这个武夫,家兵甲士数十万,青云皇朝用不了几日,就得改姓徐了。
斟酌了半晌,才出言说和道:“有离阳王兄在,即便有嚣小作乱,也难成气候。何必以杀止杀,伤了大家的和气呢”
陆崖枯皱的脸上挤出些笑意,应声道:“陛下圣明,有仁君风范,乃我青云之福徐宁远,你不过是青云的一条看门狗,岂敢妄言国事”
摊倒在王轿上的拓跋明羽发出一道剧烈的咳嗽声,挣扎着从轿子上爬出来,跪伏在地,悲恸的嘶吼道:“陛下,我青云边军舍身卫国,怎容此贼如此辱之家父面南而亡,临死仍心系青云,为的就是让这些没心肝的腐儒贼子,在高堂之上俯视众生吗”
陆崖呵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狂妄小子,也敢在朝堂上妄言”
徐宁远扶起拓跋明羽柔声道:“以这老贼的面皮,即便日日行些男盗女娼的腌臜事,被人抓了现行,也不会有半分悔改之意,小侄不必动怒,且看本王如何诛杀奸佞”
随即收起方才流露出的几分暖意,沉声道:“陆崖,今日本王暂且饶你一条狗命,不是怕了你身后的那窝蛇鼠之辈,只是想留着你好好看看,本王是如何替陛下一一诛了你陆家党羽既然你说本王是看门狗,那本王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狗福伯,取本王刀来”
府中老仆双手捧着他那柄遍体漆黑的乌羽刀,几步就到了自家王爷身前。
赵元佑惊骇道:“王兄息怒”
徐宁远置若罔闻,提起乌羽刀,拎着户部尚书出了未央宫门。
陆崖凄凉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陛下,徐宁远如此狂悖,眼里还有您这个天子吗”
赵元佑双目失神,他的内心此刻纷乱如麻。身为一位心怀大志向的帝王,他知道离阳王没有错,陆崖的党羽就是青云天下最大的蛀虫,几乎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日复一日的侵蚀着青云皇朝这具日渐迟暮的巨兽。
而徐宁远则是他真正的孤胆诤臣,他很想坚定的对那位转身离去的异姓兄长,道一句杀得好,可当他权衡利弊之后,只在大殿里徒留一声无奈的叹息。
徐宁远傲然立在赵家先祖所立的祖制十训碑前,中气十足的高呼道:“壮哉边将拓跋坚,一路走好悲哉五万边军兄弟,以身殉国。今日本王,奉青云天子令,诛杀奸佞为英烈送行”
早已醒转的兵部尚书周峰安,凄惨的哭嚎道:“陛下救我,老太师,按兵不动,这可是您的意思啊”
徐宁远冷笑道:“陆太师,学识渊博,门生故吏遍布四海,怎会下这种祸国殃民的指令,周尚书糊涂了”
周峰安更加凄厉的声音响起:“陛下明鉴,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老太师月余前曾到府中传话,修建灭国碑,户部,工部,兵部都有油水可捞,于我陆党有百利而无一害若是让拓跋坚的奏疏传到陛下耳中,搁置了灭国碑的修建,今年上供到陆家的份额就凑不齐了”
赵元佑怒目圆瞪,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老翁,怒斥道:“太师你们陆家要的是青云天下吗五万边军的生死在你眼中,算什么”
陆崖双手发颤,指着周峰安颤声道:“陛下,周峰安血口喷人,胡乱攀咬,老臣对您一片忠心,切莫被一将死之人的诬告所扰。”
徐宁远冷笑道:“陆崖,方才你说徐某不过是一条看门狗,那你这位爱徒又算什么胡乱攀咬还是确有此事,不如留下周尚书这条狗命,待陛下一一查实,再行处置,你看如何这样一来,还能还本王一个清白,如此美事何乐而不为呢”
陆崖身形趔趄,颤声道:“陛下,依照祖制十训,周峰安玩忽职守,罔顾边军将士性命,致五万英烈枉死,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当判处即刻凌迟”
赵元佑怒意沸腾,这陆党眼里还有他这个天子吗方才言之凿凿,一口一个青云肱骨,此刻涉及到自己的丑事,便弃之如破履,当着他的面就要颠倒是非,杀人灭口。
冷哼道:“太师,这是何意”
周峰安眼看自己这位座师,不顾自己死活,只想杀人灭口,悲从心起,怒喝道:“陆崖老匹夫,国库半数赋税,都入了你陆家,我等为你敛财数十载,却换来你这老狗的落井下石陛下,微臣自知罪孽深重,只求一死,可陆崖罪孽滔天,此贼不除青云难安”
户部尚书刚想开口附和,赵元佑身旁的一队羽林卫突然发难,数把长矛刺入了他的腹中,再无半分生机。
周峰安惊骇的指着陆崖,还想开口,谁曾想平日里伴架天子的小太监,忽然间蹲下身子,用一柄利刃,绞碎了他的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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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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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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