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是奴婢说您,您也太不会说话了”白苏稍一走远,便开始抱怨起来,“那公子的脸叫您晾得煞白煞白,奴婢在一旁看着都惨兮兮的。”
不提还好,一提风临就来气:“吾还没说你,你倒先说起吾来。吾问你,你那瓜子哪来的就听见你在那咔哒咔哒嗑,你当吾当消遣呢”
“啊,那情景,不嗑点瓜子总觉得少点什么。”白苏不好意思道,“不过殿下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奴婢原以为你对他有好感的”
“有好感呵,不可能的就是不可能。”风临微笑道,“长姐已经纳了子家一位公子,我是不可能再娶子家的人做正夫了,既然如此,何必对他好言好语的呢何况吾与他才见几面心仪吾可不是那种信一见钟情的人。
感情这种东西多缥缈今日喜欢这个,明日便爱上那个。母皇后宫那么多佳人,又有谁是圣宠不衰”
白苏闻言赶忙打量四周,低声道:“殿下慎言。”
“哼。”风临微微一顿,接着冷笑道,“一朝天子都是如此,何况子徽仪一个男孩。他一时的喜欢又能支撑多久怕是两三年便忘却了,既然如此,吾又何必为了这份不定的情意去触怒龙颜”
白苏看着风临那冷冷的笑意,轻声道:“殿下,奴婢没想到您考虑的那么远是奴婢失言了。”
风临摆摆手道:“吾没有半分怪你的意思,只是说说罢了。吾与他将来都是政治联姻的道路,而且照目前来看,我们都不会是彼此的联姻对象。所以,吾不想太过亲近他。”
“那殿下今天为什么还去凌寒园还叫他受了欺负要告诉您”
白苏这一问让她一愣,脚步也慢慢放缓,风临略一沉吟,道:“说实在的,吾对他确实比较在意,也确实是想看看他,可也止步如此而已。他到底对吾一片心意,若是宫中谁欺负他,为着这番情意,吾也不会不管。”
“只是”风临慢慢的说,“只是再进一步的可能,是没有的。似长姐那般,吾不是没有想过若是”
风临迟疑地说:“若是以后他对我的情意当真不改,就像父亲对母皇那般,吾也豁得出去,在那金龙殿前跪上一跪又如何”
一阵大风平地而起,将她的发吹得纷乱,遮掩住她眼中的情绪。
白苏嘴拙,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伸手给她紧了紧外袍,道:“殿下,起风了,我们快回去罢。”
慈安宫内,武皇行了一礼,对床榻上的人道:“儿敬问父安。”
皇太夫摆摆手道:“本宫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孩子一入宫,本宫果真好了许多。午睡也睡得很安稳。”
武皇淡淡笑道:“能给父亲解忧,也是那孩子的福气了。”
“这还是多亏了你,不然本宫也不会好得这样快。”皇太夫难得展露笑颜,看来身体确实好转了许多,心情也舒畅起来。他微微抿了一口茶,转头仔细打量起武皇,道:“龙胎可好”
武皇道:“很好。这次的孩子不是个闹腾人的。”
皇太夫点点头,又问:“吕箫玉那孩子伺候的如何”
“挺好,是个懂规矩的。”武皇不咸不淡回道。
“他懂规矩就好,本宫还担心他年岁太小,侍奉不周。”皇太夫点点头道,“皇帝近来都宿在士林宫,也没去栖梧宫看看”
武皇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语气却冷了几分:“朕近来繁忙,不曾得空。”
皇太夫微微一笑,道:“到底还是皇夫,总晾着也不好,还是要去瞧瞧的。”
“是。”
“皇帝这一胎,可要过给卫侍君养”
武皇直视皇太夫,片刻后答:“他出身卑微,儿不曾动过这个想法。”
“那就好,”皇太夫点头道,“那卫侍君性情虽好,但出身终究摆在那,皇室血脉的抚养者光有样貌性情是不够的,还要有学识,品行,和眼界。”
武皇微微点头,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皇太夫接着又问:“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左不过是在位分高的那几个里挑。”
“宫里那几个老人儿都有孩子傍身了,若是再给哪个添上一女半子,恐怕又要生出许多事端。”皇太夫摇头道。
武皇微微眯眼,笑道:“那父亲的意思是”
“陛下也该考虑考虑新人。”
武皇忽绽出一个笑脸,道:“父亲所言有理,朕定回去好好思量。时候不早了,朕不打扰父亲休息了。”
皇太夫话已点到,也并不急于求结果,只点头说:“罢了,你也早些歇息。”
武皇略一行礼,便快步离开了慈安宫。
坐上龙辇,武皇闭目养神,一旁的刘育昌询问:“陛下,还去士林宫吗”武皇仍闭着双目,点了点头。谁知刚走没两步,武皇却改了主意,龙辇上飘出淡淡一句话:“罢了,去栖梧宫。”
夜晚的风有些许凉意,吹得人脸颊微痛。感受到轿辇停步,武皇缓缓睁开眼,望向近前的栖梧宫门。她许久没来了。
栖梧宫内的宫人们也有些意外,忙不迭跪倒一片,武皇挥挥衣袖,拦下了欲进内通报的下人,自己轻步走入殿内。
皇夫这个时候,大多是在书房理事。武皇走到书房门口,果然见到了皇夫。通明的灯光前,皇夫正埋头于账本之中,后宫大大小小的支出怎么也算不完,他似是有些烦躁,原本弯弯的青眉也皱了起来。
一头乌发披散在肩头,散着淡淡的柔光,使他增添了几分恬静。如果不看他面前成堆的账本,这幅场景是很有美感的。
风临正坐在他身后的长椅上,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用手拨弄着桌上的香熏球,满桌零散的香料飘出植物特有的香气。??
房内宁静,一大一小互不打扰,却又相互陪伴,很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武皇站在门侧看了许久,直到一阵冷风灌进殿中,吹起皇夫指前的纸张。
皇夫微微侧头往门口看去,一时间有些诧异:“陛下您怎么来了”
武皇轻轻笑着走到风临面前,用手指拨了拨她玩的香熏球,答道:“朕突然想来看看,你们在做什么。”
风临接话道:“这么说,母皇是想我们咯”
“你说是便是吧。”武皇温柔地回答,脸上的笑容难得有些暖意。
皇夫走到她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陛下的手怎么这样冷”
“夜里寒凉,难免的。”
皇夫闻言转身拿了个精巧的手炉放入武皇手中,领着她坐到椅子上,道:“陛下如今有着身孕,不可着凉,夜里还是少走动些为好。”
“嗯。”
瞧着武皇注视父亲的目光,一旁的风临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多余,立刻起身道:“我有些困了,这就回去了,父亲母皇也早些休息吧。”说完也不等二人点头,飞快的行一礼逃出门去。
皇夫见状无奈摇头道:“这孩子”
武皇坐在风临方才坐的位置上,学着她刚刚的样子,也用手撑着脸颊,微笑着注视皇夫道:“又在理账吗”
“嗯,今年二月事务繁多,出支也比往年多了两三倍,臣想着再多也得细细查一遍,宫中的流水大,若不勤于查问,便会有人欺上瞒下。”
听着他说的这些话,武皇不知怎的格外高兴,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浓,轻声道:“你是一向不爱理账的,偏偏又是理账的好手。那账本子朕看着都烦,难为你能坐下来细细查算。”
皇夫闻言轻轻一笑,也不接话,盈盈目光停留在武皇腹上,开口道:“陛下这些日子睡得可还安稳”
“不太好。”武皇弯着眼答道,“这次不知怎的,甚是辛苦。总是无故胸闷头晕,饮食也无甚兴致。朕从前有孕不曾害口过,这次却闻不得肉腥味,多一口也吃不下。”
皇夫听闻有些忧心,道:“陛下晚上想必没吃多少,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您且去寝殿休息片刻,臣去小膳房熬些滋补的汤”
“不急。”武皇抬手拉住了往外走的皇夫,道,“朕还有话未说完。”
“陛下请说。”
“你”武皇迟疑地开口,“南玉,你愿不愿,抚养这个孩子”
轻声的话音落在书房,倒震得皇夫满脸错愕:“陛下的意思是”
面对他的追问,武皇垂下了头,低声说:“你明白朕的意思。”
皇夫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他看着武皇慢慢开口:“陛下,这是补偿吗”
听他此话,武皇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抿紧了嘴唇,没有言语。
皇夫也垂下了头,一缕青丝滑落胸前,他抬手理了理耳边的发,语调柔和,却坚定地拒绝了武皇:“陛下,如果这是补偿,臣不需要的。因为臣从来没有怨过您。”
他微微停顿,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况且臣,不愿夺人之爱。”
武皇低垂着头,没有说话,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皇夫的眉间也染上一层薄薄的愁雾,两人相对无言许久,终是他开口打破了沉默,道:“陛下去歇息吧,臣熬了汤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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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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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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