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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中文网 > 穿为男主的反派师尊后 > 25、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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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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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知聆觉得自己已经提前过上了养老的生活。

    墨烛将勺子递过来:“师尊。”

    虞知聆美滋滋张开嘴,将小徒弟喂来的汤咽下,幸福的眼泪从嘴角溢出。

    她靠在他身上,愉快眯起眼睛,乐呵呵道:“墨烛,你明天给我打个舒服点的靠背吧,每天靠在你身上也挺沉的。”

    墨烛喂饭的动作一顿,随后淡淡道:“师尊不沉,不用打。”

    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没办法拒绝这句话,不嫌弃女孩子沉的男孩子最可爱了!

    虞知聆竖起大拇指,安详靠在他怀里:“好徒弟!”

    墨烛神情平淡,将汤勺又往她的唇边送去:“师尊,还喝吗?”

    “喝!”

    虞知聆重伤的经脉主要集中在腰间和背上,因此走路和弯腰这种大动作无法独自完成,加上她喜欢晒太阳,所以相无雪才在院中为她打了个软榻,但并未为她打靠背。

    因此小徒弟会坐在她身后,用怀抱当她的靠背,虞知聆的身体由他支撑着,也不需要她用力,虞知聆就自觉拿他当垫背的。

    她喝了好些时间的药了,房中的香燃的也是安神的草药,身上夹了些清淡的草药香,完全靠在墨烛的怀里之时,他可以清楚闻到她的气息。

    一圈圈,一点点,将他也浸上她的气息。

    墨烛默默喂她吃饭,他其实很喜欢这种照顾她的日子,即使每天的空闲时光全部被她占满,连饭都得他一勺勺喂,但却一点不觉得厌烦和累。

    而她似乎,也很喜欢这种日子。

    虞知聆当然喜欢,她感慨:“原来古代皇帝这么爽。”

    墨烛一愣,低声问:“什么?”

    虞知聆在他的怀里仰起头,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眯起眼睛笑得格外开心。

    “没事没事,夸你是个好宝宝呢,将师尊照顾得真好。”

    饭是喂到嘴边的,出行是不用走路的,她眨眨眼他便知道她要干什么,他练剑的时候就将小零食都为她摆好,努力为她赚取活命的功德值。

    这种日子,她虞知聆还能再过??

    一百年!!!

    墨烛失笑,掏出锦帕擦了擦她唇边的汤渍,将空了的汤碗放下。

    “师尊,还喝吗,膳房还有。

    虞知聆看了眼桌上的残局,她吃了一只鸡,喝了两碗汤,又吃了两个小包子。

    某人摸了摸鼓起的小肚子,颇为矜持道:“先不了吧,留着明天热热喝,晚上吃太多长胖。”

    “嗯,好。”墨烛应了声,将懒洋洋躺在怀里的人扶起放在榻上,“师尊,我去收拾。’

    虞知聆仰头问:“你不吃吗?”

    墨烛摇摇头:“弟子不饿。”

    虞知聆皱眉:“每天运动量那么大,吃点东西才能养好精神啊。”

    墨烛:“......弟子辟谷了,不需要进食。”

    虞知聆一脸认真:“你要明白,人吃东西不是为了身体上的活着,而是为了精神上的活着,一个人如果连食欲都没了,那上班挣钱还有什么意义呢?”

    墨烛:“......”

    墨烛点头:“好。”

    他从不跟她过多争执,因为知晓自己这师尊是个歪理很多的,一张小嘴特别能说。

    墨烛拿起桌上的新碗为自己盛了碗汤,在师尊“慈爱的注视”下喝了一碗汤。

    虞知聆:“再吃点呀。”

    墨烛摇头:“真的不饿。

    虞知聆叹叹气,安详躺平看自家徒弟收拾残局。

    如果不是他已经严重OOC,虞知聆担心他病情太严重影响道心,时间长了会不会傻了,他就这么“病着”好像也挺好的,起码真的很乖。

    没有每天想着刀她,让修炼就修炼,乖巧到她恨不得抱着他仰天大喊:

    老天爷啊,离了你谁还把我当小孩!

    竟然这么疼她,给她送了个这么乖的小徒弟。

    乖巧的小徒弟收拾完后回到院中,虞知聆自觉张开双臂,搂住他的脖颈,让他将自己抱起来。

    墨烛侧首问她:“师尊,回去睡觉?”

    虞知聆点点头:“嗯嗯!”

    她也有点困了,今天因为功德值暴涨激动了一下午,根本没有睡午觉,方才吃饭的时候便已经在打瞌睡了。

    虞知聆靠在墨烛的肩头,安安静静让他将自己抱去了水房。

    依旧是她收拾好后唤他进来。

    墨烛进来便看到一个只穿着身素净中衣,及腰的乌发柔顺披在身后,朝他张开双臂的人。

    他站在门口,即使一遍遍告诉自己,她现在忘记一切,又受了重伤,那么依赖他是正常的,她其实心里还是拿他当个孩子看,没有旁的心思。

    但仍旧无法忽视自己心底那点卑劣的心。

    ............

    她就这么一辈子都依赖他,即使伤好,即使想起来一切,他们依旧不要回归到寻常的师徒关系。

    他愿意就这么伺候她,照顾她吃饭,照顾她起居。

    她去哪里,他都愿意背着她,抱着她。

    她想吃什么,他也愿意一勺勺一筷喂到她嘴边。

    那她愿意吗?

    “......墨烛?”

    轻飘飘的声音唤回了他神游的意识。

    墨烛忽然回过神来,她微微歪头看他,神情担忧,见他回了神,又问了句:“你是不是太累了,我今天累到你了吗?”

    墨烛错开与她对视的眼睛,上前将她抱起。

    “无事,师尊,我只是方才在想一些自己的事情。”

    虞知聆恍然大悟。

    孩子大了,有点自己的心事了,这个时候作为家长,她不能过多去干涉他自己的生活,也不能刨根问底,要充分尊重他的隐私。

    她果断闭嘴,罕见的安静下来。

    墨烛将她抱去了屋内,床榻方才已经帮她铺好,替她盖上被子后,他自觉坐在榻边。

    “师尊,睡吧,我守着您。

    虞知聆缩在被子里点了点头,低声叮嘱他:“如果我晚上又不老实,你别管我,等我睡着就走。”

    墨烛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她以为是因为自己握住了他的手,他挣不开才在屋内陪了她一晚。

    少年长睫微敛,薄唇微抿,点了点头。

    “好。”

    墨烛便坐在榻边闭眼打坐,等她睡着。

    虞知聆放下心来,懒懒打了个哈欠,闭上眼酝酿睡意。

    意识恍恍惚惚,周身有一点点冷,虞知聆揪紧被子,将脑袋埋了进去,以为这样就不冷了。

    可耳畔似乎有道声音。

    【功德值进度监测中,宿主功德值一千点,第一阶段已激活。】

    激活?

    激活什么?

    是……………系统吗?

    可虞知聆说不出话,她只觉得有点冷。

    滴答滴答,她听到雨水的声音,随后,雨声忽然加大,急促又剧烈。

    温柔的男声穿透虚妄。

    “长秋莲枯萎了,濯玉,你的劫要来了。

    青石湿滑,雨水悬檐,湖中央的亭台里对坐了两人。

    白衣白发的男子望向亭外,湖中央,一朵莲花在涟漪湖水上漂浮。

    “濯玉,拂春仙尊死前为你推的命劫要来了,倘若这次你去四杀境,很可能会死。”

    濯玉跪坐在蒲团上,目光落在湖中央那朵正在慢慢枯萎的莲花上。

    清冷的面庞上毫无情绪,细长的手指抚摸着桌上早已凉透的茶盏,瞳眸深处是死一般的寂静。

    她淡声启唇:“嗯。”

    云社长叹:“你还是要去?”

    “嗯。

    云祉看向她,温声道:“濯玉,人不能活在过去,早该放下了,仇恨只会困住你,这次四杀境,你明知他要的是你,还是我和照檐去吧,我们不会出事的。”

    濯玉唇角微勾,偏生眼里没有笑意,柔声问云祉,“云祉,你见过全身骨头被震碎、死后七窍仍在出血的人吗?”

    "......*. "

    “可我见过。”濯玉摇头,低声呢喃:“我师尊死之时,全身骨头都碎了,我将她背回颖山宗,她流了一路的血,直到将浑身的血流尽。”

    “可是人死后,为什么也会流血?”

    没有人给她答案。

    云祉只是一言不发看着她。

    濯玉端起茶一饮而尽,抬起乌黑深沉的眼睛看他。

    “云祉,如果这次我真的出不来,请不要告诉我师兄他们命劫一事。”

    云祉冷静问:“为何?”

    濯玉笑起来,眉目如画,一身青衣在风中猎猎漂浮。

    她道:“就让他们以为虞小五是意外陨落,而不是主动赴死。”

    “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

    濯玉站起身,乌发仅有一根发带束着,被狂风吹得凌乱。

    雨势越来越大,溅落在墨绿的湖水中,溅起的水花宛若银珠。

    她的声音在雨中消散。

    “如果我终将死去,那么在他们眼里,我应当死于意外,而不是抱着必死的心去同归于尽,我师兄师姐这辈子都会内疚的。”

    濯玉转身离开,可走出几步远,却又停了下来。

    她并未回头,声音温柔:“云祉,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请帮我照顾好墨烛,不要让旁人知道他的身份,蛇镯在我房内,等他成年后你便拿去给他,之后的事情他要如何做,都不必再管。”

    “我希望,他可以找到自己的道。”

    云祉没有说话。

    濯玉沉默了瞬,道:“多谢。”

    她越走越远,没有回头。

    未曾听到身后的人低语呢喃。

    “濯玉,那你呢?”

    或许她听到了。

    但她依旧没有回头,永远也不会回头。

    濯玉走出凉亭,走入瓢泼的秋雨当中,青衣在雾气中逐渐远去,湖中央的莲花彻底枯萎,就如同预兆一般。

    预兆着她的陨落。

    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此刻流进锦枕之中。

    “师尊?”

    少年的呢喃穿透虚妄。

    雨景、云祉的身影,濯玉的背影,一切瞬间破碎。

    虞知聆缓缓睁开眼。

    墨烛弯下身,干燥的指腹擦去她眼尾的泪,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师尊,你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很柔很柔,将她连人带被抱进怀里,轻轻拍打她的脊背。

    “不怕不怕,弟子在呢。

    虞知聆鼻息间全是墨烛身上安神的清香,她好像被剥夺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她无意识喊:“濯玉,不要去......”

    墨烛动作一顿,不过转眼之间,他又接着轻拍她的脊背。

    “师尊,梦到什么了吗?”

    虞知聆抱紧他,双臂圈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

    她很冷,她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雨水打在半关的轩窗上,在寂静的夜里太过明显。

    可明明傍晚还有火烧云,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为何外面下雨了?

    虞知聆的眼泪滴在他的颈窝,她的身体是冷的,但眼泪却又是滚烫的。

    她不说话,只是落泪。

    墨烛只能抱紧她,收紧双臂,抱得再紧一些。

    “师尊,无论你梦到了什么,都不是真的。”

    可虞知聆知道,那些都是真的。

    濯玉不是收到四杀境动荡的消息才赶过去镇压,意外被困其中一月的。

    她是知道自己的命劫来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很可能会死在里面。

    她说,她要去同归于尽。

    与谁同归于尽?

    虞知聆猜的出来。

    或许在她亲眼见到师尊的死亡之时,拂春曾经为她推算的命劫便终将会应验。

    她的余生,都走在应劫的路上。

    ***

    这场雨来得太过突然,从昨晚半夜忽然下起,一直到了白日仍旧未停。

    钟离浔打着哈欠出来,瞧见了长廊尽头站着的人,他揉了揉眼走上前。

    “兄长,你怎么起这么早?”

    钟离泱没有回头,负手而立,目光落在院子里溅的水洼。

    钟离浔蹙眉:“你不会......又一夜没睡吧?"

    答案其实很明显,钟离这身衣服还是昨天白日穿的,他瞧着便是没有休息。

    钟离浔一瞬间就恼了:“兄长,你就算是再担心南都,也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阿浔,他们来了。”

    钟离泱淡淡打断自家弟弟的话。

    钟离浔茫然:“......谁?"

    “仙盟。”

    仙盟由三位仙尊主管,却并不只有三位仙尊。

    仙盟其下,有十三位长老,来自中州三宗四家,其中有几位长老已经在任百余年,经历过六百年前的中州大战,对魔修深恶痛绝。

    六百年前,魔族抓捕一位中州仙盟长老,对这位长老用了魔族禁术??搜魂,得知了中州布防,中州死伤惨重。

    此后,中州严令禁止使用任何魔族术法,尤其是搜魂一术。

    若私下用不让仙盟知晓也便罢了,奈何这次宁蘅芜搜魂的动静太大,钟离家不乏仙盟眼线,从她搜魂成功的那一刻,或许消息便已经从钟离家传出去了。

    “颖山宗长老宁蘅芜,公然违抗中州律法,擅用魔修搜魂禁术,按中州律法,当罚天雷鞭百下,并禁其修为,入荒天狱百年。”

    “颖山宗掌门燕山青,长老相无雪,助宁蘅芜擅用搜魂禁术,按中州律法,当罚天雷鞭百下。”

    闻讯赶来的钟离浔一听便倒抽凉气,忍不住低声骂道:“嘶,禁修为还要入荒天狱,那不就是等于把凡人关进去吗,别说百年,十年都抗不过!还天雷鞭,那玩意儿抽一下,便是大乘修士都得皮开肉绽!”

    钟离泱薄唇紧抿,上前一步率先阻拦:“几位长老,宁蘅芜搜魂不对,但此事事出有因,这次南都三瞳蟒动乱,甚至可能关系到拂春仙尊的死,情有??”

    “法不容情。”

    虚空中悬浮十三位长老,为首的人长眉须髯,一身墨白道服被冷风扬起,雨水落下,却并未溅落在他身上,被他隔绝在周身。

    他居高临下,苍老的眼眸毫无情绪。

    钟离泱咬紧牙关,却仍旧没有后退,反而上前一步,刚想要接着开口阻拦,可身后从方才便紧闭的大门在此刻打开,一人慢条斯理走了出来。

    宁蘅芜神态从容,来到院中仰头望向虚空的几个长老,淡声询问:“你们只关心我用了搜魂术,那么我想请问,倘若只有搜魂术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该如何?”

    “擅用搜魂,便是错。”

    “你们不问我搜到了什么?”

    “搜魂禁术,邪门歪道,即使得到你想要的,仍为中州不齿。”

    “好一个为中州不齿!”宁蘅芜低声厉喝,秀美的面庞森寒若雪,“我师尊为了中州奔波百年,六百年前她还不是仙盟仙尊,为了南都她用了第一次风霜斩,七十年前为了三危山,她接连使出两次风霜斩,我想问你们,当时你们在哪里!离三危山

    最近的不是仙盟吗,你们十几人可有人去!”

    “她死后,我师妹继任濯玉仙尊,镇压四杀境百次,除邪千只,十年前她在四杀境失踪,你们十几位长老可有派人去寻!这一次南都之事明摆着与七十年前和十年前有关,如今钟离家未曾查到一丝线索,我用搜魂有何错!”

    她指着高处的十三位长老,身后走出了燕山青和相无雪,两人默不作声。

    “为拂春仙尊之徒,我们无错,为小五师兄师姐,我们仍无错!查师尊死亡真相,保护小五,我们有何错!”

    宁蘅芜并未施展避水诀,雨水毫无遮掩落在她身上。

    离她最近的钟离浔于心不忍,想要上前为她布下避水诀,却发现………………

    宁蘅芜周身威压爆发,只是金丹修为的他根本没办法靠近。

    不仅是宁蘅芜,一直沉默的燕山青和相无雪也是如此。

    钟离浔忽然意识到,从一开始用搜魂,燕山青他们便已经想到会有这个结果,也做好了与仙盟十三位长老恶战的准备。

    赌的,就是他们三人能不能打得过这十三位长老。

    如果可以,或许搜魂以后便能在中州用。

    如果不行,那宁蘅芜入狱,燕山青和相无雪受刑。

    不过就是两个结果罢了。

    钟离浔简直不敢相信,他以为他们敢用搜魂便是想好退路了,原来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全身而退。

    他看向一旁的兄长,却发现钟离长长叹了一声,颓然闭上了眼。

    十三位长老中有人动容,试图劝解:“微长老,他们三人是拂春之徒,燕山青又是颖山宗掌门,此次搜魂并未造成弟子伤亡,是否……………是否……………”

    他唤的那位境微长老便是为首的长老,也是仙盟十三位长老中在位时间最长的,是经历过六百年前那场大战的人,当年被魔族搜魂的长老便是他的兄长。

    境微也是第一个提出禁止搜魂的仙盟长老。

    这些年,凡是用搜魂的人,只要被他知道,无论身份,都被他关入了荒天狱。

    境微面无表情,眸中一抹阴翳划过。

    “是拂春弟子又如何,今日若对她既往不咎,那仙盟威严何在,若以后再有人用搜魂术得知中州机密,更甚至传信给魔族,你是想要六百年前的事情重演吗?”

    这话实在过于严重,魔族被镇压在魔渊,魔渊在四杀境内,四杀境可不是寻常人能进的,何来传信一说。

    但境微是仙盟资质最深一人,方才于心不忍想要劝说的长老闻言,也只能暗自叹息,就此作罢。

    宁蘅芜笑了下,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懒洋洋看向高处的长老,嘲讽的话语泄出。

    “你们还真是一如既往恶心虚伪,端坐高台,明明是三位仙尊镇压的四杀境,百姓们感激的却是整个仙盟,可是,你们明明什么都没做。”

    有长老瞬间恼怒:“宁蘅芜,你莫要出言不逊!”

    “便是不逊又怎样?”

    开

    口的却并非宁蘅芜,而是燕山青。

    “燕掌门?”

    燕山青面无表情:“我当年不同意小五继任仙尊,若非师尊临终遗言,加之你们三番两次来颖山宗请小五出面整顿混乱,我又怎会松口?”

    “明明,一直为中州奔波的是我师尊,是小五,是云祉和照檐,你们同为仙盟长老,只坐在仙盟动动嘴皮子便能享受到与几位仙尊同等的尊荣,人老了脸皮也厚了是吗?”

    境微拔出拂尘,怒吼道:“燕山青!”

    燕山青神色未改,抽出长剑上前一步,将宁蘅芜拦在身后。

    “今日我所做之事与颖山宗无关,只作为蘅芜师兄,擅用搜魂我们不悔,重来一次,可以得到想要的线索,我们还是会用,你若敢关我师妹入狱,我便敢杀你。”

    不大的院中乌泱泱围了一群人,大雨倾盆落下。

    有长老劝道:“燕山青,你们可知违抗仙盟罪加一等!”

    “知道,但不悔。”

    在十三位长老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颖山宗脾气最好的相无雪也走上了前,站在燕山青身后,与宁蘅芜并肩。

    折扇顶端旋出十几根利刃,直指高处的十几位长老。

    相无雪温声问道:“你们不愿意派人去查的真相,我们用搜魂查出来了线索,长老们可要听听?”

    其余长老还未开口,境微真人拂尘一挥,罡风在相无雪身边炸开。

    相无雪眉目平淡,看也未看。

    境微咬牙切齿道:“搜魂一术得来的线索,仙盟绝不会认!你们这些小辈不知六百年前一事,用得心安理得,可知正是因为搜魂中州才死了那么多人!”

    “那又如何?”相无雪反问:“中州死了那么多人是我们造成的吗?”

    “相无雪!”

    相无雪面无表情道:“可是拂春是我们的师尊,濯玉是我们的师妹,我师尊死于第三次风霜斩,我师妹又挥出了第二次风霜斩,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真的只有搜魂可以帮助我们最快找到线索抓住真凶,再来十次,我们仍会这般选择。”

    “你若是有能力帮我们找到真凶,你怎么不找,只会在这里说些云淡风轻的狗屁话?”

    境微抬起拂尘,厉声怒喝:“冥顽不灵,拿下!”

    “是!”

    十几位长老迅速分散,将整个小院团团围住。

    战局忽然爆发,钟离浔连忙抓住一旁的钟离泱。

    “兄长!你想想办法啊!他们连宁长老搜出了什么都不问,常循也没出事,怎么能一杆子将人打死!”

    钟离泱神情不忍,眼底微红:“阿浔,我们能做什么呢,还是你想要兄长赌上整个钟离家与仙盟对抗?”

    他与濯玉是挚友,即使两家关系不好,可彼时只是孩子的他们仍旧会一起玩。

    “若我只是钟离泱,今日我会与他们站在一处,可我不只是钟离泱。”

    钟离浔神情怔愣,被钟离泱推开了手。

    他看着兄长眼角的细纹,眼下因疲乏出现的乌青。

    他明白他的意思。

    仙盟在中州有绝对的话语权,颖山宗一贯低调,濯玉仙尊过去十年未曾出面镇压四杀境,已经惹得中州很多人不满,这一次颖山宗三位长老公然为了她违抗仙盟,日后颖山宗八成要被中州说闲话。

    无论曾经的拂春仙尊为中州做了什么,曾经的濯玉仙尊又做了什么,只要做错了一件事,只要伤害到众人的利益,他们过往的牺牲就都一笔勾销了,人们只会记得他们做错过事情。

    可他们钟离家不是这样。

    钟离家依旧是四大家之首,在中州名誉鼎盛。

    钟离浔忽然后退几步,他只有十七岁,比起这个大了他将近两百岁的兄长,钟离浔什么风雨都没经历过,他有着一颗最纯真的心。

    他摇头。

    “兄长,濯玉仙尊救过南都,拂春仙尊也救过南都,我们不该的。”

    仙盟十三位长老,化神境三人,中境两人,满境七人,大乘初境一人,而燕山青、宁蘅芜和相无雪只是化神满境,打不过的。

    十三位长老的杀阵已经快要结成。

    钟离浔扭头就跑,无视身后钟离的呼喊,他迎着风雨跑出小院。

    他要去找濯玉仙尊。

    那个中州第一的濯玉仙尊。

    可

    他刚跑出小院,威压瞬间爆发,阵法破碎的罡风轰塌了这偌大的院子,连带着高楼一并倒塌。

    他被威压震飞,重重摔在地上。

    “阿浔!”

    赶来的钟离泱急忙搀扶起钟离浔。

    钟离浔没有在意身上溅上的泥泞,他抬眸望向高空。

    那个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青衣单剑,悬立在虚空之中。

    明

    明下了漫天的雨,可她刚一出现,周围哗啦的雨水在瞬间定格,雨珠悬停在空中。

    骇然的杀意让人想要臣服,大乘满境、半步渡劫的威压足以震碎即将聚成的杀阵。

    在钟离浔的印象中,濯玉仙尊一点也不像中州传的那般冷淡,她明明脾气很好,可爱纯粹,像个邻家妹妹一般。

    直到现在亲眼看到,他才明白。

    逐青剑主,濯玉仙尊,十七结丹,百岁大乘的人,究竟是怎样的强悍。

    境微瞪大了眼:“濯......濯玉?”

    宁蘅芜却低声呢喃:“小五?”

    她不是嘱托过,让墨烛看好她吗?

    可一切困惑在看到废墟之中安静站立的黑衣少年之时,都得到了答案。

    墨烛神情平淡,冲宁蘅芜和燕山青几人摇了摇头。

    他拦不住虞知聆

    。

    虞知聆眼神冰冷,恍若换了个人一般,单薄的青衣飘浮而起,满头及腰乌发在身后张扬。

    她右手执剑,面无表情看着下方的十三位长老,握剑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怒意毫不掩饰,冷声开口。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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