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那位崔洛阳令,因为吴王殿下在洛阳城外被刺一案,被列为责任人兼嫌疑人。
震怒的大唐皇帝陛下,将原本已经准备要转迁的他生生摁在这洛阳令的位置上。
说是要等吴王遇刺一案水落石出,才能进行洛阳官吏的调动。
可问题是,吴王遇刺了吗当然没有,完全就是程处弼与吴王李恪还有两只献出了生命的竹鼠一块自编自导的一场凄惨大案。
再加上陛下震怒之下,将此案交由绣衣使彻查,绣衣使只会听陛下的。
于是乎,这个案子一拖就拖了几年,那位原本年富力强,正值当打之年的崔洛阳。
原本雄心勃勃地干过洛阳令之后,转迁出去,或是入朝中,又或者是到其他地方去建功立业。
结果就因为那场莫明的惨案,仕途生生被拖延在此数载进退两难。
而因为陛下将亲王被刺这等重案交给绣衣使这帮子不讲规矩的皇家鹰犬。
令这位崔洛阳可谓是心理压力山大,加上在他的地盘上发生的重案,已然在他的仕途上抹上了黑历史。
子都拖了好几年了,却让他怎么也看不到结束的那一天。
导致近年来崔洛阳身体每况愈下,近期更是昏昏沉沉难以理事,最终悲怆地作出了告病还乡之举。
毕竟,哪怕是这里即将成为大唐的国都,可是洛阳令这个职级不变,却会权势水涨船高的职位。
对于别人而言,是一锅美味佳肴,可对于崔洛阳而言,这里留下的只有悲伤与黑暗。
所以,他走得毫不留恋,却有不少势力对于这个位置虎视眈眈,都已然找到了适合举荐到这里的人选。
并且也都磨刀霍霍,好好的内卷一波,看看到底是哪一方势力能够赢得这洛阳令。
可是现在陛下突然这么一张嘴,令所有人都忍不住卧了一槽。
全都朝着程三郎瞪起了眼珠子,而此刻,程三郎却是眼珠子一亮。
在他眼里,原本还觉得面目可憎的大唐天子,瞬间也变得眉清目秀,和蔼可亲起来。
因为,程处弼作为大唐汉唐商行的,一直都想要着力发展东都洛阳的基础设施建设和地产业。文網
可是之前,却只能以汉唐商行这个非官方机构的名义来搞。
而且随着自己被调离了洛阳之后,很多工作,由于官方,嗯,专指崔洛阳,这个不开眼的玩意很不配合。
导致程处弼回到洛阳,各项工程的进度都极其缓慢,至于那桥梁工程,更是直接只是在程三郎在的时候匆匆搞了个奠基仪式,就没了下文。
现如今,陛下居然要让自己成为洛阳令,岂不就是想要让自己明目张胆的官商勾结吗
哦不,应该是陛下肯定很期待期待政府机构简化流程,促进未来的大唐帝都洛阳能够飞速发展的直通车。
程处弼当即朝着立身于御案后边的大唐皇帝陛下恭敬地一礼,谦虚而又不失自信地道。
“臣谢陛下天恩,陛下放心,没有人比我更懂得经营洛阳,没有人。”
“”正在飞快思索应该如何与陛下对答的长孙无忌直接就惊呆了。
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这位抢答的程三郎,这小子嘛意思老夫都还没跟陛下完成君臣奏对,你这边就已经谢恩了
李世民看到程三郎兴奋得两眼放光地朝着自己行礼谢恩,也不禁脑子一乱。
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就算是马屁也没这么乱拍的好不好。老夫龙屁都还没放出来,你小子就凑上来说香
房玄龄一脸黑线,赶紧连咳两声,朝着长孙无忌连使眼色。
虽然长孙无忌跟房玄龄不是一路人,但是这个时候,他却也很清楚自己要跟妹夫打配合。
赶紧大步行出了列班,朝着陛下一礼大声道。“陛下,洛阳县令崔慎确是旧病不愈,难以理政。”
李世民目光越过了程三郎,不想看这个又一轱辘爬起来,抹了把脸继续站在那里一副若无其事模样的厚脸皮。
“是啊,崔慎卿也是我大唐难得能吏,多年来,将这洛阳治理得井井有理,颇有功勋。”
“可惜被病魔缠身,唉既然他有心告病还乡将养,那朕岂有不准奏之理”
心怀慈悲的大唐皇帝恩准了崔洛阳的告病,赏赐了一些药材还有绸缎。
并且还给他提了两级,以太中大夫的散官衔告病还乡,也就是让他多领工资的意思。
解决完了崔慎,这才算是走完了将那洛阳令空出来的程序。
这个时候,李世民看着那一脸殷切,眼巴巴瞅着自己的程三郎,忍不住一脸黑线。
这个小混蛋,不按规矩的超车,害得老夫现在给你授职,指不定会被满朝文武百官暗中吐槽暗箱操作。
但是事已至此,还能说个啥,只能硬起头皮上。
毕竟洛阳令,李世民可不想任由着这个重要的职务,再一次落到那些不怎么听话,喜欢阳奉阴违的世家势力手上。
接下来,与那长孙无忌干巴巴地完成了一回君臣奏对,房玄龄也臊眉搭眼的出来配合一番。
李世民目光刚落到了程三郎的身上,这小子就已经跃跃欲试,准备再谢一次。
一干老谋深算的臣工,早就已经开始谋算太子洗马以及洛阳令这两位级别不高,却都十分重要的职务。
结果,陛下出乎意料的乱拳一出,大唐第一妖蛾子,能够活活气死一国之君的程三郎闪亮登场。
直接成为了拿下太子洗马以及洛阳令这两个重要职务的胜利者。
谁敢说,他不配
且不说程处弼刚刚在高原之上,为大唐立下了赫赫之功,汗马功劳。
再加上程家人的恶名,怼起人来的手段简直令人心惊肉跳。
想想孔让梨,想想郑印书,再看看那些但凡是跟程家人作对对手的下场。
大家伙只能默默地看着程三郎站在那里向着陛下洋洋得意地谢恩之后然后目光一扫,屁颠颠地蹿进了文官班列里边。
瞬间,一票文官很是嫌弃地赶紧左右横移,甚至恨不得蹿殿柱上去,总之能离这只妖蛾子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程处弼左右一扫,就看到了这只队伍里边难得的熟人,直接就挤了过去,跟那长孙冲肩并肩。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