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这不是长孙少卿吗咱们哥俩可又见面了。”
“”长孙冲看到程三郎,很想直接拂袖扭头就走,但这里是朝堂,不是街市之上。
更何况,自己亲爹的暗疾,还需要老程家时不时支援一管管的开塞露。
为了亲爹的暗疾,长孙冲勉强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恭喜程洗马”
“”程处弼脸上的笑容一僵,程洗马这个称谓,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你还是叫我程洛阳比较好,更有代表性,洗不洗马的,听着别扭。”
程处弼那有力的大手,稳稳地在那长孙冲的肩膀上按了按。
看着这位很不好惹的程家人,哪怕他是大唐凌烟阁功臣第一的长孙无忌的嫡长子。
长孙冲也还是顺风顺水,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好的程洛阳。”
程处弼这才心中稍觉得舒爽,是啊,洗马什么鬼真不知道是哪位起名鬼才,弄出来的这么个官职名称。
简直与那弼马温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相比起来,什么长安令、洛阳令嘛的,听得起更有逼格也更有范。
虽然程处弼那颗受创的心,终于稍感慰藉,但是,老丈人如些粗暴,甚至连个商量也不打的做法,还是让程三郎觉得有必要做点啥。
毕竟名声这玩意,可是一辈子的,诗书传家的程家人向来也是洁身自好。
很注意生前身后名,他可不乐意日后史书上记载自己的丰功伟绩的时候,还附录上一大堆的黑历史。
宫门外面,程家人正在这里焦急地等候着,程大将军由于被陛下勒令闭门思过,不得出府。
但是程三郎升官发财,喜欢热闹,又乐意显摆的程大将军自然要大摆家宴。
只能将府中得力干将管家富叔还有亲兵头子程杰派了过来,也好散朝之后邀请与老爷有着深厚友谊的一干武勋重臣回府热闹。
终于等到了散朝,看到了自家三公子被一帮子老不休的武勋重臣嘻嘻哈哈地围着,朝着宫门口赶来。
“这小子,升了官,发了财,居然还变腼腆了,这点可及不上你爹。”
“就是嘛,你爹莫说能升官,就算是能够领着一年的俸禄,都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哈哈哈,有道理,我说处弼贤侄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黑”
程处弼,哦不,程洗马洛阳小太保,此刻恨不得抄起鞋拔子,冲这帮嘻嘻哈哈不要脸的老货抽过去。
可惜,顶多只敢在心里边悄悄的想,实在是惹不起这帮擅用拳脚的长辈
而房俊与李恪哥俩都猥琐地缩在后方,尽量避免被这票不讲道德的糙老爷们注意到。
一干大唐武勋重臣们,都很爽快地接受了卢国公府三公子以及那位代表程大将军前来的管家的邀请。
全部都朝着卢国公府打马杀过去,毕竟程府家宴兴许对于文官而言如同毒药。
但对于这帮子直着进横着出卢国公府如家常便饭的糙老爷们而言,能大伙聚在一块肆意喝酒吃肉吹牛打屁,是何等痛快肆意。
一干武勋重臣纷纷翻身上马的当口,李绩左右一张望。
就看到了立身于宫门口有些犹豫的房俊与李恪,程处弼正在劝这哥俩一块去热闹。
这位大唐兵部尚书毫不客气地一手一个扯着房俊与李恪。
“愣着做甚,赶紧随老夫一块过去,你们哥俩跟程三郎一块立功受赏,今日怎么也得捧个场。”
谷tspangt“不然岂不伤了你们兄弟情谊”
“可是小弟我也立功受赏了,我还想先回家”房俊有些犹豫地道。
程处弼看到有长辈帮手,乐呵呵地道。
“放心吧,明个咱们到你家去,后天再到为德老弟府上去热闹,不就成了走走走。”
李绩与程处弼配合着将半推半就的房俊与李恪拖着跟上了大队伍扬长而去。
等到房大相爷美滋滋地接受着那些同僚的道贺,慢慢悠悠地到得宫门口,目光一扫。
就看到了房成这小子呆若木鸡地站在宫门外,房大相爷不禁满脸疑惑。
“二公子上哪去了”
“被英国公拖走了”房成抬起了手,朝着那边一指。
“老匹夫。”房大相爷一脸黑线,鼻孔都差点喷出了青烟。
本想撵上去追回二郎,可一想到那一票不讲武德的武勋重臣,万一二郎没捞出来,反倒把自个给搭进去,岂不是太还不来了点
可若是夫人在家中等了半天,只看到自己这位当爹的孤单寂寞冷的回家,却没把有出息的二郎带回去。
指不定又要被娘子一顿念叨,想着娘子那幽怨的眼神杀,房大相爷一脸悲壮地翻身上马。
“罢罢罢,都愣着做甚,还不快随老夫同往。”
一干房家人赶紧快马跟上老爷,表情显得甚是诡异,毕竟大家也很心知肚明,那卢国公府就是开门迎客的狼穴虎窝。
就差在府门口上悬挂着有去无回四个金光闪闪的豪横大字。
卢氏久等未见夫君还有二郎回府,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干脆来到了府门外等候。
没过多久,终于看着了一骑驰来,正是房成,卢氏看到房成只是孤身一人而回,不禁奇道。
“房成,二公子呢”
“二公子被李兵部拖去卢国公府了。”房成滚鞍下马,朝着夫人一礼之后无奈地道。
“那老爷呢”
“老爷原本是想去把二公子给带回来,结果结果那帮武勋重臣连拉带劝的,把老爷也给弄进了卢国公府。”
“小人担心夫人久等,特地赶回来禀报。”
“那帮子老不休的家伙。”卢氏脸色一黑,忍不住吐了句槽。
可偏偏又没有办法,毕竟程府家宴就那样,自己一个女人强闯,倒是肯定能把夫君和二郎带回来。
但如此一来,对夫君的名字,终究不太好,虽然都在传扬夫君畏妻如虎,可终究没有实证,自己若是过去,岂不是落人口实。
夫君可是大唐名相,终究还是要名声的,卢氏拉着脸悻悻地又嘀咕了两句,这才吩咐管家房慎等人到那卢国公府去等候。
毕竟夫君也已经有了丰富的躲酒经验,兴许能够装醉蒙混过关。
可是二郎却是个实诚娃,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