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淮扬有些错愕的看了一眼孙爱珍,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他娘以前手头还阔绰些,要两个钱也不难,但是后来就不行了。
上次差点进衙门赔了一大笔钱,后面因为名声臭了,来送礼的人明显少了许多。
加上他娘最近好吃懒做,他爹又醉心于寡妇,所以家底才越来越薄。
他每回想要点钱,都得可劲的软磨硬泡,这次怎么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呢
秦汉文看着孙爱珍这模样,忍不住在一旁抱着胳膊嗤笑。
“你这婆娘别说大话了行不行咱们家里就这仨瓜两枣,哪里还有多余的钱交束修”
听到这话,孙爱珍心里噌噌的来气。
“秦汉文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该不会是你偷摸拿了钱去给外面的女人花吧”
“再说了,我孙爱珍是什么人,我有的是办法赚钱,娶了我是你是烧了高香,祖坟上冒了青烟,你别不知好歹不懂珍惜”
噼里啪啦的一顿数落,孙爱珍心里的那口郁闷之气总算是发泄了出来。
秦淮扬旁边听着这话,心里的烦躁愈发明显。
“娘,你别在这里扯些有的没的,我现在就是想要钱,你若是有就赶紧拿出来,别藏着掖着”
看着秦淮扬怀疑的眼神,秦汉文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嘲讽笑意,孙爱珍顿时一阵恼怒。
“你们爷俩不相信我是吧我还真就告诉你们,不仅束修拿得起,咱们家还能盖个大瓦房”
“吹,你这婆娘就接着吹吧,咱们村里能盖大瓦房的能有几个”
“就是啊娘,没钱就是没钱,你直说就是了,又何苦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
秦淮扬说着,十分失落的就要离开房间。
孙爱珍却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把他叫了回来,脸上显现出几分洋洋得意。
“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老娘我马上就有的是钱了,怎么也能装个三四麻袋,哼哼。”
秦淮扬依然不相信,摇头道:“娘,咱们家里穷也不丢人,好好读书就是了,若是家里实在没钱就去找左邻右舍借一借。”
孙爱珍笑了笑,拍了拍胸膛。
“这还需要借吗他们一群穷酸狗,哪里能比得上咱们家呀”
“那老苏家不是有的是钱吗我早就已经派人去偷钱了,到时候那些宝贝就都是咱的”
一听这话,秦淮扬顿时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娘,你的意思是说你找人去偷老苏家的东西了”
他脸色十分凝重,来回的踱步着。
“我”
孙爱珍这时候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但奈何泼出去的水,早就已经收不回来了,她支支吾吾的开口。
“是有这回事,但也是老苏家咎由自取,谁让他们家能赚那么多钱,富的流油,而我们身为里正却是如此的两袖清风”
“我就是心里不服气,就是想过好日子咋了,难道你们爷俩都不想吗”
顿时,秦淮扬和秦汉文两个都沉默了。
谁不想过好日子呢,谁不喜欢天上掉馅饼,有花不完的钱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