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二人又纷纷面露怯色。
打家劫舍这种事可是犯法的,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别说过好日子,恐怕会有牢狱之灾啊
二人惶恐,不约而同就开始行动了,一人无助孙爱珍的嘴,一人连忙去将大门给掩上了。
“你是不是疯了你可别忘了自己是个村官,到时候罪加一等”
秦汉文吓得脸色都绿了,一把钳住孙爱珍的肩头,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她。
秦淮扬则一脸阴郁,俊俏的额头也紧紧皱在了一起。
“娘,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
眼看被父子二人数落,孙爱珍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就硬了脖子。
“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怎么这般胆小如鼠,穷日子你们没过够,老娘可过够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还翘起了二郎腿。
“你要知道,有了这笔钱,咱家也可以换新房子了,当时后儿子进京科考的钱也有了,万一遇到什么事还能上下打点一下。”
“汉文,你不是一直想走县丞得关系去镇上谋个差事吗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可要想清楚”
孙爱珍憧憬着日后阔绰的生活,不由说得他们父子二人纷纷动了心。
“我”
秦汉文支支吾吾两声,眸光转向一旁的秦淮扬。
“儿子,这事你怎么看”
秦淮扬眼睛微微敛起,里面氤氲着算计的光芒,最后一咬牙。
“既然已经做了,事到如今咱们也只能保守秘密,尽可能不让人知道。”
毕竟他也算是个正儿八经的村官公子,太寒酸了也有失脸面。
这些时日在镇中书院,他也算是看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学业重要与否就看家中是否殷实了。
明明有些同窗文采一般,甚至可以说不堪入目,却每每得到夫子们的赞扬。
衣他看来恐怕也就是钱财开了后门的缘故了。
一家人意见刚达成一致,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吓得几人立刻紧张不已。
“谁呀”
秦淮扬一脸戒备,攥着手掌缓缓来到了大门口。
可当他刚要开门,心里却有些发毛,伸出去的手又犹豫着缩了回来。
“娘,你说的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孙爱珍摇了摇头,满脸横肉淡定得很。
“指不定是事情成了”
她快步上前,一把推开秦淮扬,神情兴奋,犹如见到真金白银似的。
“来了,来了”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孙爱珍堆笑的脸颊瞬间就僵住了。
“怎么怎么是你们啊”
她哆嗦着嘴唇,有些心虚的直了直腰板,佯装从容淡定。
苏知鱼站在正门口,一脸阴仄的看着孙爱珍,眸底的恨意溢了眼眶。
“怎么,看到我们很意外吗”
“我有意外吗”
孙爱珍咽了咽口水,后背一身冷汗直冒,她拧着眉将大门掩起半边。
“你们有什么事吗没事别打扰我休息。”
她说完,另一半的门也打算关上,却被苏文煦和苏文和合力抵住了。
“怎么做贼心虚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