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乡试考的怎么样了”
提到乡试,秦淮扬脸色极为难看,鼓瞪着眼珠像是要杀人一般仇视着孙爱珍。
“你还好意思问我乡试,我考试考到一半突然腹痛难忍,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考试,这一切都怪你。”
这一次,秦淮扬是真的恨透了孙爱珍,龇牙咧嘴恨不能生啖其肉。
孙爱珍一个哆嗦,脸色骤然惨白,浑身的血液像是被抽干了一般,瘫坐在地上。
“完了,这下全完了”
她丢了里正一职,再也不能以权谋私,搜刮民脂民膏。
又被秦汉文嫌弃背叛,如今最后的指望也化为乌有了,这日子她要怎么过呀
孙爱珍眼睛发直,眸底一片灰暗,整个人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几个长舌妇人,各怀心思的对视一眼,然后捂着嘴大笑了起来。
刚刚她们还忌惮着,若是秦家小子出息了,会报复她们,如今看来,这个担心简直就是多余的。
“孙爱珍,你可真丢人,当不成村官也就罢了,如今弄的男人不要,儿子嫌弃,我要是你就直接投河,死了一了百了。”
“不不不,不能投河,你投河了,不得把河水弄脏了,咱以后还怎么洗衣啊”
“哈哈哈,活该,恶人自有天收”
奚落嘲讽之声犹如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席卷而来。
孙爱珍还沉浸再儿子乡试失利的背痛中无法自拔,长舌妇人的嘲讽声她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倒是一旁的秦淮扬脸色惨白如纸,恼羞成怒的在地上抓起一把鹅卵石就朝几个妇人扔了过去。
“我让你们笑,砸死你们几个贼婆娘”
秦淮扬咒骂着,用力的掷着手里的石头。
石头无眼,四处横飞,砸得几个长舌妇左躲右闪,放肆谩骂嘲讽。
“砰”
忽然有个石头砸中了其中一个妇人,妇人立刻捂着自己的口鼻,顿时一股热流涌出。
妇人惊恐,颤颤巍巍将手拿下,一抹刺眼的嫣红染了她满手。
“血”
她惊呼一声,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
许是她杀猪般的叫声太过惨烈,一下子惊醒了呆滞中的孙爱珍。
孙爱珍茫然的看向叫唤的妇人,又看了看手握石头的秦淮扬,心下猛的一颤。
“坏了儿子快跑”
她暗道一声不好,二话没说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拉着秦淮扬就猛的跑了起来。
秦淮扬还没反应过来,胳膊就被孙爱珍一把扯住,疯狂的朝着回家的方向逃窜着。
好不容易到了家,秦淮扬大气还没喘一口,就一把甩开了孙爱珍的手。
“娘,你跑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
孙爱珍气急,想也没想就扬起巴掌给了秦淮扬一耳光。
“你还有理了,你砸伤了人,万一人家要咱们赔钱,咱就是脱一层皮也没钱赔啊”
秦淮扬脑子嗡嗡作响,半句话都没听进去,只觉得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要不是你,我能落到这样的下场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