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扬疯狂的砸着家里所剩无几的桌椅板凳,整个人如同疯癫。
孙爱珍惊恐,捂着嘴巴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我我也不知道那安神药会有问题啊”
明明同村的几个妇人都去求了药,怎么不见她们家的出事呢
一想到这,孙爱珍也是满脸委屈,抽泣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口传来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吵吵什么呢,一天到晚还让不让人清静了。”
秦汉文一身酒气,醉醺醺的往屋子里走,脚下的步子虚晃的都快站不稳了。
他手上还提着半壶没有喝完的酒,走两步灌两口,全然一副醉汉的模样。
孙爱珍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却被秦汉文无情的甩开。
他眯着眼睛,凑近孙爱珍一看,顿时满脸嫌弃。
“死肥婆,你少碰老子,老子现在看到你就犯恶心。”
说完,他还真捂着嘴,一副作呕的模样哇了几声。
孙爱珍气结,想反驳又不敢。
可刚等秦汉文干呕完抬起头,孙爱珍的脸色就骤然大变。
她一把揪住秦汉文的衣领,伸手用力的搓着秦汉文脸上嫣红的口脂印记,气急败坏的跺脚。
“秦汉文,你老实给老娘交代,你干什么去了”
秦汉文一脸不耐烦,扬手就将孙爱珍掀翻在地。
“老子干什么去要你管,滚一边去”
孙爱珍手掌撑在地上,被石子划破了皮,疼得她浑身打颤,可也比不上她心里的气。
以前是她看走眼了,还以为嫁了个老实人,没想到骨子里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孙爱珍又气又恼,从地上爬起来就撕扯气秦汉文的衣裳。
“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初要不是我娘家接济,你能当上里正”
原本秦汉文没事的,一听里正这两个字,顿时火冒三丈,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落到了孙爱珍的脸上,秦汉文还不解气的拽住了她的头发。
“贱人,你还有脸说里正,要不是你作死,老子这会子还是风风光光的里正,何至于现在一出门就被人肆意嘲讽辱骂,如过街老鼠一般。”
越说越来气,秦汉文拳头没个轻重的朝着孙爱珍招呼。
打了好一阵,秦汉文实在没了力气,便扶着一旁的门柱子大口喘着气。
“老子要跟你这贱人和离。”
孙爱珍被打得鼻青脸肿,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
尤其是她的半只耳朵,里面一阵嗡鸣作响,疼得她惨叫连连。
即便如此,当秦汉文说到和离时,她整个人猛的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浑身的痛都不如此刻来的扎心。
她瞪着眼睛,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半片嘴唇已经被咬到发紫。
“你说什么”
她揉着耳朵,不可置信的朝着秦汉文凑近了几步。
秦汉文皱着眉,嫌弃的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老子说和离,和离,你没听见吗”
轰
孙爱珍脑子里忽然有什么炸开了,整个人如遭雷劈,虚晃着脚步,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