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突厥一伙丝毫没有指着和尚骂秃子的觉悟,那不知名的族长越说越来劲,几口小酒下肚,愈发口无遮拦,大着嗓门说道:“这是好事,对于咱们来说一个贪财的太子可比一个上进的太子好接触多了,这种人只要钱给的足,不怕他不为咱们所用。”
几个护卫打扮的家伙谄媚的在边上一边倒酒,一边奉承:“俟斤大人英明”
“哈哈哈”不知名的族长得意的哈哈大笑,然后忽悠神秘的说道:“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上次大汗与大唐皇帝达成联姻的共识便是大唐太子从旁相助的结果。”
“啊俟斤大人,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吧我听说在大唐太子才十多岁,十多年前”
“老子说的是上一代大唐太子,那个叫李建成的。可惜,那是个短命鬼,早早的死了,否则哪里还用咱们走这一趟。”
听着几个番子毫不避讳的大谈特谈,拿皇家秘辛当乐子讲,于志宁、魏征等人不禁微微变色。
家丑不可外扬,这些事情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有时候于志宁等人私底下也会拿出来说道一二,但被几个番人以嘲笑的口吻说出来,听着总是让人不那么舒服。
便在此时,李承乾已经先他们一步站了起来,满面含笑的走向边上那伙番人,拱了拱手说道:“诸位请了,在下李高明。”
这一举动不仅让那伙西突厥人微微一愣,就连于志宁等人也是紧张到不行,搞不懂这位小爷要闹哪样。突厥蛮子都是不讲道理的人,若是一言不合打起来,自己一方明显不占优势的好不好。
很快,那不知名的西突厥族长反应过来,放下手里的酒,神情倨傲的盯着李承乾道:“某,西突厥统叶护可汗座前大将真珠统,唐人,你又是什么身份”
李承乾眨眨眼睛,统叶护不过是个短命鬼而已,没记错的话,明年就会被他大伯给弄死,然后西突厥便会陷入连年混战。
不过,这话他是不会说的,一是说了对方也不会信,二是没有任何好处。
“原来是真珠统将军,刚刚听将军说起太子殿下,区区不才,与太子殿下乃是同族,论起来,太子还要称我一声堂兄。”
马甲,又见马甲
魏征、于志宁都懵了,合着自家殿下这是披马甲披上瘾了
可这尼玛是西突厥求亲的使节,你堂堂太子这样忽悠人家真的好么。
真珠统明显愣了一下,那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很可能都被对方听去了,不禁老脸泛红:“原来是亲王殿下,刚刚某一时酒后失言,多有得罪。呃,那个,你,你们几个还不快点给亲王殿下让个位置。”
“呵呵,我们大唐有句谚语叫做:不知者不怪。真珠统将军初来,不了解情况情有可原。”李承乾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坐到那西突厥的俟斤面前,那气势,那坐派,一看就不是空桶子王爷那么简单。
真珠统顿时就牙疼了,心说你一个大唐王爷不好好在王府里待着,跑这种偏僻的地方来干什么,这不是闹呢么。
瞥了一眼坐在另外一座的于志宁、魏征,真珠统犹豫着说道:“亲王殿下,贵属下。”
“哦,他们不是我的属下。”李承乾笑着摆摆手,看似随意的介绍了一下于志宁和魏征的身份。
听到刚刚与李承乾坐在一起的两个小老头一个御史大夫,一个太子洗马,真珠统面色顿时又恭敬了几份。
一个人牛逼与否很多时候还要看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能跟御史大夫和太子洗马同桌而坐,还坐在主位上的年轻人,在真珠统看来,绝地是真牛逼。
想着,真珠统的声音不由自主低了八度,并试探着问道:“呃,亲王殿下,不知殿下封号是”
“恒山王”李承乾直接把小时候李渊赐的封号拿出来,然后看着对方一脸懵逼的样子,笑着说道:“区区二等王,不值一提。”
二等王也是王啊
真珠统回过神来,眼中满是羡慕:“殿下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二等亲王,假以时日,必能位列一等。”
“借将军吉言。”李承乾打了个哈哈,懒得跟对方扯皮,直接话锋一转道:“刚刚我在边上听将军说这次来大唐是求亲的”
“正是”真珠统点点头,不知是没把李承乾当外人,还是觉得无所谓,直接把此行的目的说了一遍。
原来,西突厥这段时间局势很不稳定,许多部族都有反叛之心不说,叶护部内部也是勾心斗角。
统叶护为保证自己的地位,急需外部势力介入,于是真珠统便来了大唐。
说到最后,真珠统巴巴看着李承乾:“恒山王殿下,当年贵国亲派高平王李道立至西突厥表示允婚,只是碍于贵国那时正在打仗,所以才会把亲事拖到现在。如今贵国战事已毕,这门亲事是不是可以进行了”
“咳咳”另一桌,明白了前因后果的于志宁生怕李承乾贸然答应,咳的肺都要出来了。
魏征也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不断给李承乾使眼色。
奈何李承乾却是看也不看他们,托着下颌自顾自的说道:“既然是答应好的事情自然是应该遵守。”
真珠统眼前一亮:“真的不知恒山王殿下可否替我等引荐一二,不瞒你说,我们已经来了数日,只是一直无缘得见贵国鸿胪寺卿,连国书都交不上去。”
“呃,还有这事儿”李承乾愣了一下,接着露出讪讪的表情:“这样的话,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将军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二等王,虽然与太子关系甚好,与江夏王却并不熟,这种事情怕是爱莫能助。”
我信你个鬼
真珠统顿时有些牙疼,盯着李承乾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入怀,从里面摸出一样东西放到桌上:“那就劳烦恒山王殿下跟贵国太子招呼一声,就说明日某登门拜访,如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