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条船终于过来了,他们还没到之前,唐学志甚至在想,如果两条船是苍狼帮的,那这一趟他也只有让给人家,自己夹着尾巴走了。
但是这两条船到了他们不到一百米时,他们完全可以确认,这肯定不是苍狼帮的船,只是这两条船到底属于谁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是鱼鹰,你们是哪部分的。”
这两条船的主人其实是孟疤瘌的,他前段时间端了冯七的老巢后,又被王子真派人将他赶出了南湾岛,只是这斯狡诈,带着一条船跑了出去,随后便流浪到了这一片海域,目前刚在这三十外的大洞岛落脚,因前几天劫了一条海沧船,杀死那船老大后,那条船连船带货还有剩下的并被他收为己有。
这家伙也是老成,懂得规矩,劫船后马上拉到黄门屿去变了现,并且在亲自提着礼物到了邳山岛拜过了码头,得到李二麻子的许可后,便带着两条船在这一带横冲直撞,也是显得兵强马壮。
今天他带着两条船游戈到了这一带,希望能再捞一票过个好年,刚到这东咀岛附近就发现了两条船停靠在小岛附近,闻到了猎物到味道,他岂能放过,立马就杀了过来。
“什么什么,鱼鹰,没听说过,老子是孟疤瘌,我不管你们是鱼鹰还是猎鹰,识相的就赶紧走开,不然等下连你们一块劫了。”
孟疤瘌看着鱼鹰的小船,从心眼里看不起他们,这么小的船出来劫道,还敢自称海盗,真是丢了海盗的脸,对于这些自称鱼鹰的家伙,他只道是那伙渔民走投无路刚刚干了海盗。
“你就是孟疤瘌,名字倒是听过,但是这条船已经受了我鱼鹰的保护,请你们离开。”
刘小刀暴喝如雷的声音传出,似乎也给了那条沙船上的水手一些底气,但是那几个掌柜确实吓得不轻,不管是官军还是海盗,眼下他们就一条小船,对方来了两船人,一旦打起来肯定抵挡不住,万一人家丢下自己跑了,估计他们又要遭殃了。
孟疤瘌的船开到了这沙礁附近,距离唐学志和那条沙船只有三十多米,只因他们的船比较大,水浅时也开不上来,这时候他完全没有把鱼鹰放在眼里。
“既然不识相,那就怪不得老子了,来呀,给我打。”
“轰。”
一声炮响,直接击中了唐学志的船尾,一些鸽子蛋大的铁蛋深深镶进了木头里面,一颗铁砂从船舷滑过,刚好射中了一名水手的胳膊,那水手倒在地上疼的哇哇直叫。
这可将大家吓了一跳,就连唐学志也没想到,这家伙的船上竟然还有一门老式火炮,虽然装的铁砂,射程不远,但是在三十多米的距离,却也是刚刚好。
“赶紧,隐蔽好,给老子放箭,别让他们填装。”
还好是孟疤瘌船上的人操作并不熟练,那跑准度也不咋的,估计也是平日一直是平射,刚好遇到唐学志这条船比较小,突然要俯射,炮口调的低了些。
这孟疤瘌见打伤了对方一个人,更是有些得意了,赶紧让那些水手填装弹药,准备再一次炮击。
“嗖嗖嗖”
几支利箭从鱼鹰的船上射了出去,自然是没有射中他们,却也是将孟疤瘌吓了一跳,虽然自己有一门火炮,但对面的弓箭发射起来明显要快一些,情急之下赶紧让人搞来几快木板挡在前面。
“咚咚咚”
鱼鹰射出去的箭全钉在了木板上,连续两轮都落空了,急的刘小刀是直跺脚大骂那孟疤瘌太狡猾。
孟疤瘌有些得意,同时也将船上的几张弓箭拿出来和鱼鹰的人对射。
“轰”
又是一炮,这一次似乎炮口又调的高了有些,十几发铁蛋全都射了空,从船舷飞了出去,这时候唐学志一边让人将那受伤的船员拖入舱内包扎,一边还是让人用弓箭压制他们。
对方两条船上三十多人,见鱼鹰虽然船小没有,但弓箭也是犀利,自己这边虽然有一门炮,却也打不沉对方,双方你来我往,对峙了近一个时称也没个什么结果,还浪费了许多弹药,孟疤瘌船却还是有两个人呢伤在了唐学志的枪下。
这一幕看的那周老大船上的那些水手是惊心动魄,心道还好这是遇到了鱼鹰的人在前面顶着,不然这两条船上的海盗一过来,今天估计都得栽在这里了,此时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这三百四十两出的值了。
这时候孟疤瘌终于有些安奈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一旦潮水涨起来,后面那条沙船肯定要跑,于是赶紧找到几个小头目商议,决定登船杀上去,依照他的想法,只要解决那条自称鱼鹰的船,后面那条船肯定只有束手就擒。
随后他们便从船舱中拆来了许多木板,亲自带着二十多个兄弟在那些木板的掩护下,从船的另一侧爬了下来,趟着浅水,准备从浅滩登船。
很快那些人便全部下了船,唐学志此时只是冷冷一笑,觉得这孟疤瘌也确实有些轻敌了,如果他们都在船上还没什么,下了船刘小刀的战兵队也许还能一战。
干脆摒弃了那些弓箭,之前为了训练,黄木匠打造的那七八个木遁这时候也刚好派上用场,随后刘小刀便带着十个战兵队员从另一边船舷爬了下去,在那浅滩之上摆开了架势,确实盾兵在前,长枪兵在后,组成了一个小型的战阵。
这时候周老大的人就更加相信这些人是官军,哪有海盗会用这种战法,就连那孟疤瘌也是一愣,不过看着对方一共才十一个人,自己下来二十多人,也赶紧壮了壮胆,“兄弟们,给我上,干完这一票,孟爷请大家去黄门屿玩个痛快。”
他这么说,那些海盗自然是明白,干完这一票要请他们去那青楼玩个痛快,顿时那些人也是精虫一上脑,精神都好多了,很快就大喝着朝刘小刀等人冲了过去。
“变阵”
很快,那十个兄弟便换成了三人一组,每组一个木遁,两支长枪各自护住两翼,呈冲锋阵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