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沙船上的周老大一般人看的是惊心动魄,只见那孟疤瘌亲自带着手下,淌着冰冷的海水冲了过来了,在莫过小腿的海水中,刘小刀带着队员却来了个以静制动。
众海盗中虽然多数没有经过什么训练,却是看中了这些自称鱼鹰的海盗没几个人,于是便壮着胆子,跟在一些油子后面,大声的吼叫着。
一名小头目带着五个人绕过一块露出水面的石头,直抵鱼鹰战兵小分队前面,但见刘小刀两侧的两个三人小组很快就朝他们左翼稍稍的挪动了几步,中间的一个三人小组却借机顶了上去,用长枪将他们逼退。
两侧的三人小组却乘机而上,从侧翼攻击他们,孟疤瘌的这伙人本是乌合之众,对于刘小刀的这种有组织的进攻,自然是无法抵抗。文網
吱。
林风的一支长枪乘着那伙人后侧一枪扎了下去,锋利的枪头竟然刺穿了一名海盗的大腿,顿时那家伙血流如柱,鲜红的血柱很快就染红了他身边的一小片海水,那家伙惊骇着看着自己的大腿被一支长枪刺穿,竟然两眼一翻吓得白昏死过去。
林凤却是毫不客气的顺手拔出了长枪,很快又开始寻找新的目标,速度之快毫无半点拖泥带水,这正是他们日夜操练的一个动作,已经是形成了肌肉记忆,完全不用经过思考,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还没当那些海盗反应过来,竟然有两人伤在了鱼鹰战兵的手上,前面剩下的三个人一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等他们反应过来时,鱼鹰的人已经从两侧包抄了过来,吓得那几个家伙撒丫子就跑。
“混蛋,谁让你们撤下来的,赶紧给我杀上去,解决了那几个家伙。”
孟疤瘌带着剩下近二十个人冲了上来,一边也开始大骂着,这些家伙本是看到对方人少,一听说立功有女人玩便带劲的往前冲,一下子吃了亏又带头往后撤,直将这孟疤瘌气的要死,一上来就对着那小头目一脚踹了过去,确一脚踢了空。
那小头目连跌带撞的,庆幸这是在浅滩,不然踢中这一脚也是要命,匆忙之下赶紧招呼着两个兄弟冲了上去,反正都是玩命了。
刘下刀底下的几个老兄弟还好,他们训练的时间要长一些,而且还有一次出猎的经验,心理素质比那几个新人自然是好多了,刚刚伤的那两个其实也都是老队员之作。
那些新队员看着如此血腥的场面,有的人竟然还不忍直视,此时孟疤瘌的人已经冲到了他们的面前,这时候刘小刀一马当先,长枪一挥,正对着那群海盗的方向。
其他人很快就跟了上前,三个小组马上散开,以刘下刀为中心,形成一个箭头状的攻击阵型,以木遁为依托,长枪在木遁的防护下左突有刺。
“杀杀杀。”
队员们长枪突刺之时竟然还喊出了训练时的口号,一排长枪从突刺到收枪竟然整齐如一,一个面带寒芒,杀声一片。
孟疤瘌的人都是一群泥腿子,虽然玩了几天刀叉,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这哪里是什么海盗呀,明明是大明官兵啊。
刘小刀等人几个连续滑步突刺,竟然捅死了三个,那些海盗虽然有几个老油条想从侧翼攻击他们,却几下被鱼鹰的队员们挡了回来,,这些木遁虽然并不厚实,却也轻便,那些人想用鱼叉攻击鱼鹰队员时,很快就被木遁挡在了外面,趁着他们不备,木遁后面的长枪却又突了出来。
孟疤瘌一下子死了三人,伤了七八个,战斗力剧降,他们根本就没什么组织纪律,完全是一帮渔民,看到对方人少就是涌而上,如果是对方厉害便是一哄而散。
孟疤瘌也是急了,赶紧招呼人手将那些受伤的人来拉带拽,拼命的往船那边跑去。
看到海盗想跑,刘小刀岂会答应,马上变阵,三人为一个小组,自己也带着刘运一道追了过去。
周老大那帮人本以为这些鱼鹰的肯定是输定了,却没想到对方二十多人打不过他们十一个,悬着的一颗心也是安定了下来,这时候鱼鹰竟然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了,巴不得鱼鹰的人赶紧将那些海贼给赶跑了,心里忘记了鱼鹰也是海盗,甚至将他们当成了救世主。
刘小刀追出去时,孟疤瘌却是一边跑,一边大喊着让船上的人开炮,唐学志可是在船上听的明明白白,听到孟疤瘌喊开炮马上吓了一跳,这要是被你搞上一炮还得了,自己训练的这队人马可就要报销了。
眼睛却是杀气腾腾的在那条船上寻找着那些炮手的踪迹,一看到那些炮手正在挪动跑位,哪有还会给他们机会,抬手便是一铳。
“砰”
一名炮手噶然倒地,胸口上被开了一个洞,鲜红的热血很快就留到了甲板上,吓得其他的两个填装手连头都不敢抬了。
这时候唐学志便抓住机会,吩咐郭大牛带几个兄弟用弓箭盯住那那船上的炮即可,自己则带着船上的五个船员,下船加入了对孟疤瘌的围攻。
刘小刀的人冲过去后,又有一个没来得及跑的海贼被他一枪刺穿,他们此时已经冲到了船舷下,那些海盗连连在爬梯之时被刘小刀拉了下来跌落下去,很快就被其他队员给解决了。
孟疤瘌终究是老辣,带着几个老油条率先跑回了船上,却将五六个伤员丢在了下面,见刘小刀来势汹汹,那几个伤员赶紧丢下手中的刀枪,一群人背靠着船身,龟缩成一团,刘小刀也不理会挺忙,却是赶紧让兄弟们开始顺着绳梯往上爬。
孟疤瘌见刘小刀等人开始攻船,赶紧召集几个水对着刘小刀等放箭,此时刘小刀的队形已乱,没有盾牌的防护,两名队员提防不及,竟然双双被箭给射中了前胸,两个后生都是大南岛的老队员。
一个叫周凯旺,另一个叫武勇,二人中箭后便一头栽在了刺骨的海水中,刘小刀亲自抢过一个木盾带着两个队员将二人从前面抢了回来,武勇伤势较重,看情形应该是活不成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