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鞑子已经攻破北门,现在朝着南门杀来了,叶千户战死了。”
“将军,鞑子攻破西门”
“将军,鞑子攻破北门。”
此时,永平城三个城门皆落入敌手,鞑子先锋兵马已经入城,并在北门放了一把火,很快火势在大风的影响下,迅速向全城蔓延,鞑子很快就要杀到这里了
阳永定遭到围攻,心知不敌,便赶紧退守大营,并将营门紧闭,大军一时拿他不下。
“传令,从南门撤离”
钟自标无奈的看着大营内,若不是鞑子主力快要打过来了,再有一刻钟的时间他定能手刃阳永定。
永平城内,一片混乱。
除了官兵外,还有上万百姓也跟着乱成一团,四处都是哭喊声,小儿哭滴声。
钟自标看着这乱局已经毫无他法,只能带着剩余兵马,从南门撤出。
城外,一片寂静,和其他三门热闹的景象截然不同。
谁料,他们到城外还没站稳脚跟,西南小树林子里,就亮起了火把,一队人马从树林中杀了出来。
“有埋伏,快撤”
一场激战下来,众人终于趁着夜色杀了出去,往西撤出了十多里方才停下。
此时,钟自标身边只剩下四百多人了,幸亏骑兵队损失较小,到现在还有一百五十多兄弟。
在李忠的建议下,他们决定前往太平寨暂避。
只不过,当他们连夜行军到太平寨时,才发现,寨子已经被鞑子洗劫一空,寨里,寨外,尸横遍野,一千五百余口,皆已遭毒手。
此刻,在通州以东,山海关以南,再无成建制之明军。
“这些狗鞑子,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太平寨全寨被屠,寨里寨外一千五百余人,无一幸免,李忠望着寨子里,那一座座还未燃尽的土房,心如刀绞,恨不得马上就带着人杀回去,手刃几个鞑子。
“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但不是现在,必须保存实力,现在咱手上只有四百多兄弟,不如李兄弟暂时随我等回复州,积蓄力量。”钟自标没料到,鞑子竟然已事先攻破了太平寨,此刻,只有暂时避其锋芒,以图再起。
此时,他身边仅有贺景名和史天昊两员将领,就连叶重山和全伯光等人,也不知所踪,如果再遇到鞑子,已无一战的实力。
李忠看了看身边,从永平城逃出的士兵,也就八人,就连知府华高义也没能出来,其他人非死即降,太平寨被屠,或许滦州和迁安也将不保。
如此一来,山海关以南到通州到广大地区,或将全部落入鞑子手中,投靠复州,也许是他唯一的选择。
鞑子攻占永平后,很快就兵分两路,一路向西攻打迁安,一路向东直奔滦州。
两城守将,听说永平沦陷,太平寨被屠,已无一战之勇气,只等鞑子兵峰一到,迁安、滦州不战而降。
黄台吉在北京城下,无法战胜袁崇焕,无奈退到通州后,便差遣兵马,四散出击,其中一路便是阿敏的数千兵马驰援济尔哈朗,让他们横扫了山海关以南数座城池。
一路向南,攻克良乡,固安等地,将城中人口掳掠一空,附近村寨无一幸免,导致这些地方几近成了无人区。
通州,黄台吉大帐。
大贝勒莽古尔泰及贝勒阿巴泰、阿济格、多尔衮、多铎、豪格等将领,齐聚帐内。
“就在刚才,快马来报,阿敏贝勒已于日前攻破永平,叛将刘爱塔已被诛杀,兵峰所指,迁安、滦州等城,不战而降,依我看,这次咱们入关已将明军折腾的够呛了,本汗决定,即日回师盛京。”
黄台吉亲率主力进攻北京,袁崇焕据城而守,此人精通兵法,谋略过人,很是难缠,他手上的关宁军中,有一支骑兵,号称关宁铁骑,骁勇善战,城下一战,伤了他不少兵将。
有此人坐镇,自己想攻下此城,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此时大明帝国的实力还远强于后金汗国,即便是黄台吉有幸攻下北京城,他的实力只怕也将大打折扣。
而大明帝国,就算战死十万兵马,也伤不了多少元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是黄台吉不一样。
这次出关,他倾尽了汗国所有力量,一旦战败或实力大减,在他西面的蒙古或许很快就会将他们反噬。
东南的朝鲜也将乘势而围攻之,到那个时候,后金汗国将落入不战而亡的地步。
事实上就是如此,黄台吉这次冒险入关,几乎是赌上了国运。
他此次获胜,并不是因为他有多高明,而是在于对手太蠢。
“汗兄,咱建州兵马,所向披靡,要我说,明日,咱重整兵马,找袁崇焕决一死战,不然,咱有何颜面回去。”多铎听说要撤军,顿时很是不满,当即站了出来说道。
“没错,咱父汗以十三副盔甲起兵至今,只在宁远城下为袁崇焕所伤,此仇不报,咱将来有何颜面去见父汗,现在敌人就在北京城下,明日我等当亲领大军前去,还就要看看,到底是关宁铁骑厉害,还是我建州骑兵厉害。”莽古尔泰也站了出来说道。
“两位兄长,小弟倒是赞成退兵,虽然我大军已经攻破永平等地,但是山海关、宁远一线城池依旧在明军手中,现明军二十万聚集北京城内,只等我大军前去,如此一来,我数万大军将被拖在此地,深陷泥潭之中。
如今,北边的蒙古、东面的朝鲜虽假意诚服,一旦我军陷入苦战,粮草不济,首先跳出来的恐怕就是他们了,小弟以为汗兄之意,亦是如此,还几位哥哥三思。”
多尔滚的见解倒是比他几个兄长高出许多,一番话下来,让黄台吉很是满意。
要知道,此时他才十九岁。
“大汗,北京传来消息,袁崇焕被明朝皇帝下了大狱了。”
驸马李永芳匆匆赶来,将得到的消息告诉了黄台吉。
“噢,消息可靠吗”黄台吉听说此事后,感到无比惊骇,一时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绝对可靠,是黄公公亲自送出来的消息。”李永芳哈着腰,站在黄台吉身边,一边说着,一边点着头。
消息传来,黄台击手下的几个贝勒,阿哥们无比感到吃惊。
就连黄台吉本人都没料到,自己无意间安插的几个棋子,竟然起了作用,这可是天大的喜讯阿。
“传令,大军星夜启程,和明军决一死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