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以通敌之罪被锦衣卫下了大狱后,崇祯命令满桂暂领京门之兵,监视鞑子一举一动。
然,此时,主将被擒,辽东兵马群龙无首,众将心寒,在祖大寿等将领率领下,一夜之间,他们将驻扎在北京城下的兵马撤的干干净净。
翌日,鞑子主力复还,直奔卢沟桥。
卢沟桥,天刚蒙蒙亮,近日的大雪,将军营的房顶都封住了,一些屋檐上,还挂着长长的冰溜子。
明军大营中的兵士,和鞑子经历了二十多天的大战后,也早已疲惫不堪,亏的鞑子已经撤入通州,他们才得意稍微宽松了些。
此时,大营中,除了伤兵营房中的灯还在亮着,不时传来一些病者的呻吟声,其他营的士兵都还在熟睡。
兵营大门两侧的瞭望塔上,几名士兵东倒西歪的也睡得正香
突然,应外一队人马出现在雪地里,那深蓝色的战袄和洁白的雪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明军却无人察觉。
他们迅速的向大营抵近,很快他们就越过围栏,潜入营中。
吱呀
围栏大门缓缓打开后,只听见营外一阵隆隆的马蹄声,犹如万马奔腾。
只一会功夫,大营外面,鞑子马队已是黑压压的一片,战马踏在积雪上,溅起阵阵雪花,犹如滚滚洪流,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
主将申甫此时还在帐中熟睡,等他回过神来时,鞑子前锋兵马已经攻入营中,一些士兵匆匆从铺上爬了起来,抄起兵器,和鞑子混战在一起。
然,这种抵抗,毫无作用,鞑子骑兵如入无人之境,见人就砍,明军犹如待宰的羔羊,仅仅半个多小时,申甫麾下七千余众全军覆没。
黄台吉攻破卢沟桥明军大营后,长驱直入,重回北京城下。
崇祯皇帝听说申甫大军全军覆没,鞑子又回来了,顿时气的口吐鲜血,若不是曹公公手快,一把将他扶住,差点就从龙椅上摔了下来。
此时,大明最精锐的辽师,已然离去,城外能和鞑子一战的也只有满桂统帅的镇兵了。
北京城下,黄台吉亲率五万精锐,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直接进攻永定门的满桂兵马,一场恶战即将展开。
没有了辽东兵马的支援,满桂率领的各镇兵马,看起来勇猛,在击,一天血战,四万兵马,全军覆没。
孙祖寿麻登云,黑云龙等人,悉数战死。
满桂的背上,插着六支箭,却依旧率兵冲杀。
他面对鞑子重兵围攻,无所畏惧,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流干了最后一滴鲜血,落马而亡。
北京城内,人心惶惶,就连宫内太监都大部分被赶上城头守城。
歼灭京城外围的一些有生力量后,黄台吉则吸取了此前失败的教训,并没有下令再攻京城,而是派部分兵马,遏制一些主要交通要道,其他兵马则兵分几路,对北京城外围一些富庶地区掳掠一空。
另一支,沿着运河南下,抢掠了大量粮草补给,运河一线,抢掠曹仓。
这一次,他们运气极佳,竟然掠得可供数十万人吃喝一两年的钱粮,后金国中的粮荒迎刃而解。
而此时,北京城内的明军,只能龟缩在城内,对周围鞑子肆虐之地,只能听之任之,不能管,也不敢管。
二月间,黄台吉将所掠夺的粮草,人畜开始转运回国,也所领兵马,也收缩到了遵化和三里屯一线,同时加强了对永平、滦州等地的控制。
另一边,负责护送王承恩回京的李大山和他的兄弟们,驾着战船从余杭进入运河后,一路北上,每当这艘奇怪的战船进入人们的视野时,都吸引了无数目光,很是拉风。
虽然他们这艘船看起来有些奇特,一路上也招来不少人的觊觎,不过慑于王承恩的身份并没有多少人敢打主意。
只不过,当他们进入吴桥境内时,就听闻有鞑子肆虐京城,导致有许多船只南下逃离,运河一度陷入拥堵的状态。
几经艰辛,才将战船开出吴桥,一路向北,在二月间终于越过了沧州,此段河道,或许是因为犯了鞑子,除了河岸偶尔能遇到几艘残破的运粮船外,几乎没有往来的船只。
河面上,还不时的有明军士兵的尸体飘来。
王承恩站在船舷,看着河岸,不时的摇头,这要是在往常的这个时候,过往船只,经常能将河道堵塞,而现在,竟然连个鬼影业没有。
“公公,您看,是鞑子骑兵。”
一名厂卫惊讶的指着运河沿岸一侧喊道。
众人惊骇,顺着那士兵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支数十人的马队,沿着河岸往下游而来。
“这鞑子好大胆子,一伙蛮夷胆敢犯入我北直隶,难不成我大明百万兵马,都无法奈何他们不成。”
王承恩一次看到鞑子兵时,也很是震惊,北直隶乃京门所在,这些鞑子鞑子在辽东闹也就算了,没想到竟然胆敢进犯京师。
“唰”
只闻战船主桅上,“唰”的一声,一支雕翎箭疾驰而来,箭头重重的扎进船桅一寸有余,吓得王承恩一个踉跄,在一名厂卫搀扶下,匆忙躲在女墙下面,连面都不敢露了。
“啊这些狗鞑子,真是好大的胆子,李兄弟,咱该怎么办。”
李大山和一般兄弟,也没有想到,这些鞑子竟然一上来就开打,虽然他们还无法威胁到战船,但也足以见得,这些狗鞑子有多嚣张了。
“公公不必惊慌,这些鞑子他们只是在岸边,还威胁不到咱们。”听闻鞑子占据了通州,通州一线,运送钱粮的漕运船只,何止成千上万,万一鞑子控制了河上的运粮船,可就遭了。
“李兄弟,有你在,咱家放心,只是不知道通州怎么样了,咱还没有见到皇上,可不能死啊。”王承恩离开京城有半年多了,一肚子话相对皇帝说,没想到回京时,还遇到了鞑子围城,只感觉倒霉透了。
“公公放心,小的这艘船,就算是海中战船也未必能够轻易攻破,我和兄弟们一定会安全护送您回京。”李大山蹲在女墙下,信誓旦旦的安慰着王承恩。
“唰唰唰”
岸边,十几支箭镞,射向他们的战船。
虽然李大山并未理会,但是这数十人的鞑子马队已然沿着河岸,一直尾随不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