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当官的都走了。
这群人便明白今日上午这故事,真的是结束了。
唉。
很是惆怅。
很是遗憾。
可转念一想刚才道长说什么来着
下午还有
瞬间心情又好了起来。
想到这,立刻就有人问道:
“道长,下午什么时辰”
“丑时三刻各位来便好。”
丑时三刻,按照后世的说法,大概是1点45左右。
那时候来,磨份一会儿,2点左右开,时间刚好。
天也不会黑的那么快。
于是,一群人得到了时辰,回味着上午这听着津津有味的书,便打算离开了。
而离开时,李臻也不忘说一句:
“贫道这书馆,便请各位多多宣传了。下午是新书,故事可是正儿八经的好故事,各位记得喊上朋友过来听。”
“一定。”
“当然当然,正愁下午没消遣呢。”
“来这可比喝酒舒坦多了。”
“哈哈”
听到这些赞美,李臻笑着拱手送别了众人后,看着开始收拾茶碗的柳丁,喊了一声:
“柳丁。”
“啊先生。”
“去,买些肉食回来,要羊肉,肥一些的。在买两坛酒,牵马去,中午咱们吃顿好的“
递过去了一两银子,催促着柳丁赶紧去。
李臻又拦住了秦琼:
“叔宝兄,别着急走,中午咱们喝一杯。”
“某没打算走,打算帮道长收拾一番。”
秦琼很实在的来了一句。
“哈哈,那咱们一起。”
没什么“君子远庖厨”的心态,俩人开始收拾食客留下的茶杯茶壶。
一边收拾,秦琼一边来了句:
“道长,这故事是真实发生的”
“为何这么问”
“”
秦琼想了想,摇头:
“总觉得太过巧合了,就像是刻意安排一般。这世间哪有这般巧合之事”
李臻心说你到是聪明。
摇头一笑:
“这世间之事,不就是真真假假么何必分的那么清楚”
“那倒也是。不过今日某真的是大开眼界了。”
感慨了一声,秦琼又看了看这重新恢复了冷清的厅堂,来了一句:
“原来故事还能这么说,当真是有趣至极。”
“哈哈”
要是别人夸,李臻可能还没什么太深的感觉。
前世的恭维听了不知多少,早就习惯了。
可这位可是秦琼
嗯。
决定了。
从今天开始给秦琼做舔狗jpg
心里一美,李老道的思想就开始跑偏。
一边把这些茶碗往木盆里装,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来了一句:
“诶叔宝兄,你若有什么精彩的故事,和贫道说说以后贫道再弄个大隋猛将传,如何”
“啊”
“唔猛将这词不好。英雄大隋英雄传,咋样”
“”
山东汉子脸忽然就红了。
“这这不好吧”
“哈哈哈哈”
“马踏黄河两岸,身压绿林群雄,天下无双的秦琼秦叔宝,咋样”
“哎呀这哈哈”
“你脸红什么”
“唉哈哈哈”
“哈哈哈哈”
俩老爷们互相看了一眼,倒是越笑越开心了。
接着,脸红的秦二哥似乎为了彰显自己的勇武,听到李臻要往木盆里倒水后,亲自环抱着那装满了水的水缸,从厨房里走出来
“嚯好个秦琼力大无穷古有霸王举鼎,今有叔宝捧缸”
“小事,小事而已。”
一边举着缸往木盆里倒水,秦琼一边脸色红润的摇头。
“轻得很,轻得很某还能单手呢”
“哈哈哈哈”
随着被缠上了布条的塔大开始客串洗碗机的旋转,以及提着几坛酒,两条子肉回来的柳丁,春友社的厨房里升起了炊烟阵阵。
一片祥和。
“吁”
滚滚车轮缓缓停下。
薛如龙跳下车来,从车下面掏出了马凳,垫在了狐裘大人脚下。
狐裘大人下车后,自顾自的走到了府宅门口,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进门后,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客室里面。
而听到了动静的李忠也从后院绕了出来,看到了狐裘大人后,躬身一礼:
“大人,膳食已经准备妥当,可要用饭”
“不急。”
狐裘大人直接走进了厅堂,坐在了上首的位置后,对李忠说道:
“忠叔,没吓到客人罢”
李忠摇头:
“大人说笑了,它们好着呢。”
狐裘大人点点头:
“请过来吧。”
“是。”
李忠点点头,和薛如龙打了个照面。
手指隐晦的指了一下身后,低语了一句:
“茶。”
薛如龙秒懂,点点头,也不往厅堂里进了,直接往后面绕。
李府里面没仆役丫鬟,这些事情除了李忠,就只有他了,必须得亲力亲为才行。
接着,李忠一路走到了房门关闭的客室门口,推开门,就看到了警惕的守在墙角的张大生、张二生。
“大人要见你们俩,走吧。”
说了一声,他扭头就走。
而一上午没敢吭声,只敢用手在对方手上画字交流的兄弟俩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出了客室,见李忠已经进了厅堂后,他们二人俩的目光便再次锁定了四周院墙。
就在刚才,俩人已经商量好了。
殊死一搏。
能逃就逃,逃不走也绝对不能暴露任何同族之事。
先找到适合逃走的地方,然后张大生暴露妖身,掩护张二生而走。
虽然张二生极力阻止,可张大生心意已决。
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慕慈,想不到你我又在这处重逢了。”
“”
刚要运转妖力的张大生身子一顿
和张二生一齐,同时抬头看向了厅堂的方向。
穿过了厅门,看到了厅堂上坐着的那头戴斗笠之人。
那人
那人
怎么是他
俩人下意识的脚步站定,且末城那一晚种种之事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
“”
看着站定的俩人,狐裘大人也不催促。
等了大约莫有十息左右的时间。
就见张大生忽然眼里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样,接着便是满眼的苦涩。
他彻底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前日,他于那道士那种下了因。
今日,他于这神秘人前结了果。
这世事
还真是无常。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