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自严走了,带着崇祯皇帝的期许和信任,离开了乾清宫,不过对崇祯皇帝来讲,这却也更坚定他心里的想法。
有序推动官位责任制,逐步打压守旧派势力,叫大明从错误的路线,一步步拉回来,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任重道远啊。”
坐回到龙椅上的崇祯皇帝,看着眼前的奏疏,眸中闪烁着精芒,囔囔道:“看来不杀一批蛀虫,来震慑一下朝堂,是不行了。”
当崇祯皇帝思索着,准备何时彰显皇权威仪,反观温体仁那边,就天子先前所交代的事宜,展开相应的措施。
大明的官场,不管是中央也好,还是地方也罢,自始至终就不是割裂的单独个体,而是一个有着无数条隐形的线,牢牢捆绑在一起的。
“长卿公,在当前这样一种朝局下,您呈递举荐袁可立就任山东巡抚,孙元化就任登莱巡抚,只怕不易啊。”
张汉儒神情凝重,看向温体仁说道:“毕竟这两个位置,都是很重要的,且策应着辽东那边。
眼下与东林党交好的袁崇焕倒台了,尽管孙承宗上位了,可对不少东林党来讲,他们与孙承宗的关系”
“这些问题不是你所要考虑的。”
温体仁眉头紧皱道:“东林党再怎么势强,那能强的过天子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都不明白。
本官为何将这等重要事情,交由你来办,难道你还没想明白吗”
“长卿公的意思,是那位的意思”张汉儒强压内心惊意,伸手指了指天,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嗯。”
温体仁点点头,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没有多讲其他,其中的含义,叫张汉儒去猜想就是了。
毕竟据他所知晓的情况,登莱巡抚之位空缺出来后,朝中有不少的大臣,都将眼睛放到了这上面。
尽管说袁崇焕倒台了,但大明对辽东事依旧是很看重的,像登莱巡抚这個重要位置,肯定不能空悬太久。
“好好办差,若是叫那位满意了,你的仕途会只是这样吗”
温体仁放下手中茶盏,看向张汉儒说道:“眼下国朝局势动荡,这的确不假,但若非是这样的话,你有机会谋得高位吗”
作为权谋算计一流的政客,温的最大能耐,就是搞政客那一套,为什么崇祯皇帝明知他的德行,却偏偏还要提拔重用
作为大明的天子,身边没有几个用得顺手的奸臣,那是合格的天子吗
崇祯皇帝觉得不是。
权力场上的角逐,除非掌握铁一般的证据,否则是不能轻易亮剑的,破坏规矩的人,终将会被规矩反噬。
“长卿公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张汉儒神情正色,对温体仁拱手道:“为国朝分忧,本就是身为臣子的本分。”
“嗯,如此本官就放心了。”
温体仁站起身来,撩了撩袍袖,面露笑意道:“本官这边还有要务,要面见天子呈递,就先走了。”
随着军机处的特设,朝堂上的不少大臣,都瞧见崇祯皇帝对军机处的看重,这也使得一些大臣,心里都想进到这里面。
别看当初崇祯皇帝特设军机处,遭到了很多反对的声音,但是随着朝局的演变,加之军机处的确没可能裁撤掉,既然不能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那就加入进去。
毕竟能常常在天子眼前刷刷存在感,兴许那天崇祯皇帝心情好了,那岂不是就有好的前程了
从张汉儒那边离开后,温体仁并未前去乾清宫,当着张汉儒的面,说这样的话,不过是为了说说罢了。
温体仁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在袁可立、孙元化一事,没有真正落定下来前,自己还是别单独拜见天子的好。
不过眼下有张汉儒的加入,想谋划成此事,温体仁觉得快成了,毕竟当初斗垮钱谦益,便是因为张汉儒才成的。
“长卿,这是又在忙什么事情”从军机处那边下值,身心疲惫的周延儒,见到温体仁后,开口说道。
“见过周公。”
温体仁听到周延儒的声音,笑着走上前道:“还不是先前经手的那些事情,最近朝局这样的态势,您也知道,陛下对此很不高兴,咱们在军机处当值,要多多为陛下分忧才是。”
“呵呵”
周延儒笑了起来,说道:“长卿说的没错,不过老夫有种直觉,陛下只怕是要出手了”
“周公的意思,是指顺天府大牢的那些人吗”
温体仁眉头微挑,环视左右,对周延儒低声说道:“不知周公,对近期京城治下各坊,出现的便民铺,是怎么看得
先前咱们经手做的那些,现在还是先暂且观望”
“咳咳”
周延儒轻咳两声,打断温体仁所讲,看了眼左右,皱眉道:“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等局势明朗了再说。
老夫觉得等袁案有了定调,咱们中的一个,将会被陛下调离军机处,到时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再说就是了。”
温体仁眸中闪过一丝精芒,旋即表态道:“周公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我还是希望周公,能多多为陛下分忧啊。
看看那韩爌,自做了内阁首辅后,连稳定朝纲这等事情,都不能办到,他凭什么能给陛下分忧啊。”
温体仁和周延儒的这番交谈,处处都藏着玄机,面对当前复杂的朝局,他们都希望自己能更进一步。
毕竟仕途上得到提升,那所带来的种种好处,都是在那里摆着的,在没有斗垮东林党之前,他们是合作利用大于其他。
这段时间温体仁的种种表现,叫周延儒觉察到一丝不对劲儿,之所以跟他将这么多,就是想敲打一番。
只是周延儒哪里会知道,温体仁的野心更大,处在这样一种朝局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能自己上位的,凭什么要拱手让给别人。
与周延儒的这番交流,叫温体仁的心里更加坚定,要替天子解决交代下来的事情,这样他才能向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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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