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个土匪们全都老实了,许仙这才满意了点了点头。
拿着刀背敲着他们,恨铁不成钢的教育着。
“你们啊不学无术连抢劫基本法都不懂,强盗这行你们算是白干了啊”
一群土匪们噤若寒蝉,全都不敢吱声。
许仙则是背着手,一边踱步一边给他们讲着。
此时的许仙看起来,比这些土匪们还要像土匪。
毕竟他许二郎长得是虎背熊腰、鹰视狼顾,豹头环眼松柏身姿。
就差那满脸的虬髯了,若是多了那满脸虬髯说他是上古凶兽转世都有人信。
“这位相公,您还是接着讲打劫基本法罢小的们都在候着呢”
一群土匪们很是热心的点头,许仙这才清咳了一下。
点着他们的脑袋,继续讲着。
“你可知,世上最初亦是最有名的大盗是谁么”
一群土匪们哪儿知道这个,全都摇了摇头。
许仙撇了撇嘴:“是盗拓。”
接着许仙就给他们讲了一遍盗拓的事儿,这一说顿时让这些土匪们热血澎湃
带着近万土匪横行列国,打的诸侯七零八落。
夫子都没拿下他,只能是任由他带着弟兄纵横列国
那是何等牛批的光景
“有一次盗拓的小弟就问他:大哥,咱们干这活儿的可有啥规矩盗拓就给小弟说,咱们这行当然有规矩这就是打劫基本法”
许仙手舞足蹈,说的下面的强盗们如痴如醉。
“拓哥说了,咱干强盗的看着人就知道这厮身上有多少财货,这是眼光砍人第一个冲上去,这就是够勇失风了兄弟们先撤自己点后,这是义气没开砍之前就谋算好是不是能动手,这是脑子事儿平了银子拿出来均分,自己不多要一份这是公义”
一群土匪们听的一愣一愣的,若说开始他们还有点儿抵触之心,可现在就是心服口服了。
许仙说的就是大白话,让这些个土匪们听的明明白白。
这些个土匪们当家的互相看了看,心说难怪人家能把自己等人全干了。
就自己等人这二两尿水,淋湿人家鞋子都达不到。
这位那可是真大佬啊
“要成为纵横四海的大哥,那这五样必须具备没具备这五样本事的,顶多也就是个山大王跟纵横四海的大佬比,那就是个小虾米。”
许仙顿了顿,道:“比如你们现在这德行,就是小虾米”
这些个土匪们见状,脑袋梆梆梆的磕在了地上。
那大当家的抬起头就对着许仙拱手拜服:“这位相公听您这一番话,小的这数十年白活了还请问相公尊姓大名”
“哈哈哈洒家许汉文”
这话一出口,顿时这些个山贼们全都惊掉了下巴:“可可是钱塘杀人许二郎”
“咦你们这些厮鸟居然知道洒家”
倒是许仙有些惊讶了,他可没想到自己的名声居然会传的这么远。
这些个土匪们尽然拜下:“汉文哥哥在上,小弟等有眼无珠冲撞了汉文哥哥,死罪死罪啊”
许仙然他们起来说话,这大当家的才对着许仙恭敬的说了自己等人的来历。
“那梁连他就是畜生啊”
随着这些个汉子们的血泪控诉,许仙总算是了解了个事情的大概。
梁王府一直都在吞并着土地,这些土匪们原本也算是殷实人家。
然而梁连为了将他们逐走连夜带着梁王府的家丁,在秋收时冒充马贼杀入庄中,将粮食、家畜抢了个干净。
为了活下去他们不得不跟梁王府举债,然而这就中了梁王府的圈套。
梁王府放出的高额利息是他们承受不起的,夏粮的时候梁连又故计重施,这一次甚至掳走了好些庄子里的妇女和孩子。
也正是因为这个举动,导致了他们冒充马贼的事儿泄露。
那些女子和孩子在被他们糟蹋了之后,又被转手卖到了京师中去。
其中一个孩子逃了出来,这些人才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然而他们手上没有证据,那县令又是梁王的门生。
这导致的是他们这些人无处伸冤,一怒之下将盘踞在县衙里的梁王府家丁与县令,一并斩杀了。
而后带着人躲到了这山上落草为寇,因为从县衙里抢了梁王府些许甲胄兵刃与弓弩,梁王府也怕事情闹大不敢上报。
在打退了几次梁王府私兵的进攻后,梁连就认为拿下这些土匪动静太大。
更重要的是当时正好周怀仁致仕,相比起这些个土匪来梁连更想干掉周怀仁。
于是干脆撤离,但这些人身上则全都背负了海捕文书。
“汉文哥哥我等这些年也不断的想从京师把亲人捞回来,可实在没法子啊”
几个土匪们呜呜哭着,他们到底都是一群庄丁。
只是几个领头的教头曾在边军立下过功勋,后来那些功勋却被勋贵们吞了。
这些个边军汉子们一怒之下干脆趁着一次与北狄的遭遇战,直接砍了边军守将。
而后趁乱逃了出来,落脚在了这里。
“若非是汉文哥哥宰了那个祸害,我等也活不到今天了”
原来在梁连死后,梁王府的势力迅速的衰落。
这些汉子凭借着之前从县衙里抢来的银子,还有霸着这条路上的打劫,总算是用银子将被卖到了京师的亲眷们赎了回来。
“汉文哥哥今日之事全是小弟们的不是,汉文哥哥若是不舒坦,兄弟便用这项上人头给哥哥赔罪了”
看许仙不言语,那大当家的还以为许仙在生气。
说话间便要举起刀来自刎谢罪,可却一把被许仙拉住了。
“你慌甚洒家有要你的命么”
许仙一把就将他手上的刀卸下来,随后叹气道:“你们这样也不是办法啊难道还得做一辈子的贼寇”
这群汉子一听顿时黯然,若是可以的话谁肯做一辈子的贼寇啊
可现在他们也不敢轻易的相信官府啊,尤其是梁王府的事情更是让他们极度不信任大赵朝廷。
“洒家给弟兄们寻摸条活路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