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的一句话,顿时这些个土匪们全都老实了。
“全都给爷爷跪下”
一声怒喝,这些个土匪们全都乖乖的跪倒在地。
三个当家的全都趴下了,他们这些个小虾米们还能怎样
许仙拎着刀,指着跪在地上的土匪们痛心疾首。
“你说你们一个个的,不学无术不知进步打劫都打不明白,一个个其蠢如猪打劫基本法都不知道,你们还打个屁的劫啊”
一通怒骂,叫下面的土匪们全都傻眼了。
领头的那个忍着疼,颤颤巍巍的道:“这位相公,我等若是真能进学,谁愿意打劫啊”
“狗屁有学问了,那更得打劫所谓窃国者侯,窃勾者诛知道是甚意思么那就是说,大盗的本事窃的是国家,还得封侯拜相你们这些小毛贼抢个仨瓜俩枣的,还得被砍头”
下面的土匪们听的是目瞪口呆,这年月大家都见识就这么多。
为何说读书人在这个时候特别的受重视因为读书人从书里见识到的世界,那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见识不到的。
几乎就不是一个次元的世界,所以才显得读书人那么的重要。
“你看看自古以来开国的王侯将相,哪个不是杀人无算、哪个不是当年被定为大贼的可他们只要成了,那可就封侯拜相了再瞅瞅你们,瞅瞅你们这德行”
一番话骂得这些土匪们没了言语,被踹了子孙庙的那土匪这个时候缓过劲儿来了。
也看出来许仙不是一般人,似乎也没有杀他们的打算。
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这位相公,何为打劫基本法”
他是只能怕了,心说哪怕这次不宰了我们,可下一次来个会打劫基本法的,那咱兄弟可不得倒霉了么
“打劫基本法,那首先就是得要有理有据要师出有名”
许仙一摆手,对着这些个土匪们振振有词的道:“你上来就说打劫,人家怎么想就是要给,那面子上也过不去啊徒增伤亡,你得提出理由让人心服口服”
土匪们听的一愣一愣的,可那土匪二当家有些没底气的道:“这位相公,我等打劫哪儿来的理由啊”
“蠢鸟没有,你不会造一个啊”
许仙撸起袖子,跳下来就给他们说:“且看洒家给你们示范”
说罢,拎着刀就站在了这些个土匪们都面前。
“上来就得喊上一嗓子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看土匪们不太明白,许仙解释道:“这是告诉人家,咱是做了基础设施建设工作的开了山、种了树”
土匪们虽然不懂什么是“基础设施建设”,但好歹明白这是咱做了事儿了
“接着可以喊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这就告诉他们目的了,这山、这路是咱修的、这树是咱种的,你丫要想白票那就得给钱”
许仙顿了顿,看着土匪们狠声道:“洒家这钱,要的合情合理吧”
一众土匪们拼命点头,您就是贼爷爷啊贼祖宗啊祖宗在上,徒孙们给您磕头了
“要是对方不就范呢”
这个时候,土匪里虎口崩裂的三当家的犹豫着问道。
许仙则是哈哈一笑:“所以咱们得有接下来的话,那就是嘴里崩出半个不字儿,我管杀不管埋”
这话一说土匪们猛拍大腿,好家伙这才是咱们土匪该有的样子啊
有理有据的让你给钱,你不给那咱动手了也算是有了理由啊
但不等土匪们高兴,许仙背着手点着他们的脑袋道。
“这不过是其一,打劫基本法可不止这么些所谓盗亦有道,哪怕是做劫匪,也得有劫匪的基本法要遵循”
也就土匪们不识字,不然这会儿那肯定拿出纸笔来记笔记了。
这都是重点啊,要考的。
“首先,孤寡老幼残丐僧道尼不劫、赶考书生不劫,孤身行商,也不劫”
下面的土匪们不明白了,大当家挠着脑袋:“这位相公,为何这些不能劫啊”
“首先这类人就没几个钱啊你想想,有钱的话他们能不请护卫还会孤身一人上路么”
土匪们恍然,那孤身行走荒野的必然是没几个银子啊
不然的话怎的不请护卫相公果然高瞻远瞩
“其次,你们也不想想敢孤身走荒野的,甭管是孤寡老弱残,还是僧道尼,那不是傻子就必然有一些本事否则的话,哪里敢孤身行走就算是不遇到你们,也可能遇到猛兽啊他们难道不怕死”
这话一说那几个当家的顿时“嗡”的炸开了,却见那三当家的有些后怕的道:“却是如此却是如此上回湖山寨的找当家的,就是劫了道士,结果叫人家一个人就灭了整个湖山寨”
这回土匪们那恨不得给许仙跪下膜拜了,您可真是贼祖宗啊小的们给您跪了。
“那穷书生和孤身行商,为何不劫”
二当家的有些郁闷的问道,许仙指着自己的鼻子:“蠢鸟你爷爷便是孤身书生,你吃得那一脚还不够你警醒的”
二当家的一听这话,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子孙庙。
“阔且,你怎知道穷书生就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之类的考上进士考上了进士那可就是官儿了,你们杀了人家的亲朋好友,人家能放过你们一道大令下来,直接就给你们把山寨给剿了”
一个老土匪闻言赶紧大声道:“可真是这个理儿,你们可都知道我老鸦是从黑虎帮来的,黑虎帮的帮主就是杀了个书生抢了他媳妇,结果那书生的哥哥乃是京师里的大官儿俺们黑虎帮上下六百余口,那一夜之间几乎全都死光了啊”
说着,老鸦一阵哆嗦:“俺帮主刘黑虎你们知道吧直接被拉出去全身割了三百多多刀,足足杀了三天才叫他断气”
好家伙一阵土匪们尽然胆寒,他们打劫那也是为了挣口饭吃,不是为了送命啊
惹不起惹不起谁特么再提抢穷书生,那就把丫直接砍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