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是到处燥热,尤其是胃不舒服就好像被一只拳头一直往上顶着。
奇怪的是:这感觉倒是有些似曾相识。
到底是什么时候曾经有过这种感觉呢
顾幺幺心里忽然一跳妈呀,这是孕吐
这是孕吐的感觉啊
她抬起头看向胤禛,就看胤禛已经匆匆的起身走到门口,向外面吩咐了几句大概是催着又让人去看府医怎么还没到。
顾幺幺坐在床上,将被子向上拉了拉,定了定神。
三格格和弘晖是康熙四十二年生的,如今都已经这么多年过来了,倘若这一次真的是怀上身孕的话,这个孩子就是府里的四格格或者四阿哥了。
等等
假如是个男孩的话,历史上雍正的第四子那不是
这时候,府医也已经赶到了。
跪下来给王爷行了礼,四阿哥匆匆地向里面指了指,黛兰赶紧过来领着府医进去,尔曼早就已经将床帐纱帘放了下来。
府医隔着帘子行礼请安,随后将药箱放在一边,取出脉枕,给侧王妃垫在了手腕之下,凝神搭脉。
片刻之后,府医满脸喜气洋洋,站起身来顾不得收拾脉枕,手一拱先给顾幺幺贺喜:“恭喜侧王妃”
顾幺幺因为有了心理准备,倒也没有如何惊讶,就看黛兰和尔曼在旁边,两个人瞬间都瞪大了眼,随即立即激动地要出去报喜。
正好四阿哥在外面等的时间有些长了,心中担心,推开门正要进来,于是就看府医满面红光地跪在屋子正中,对着他磕头恭喜:“恭喜王爷侧王妃并非生病,而是喜脉”
四阿哥的心仿佛瞬间就被人捧到了天上,轻飘飘地都快跳出自己胸膛了。
隔了这么多年,顾氏肚子里又揣上了一个。
他挥手让府医出去领赏,随即坐下在床边,伸手就把顾幺幺给拉近过来搂住,先是重重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就开始自责:“爷真是糊涂,这阵子你还如此操劳”
都是为了万岁游园的事情。
本来也是想放权给侧王妃,将她抬举得更高,谁能想到她竟然是怀着身孕忙着这些事。
四阿哥语气里全是内疚。
还有前些日子,也曾经与她亲昵这样想来,没有伤到孩子真是万幸。
顾幺幺一只手摸着肚子,心里也是庆幸。
刚才府医过来看的时候,说脉象很稳,孩子很好,请侧王妃放心。
她这阵子月事规律有点乱,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谁知道骤然就来了这么一个好消息。
“我真的没注意毕竟这么久都没动静。”
顾幺幺看着四阿哥脸上的笑容,她还有点怔忪,低头看了看肚子,抬头又看了看四阿哥。
四阿哥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扶着她躺下来,给她盖好了被子,人却没走开,坐在床边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还想不想吐”
他刚才已经让人去拿酸梅了。
顾幺幺冲着他眨了眨眼:“本来都忘了,被爷这么一提醒,又有点犯恶心了。”
话音刚落,尔曼就在外面说已经把酸梅给取来了。
另外还有解腻的酸梅汤。
四阿哥眼睛盯着顾幺幺,伸了一只手对着外面:“拿来。”
尔曼赶紧进来,将盛在白玉盅里的酸梅汤给献上来。
四阿哥亲手接了过来,另一只手扶起了顾幺幺,尔曼趁着顾幺幺腰下露出空隙的时候,赶紧就过来垫了个枕头。
顾幺幺一只手抓着四阿哥的袖子,另一只手撑着身体,就着四阿哥的手,将嘴唇凑到了白玉盅边。
园子里膳房做的酸梅汤,一般都会加干桂花。
但是因为桂花有活血的功效,太医特意嘱咐不能加上,以免诱发流产。
所以顾幺幺喝的这碗就是纯粹的酸梅汤甘草、乌梅、糖桂花和冰糖完美碰撞在一起,入口又酸又甜。
恶心的感觉完全就没了。
等到喝完了,顾幺幺摇了摇头,胤禛这才把白玉盅给放回托盘之上,又让尔曼收走。
顾幺幺就看他整个人虚虚地坐在床沿边上,大概是不敢往里坐实了,怕碰着她的肚子。
亏他居然还能坐得住她看着都替他觉得腿酸。
顾幺幺往里挪了挪身子,往床里面腾出了一片空地,目光望着四阿哥,还不忘拍了拍身边,对着他撒娇:“爷”
以前两个人若是想长久说话的时候,便往往是这样共枕。
四阿哥先是一怔,然后笑得肩膀都抖了一下:“你呀。”
他脱了靴子外袍上床来,跟顾幺幺枕在了一处,抬手跟慢动作似的搂住她,又替她拢好了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吻,一遍一遍顺着她的背心,同时目光在四下里打量着。
花步小筑又要添一个孩子了。
加上这个的话,一共就有四个小主子了。
每一个孩子都需要跟着伺候服侍的一堆奴才,如此一来
只怕花步小筑未必够了。
不如搬迁
不过,四阿哥转念一想:弘昀如今大了,已经基本上不怎么回花步小筑了,都是在前园书房读书。
等到后面,像弘晖一样,给他屋里放了人,就更不会回来了。
二格格过完年就十四岁了,转眼就是大姑娘了,眼看着在花步小筑里也留不了几年了。
新生的孩子尚在襁褓之中,要等到长到两三岁才会四下乱跑乱跑,在这之前,顾幺幺肯定是要将孩子带在她自己屋子里才放心。
等到孩子长大点,二格格肯定也嫁人了。
这样一来,其实也就只剩下小娃娃和三格格。顾幺幺这花步小筑倒也不必着意扩大。
够了。
那么,就装饰布置得更加舒适些才好。
第二天上午,太医也被四阿哥派去的人给请了来。
给侧王妃诊脉,确定是有孕无疑之后,太医恭喜侧王妃,随即出去就在隔壁的屋子里斟酌药方。
别看侧王妃早年身子骨虚弱,但是因为王爷疼爱,这些年着意调养,各种珍奇补品当萝卜青菜一样地用这,身子的底子已经被养护的很不错。
所以,抓药秤量大可不必不过是为了王爷那里好交差罢了。
太医翻了一会儿医书,又添上了几味不痛不痒的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