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不会吧难不成祁琰是认为她因为说她是小狗恼了他,现在要学狗叫哄她
她围着屋子寻了一圈,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若不是从他口中发出,那还会是什么
“其实也不必如此”这在两人之间能算作是情趣,要是被外边的人听见了那旁人会怎样想他想他是沉溺于美色不能自拔昏庸无道的帝王她是使劲浑身解数勾人魂魄的狐狸精妖女别说是两个,就算是只有一顶帽子扣下来,他们也是承担不起的。
“汪汪汪。”又来了,甚至还比之前多了一声。
姜妤飞快地跑去捂住他的口,身后的发丝跑到前面贴在祁琰胸口上,浓密的眉毛向上微微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纯净的双眼,白嫩的脸颊上胀起一层红晕,忙开口道:“你莫要说了,我已经原谅你了。”
祁琰侧过脸,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眼角眉梢通通染上笑意。
“汪汪汪汪”那声音倒是越叫越欢快了。
她终于是没忍住,朝着那胸膛推了一把,还不忘砸几个拳头在上边:“你要干什么啊你再这样那我就再也不原谅你了。”本是句恼羞成怒的话,姜妤硬是压低了声音,说出口倒像是撒娇一般,轻轻地挠在祁琰的心尖。
他笑得大声,就算是被打也不生气,一把抓过她的手卷起衣袖,放在他的手心。明明是有情男女间最简单的十指相扣,也是让他看得舒心不已。
将人拉过来,拖住后脑勺一把按在胸口,好笑着说道:“妤儿且仔细听听是不是我在叫,你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情到浓处,倒是连“朕”也忘了叫。
妤儿自小到大,能这样称呼她的,他还真是头一个。贴在他胸口处,熟悉的龙涎又悄悄钻进去,她仿佛看见了一只搁浅的鱼儿在拼命挣扎着一心是对水源的渴望,她亦是心跳砰砰。
“汪汪”那声音还是在不断地呼唤着她。她抬起头,对上的是直达眼底的笑意:“我都说了不是我。”
那会是谁他们好像早已把门口的那只箱子遗忘。之间里面的活物挣扎了好一阵,戳开不严紧的盖子,一脸萌萌哒的毛脑袋钻了出来。
竟是姜耶楼
“汪汪汪”见到数月未见的主人,小家伙撒开腿带上一阵风向姜妤奔来。张开嘴巴吐出红舌,毛茸茸的尾巴一摇一摇像是在招手。
她又惊又喜地将它抱起。回来之前应该是被人打理过,身上的毛柔软无比,肚皮上的杂毛也隐隐有了变黄之意,这只串色的狗子,倒是越长越正,连浑身的毛色都渐渐统一。
谁能想到之前放在乡下都没有人去理的落魄小土狗,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正儿八经的皇狗都能在皇宫里受到好吃好喝好伺候的待遇,变成了狗主子,怎能算不上是皇狗一只呢
但见它这副摇头晃脑浑身散发出傻气的样子,它显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狗中贵族,汪汪圈的里“钻石王老五”。
“我们小耶楼长大了不少呢”可不是最初就是巴掌大的一只,现在抱在怀里都有些费劲了。姜妤总算命吧六安口中的惊喜是何物了。
只是这小家伙不应该待着松原镇吗怎么上这里来了
“咳。”一人一狗在玩闹,谁也没注意到身后还站着个大活人。祁琰出声为自己找些存在感,“这狗是朕命人寻回来的。”
姜妤挑眉,反问道:“你一早就知道”
是了,这宫里还有谁的命令能让六安言听计从暗影此番来过亦是提到了松原镇,即是去查,人都到了地方,顺带着把一只狗带回来又有何难
原来他们都知道,只是悄悄地瞒着她罢了,美其名曰这叫“惊喜”。
“果真是惊、喜呢”她皮笑肉不笑对上对上某人游离的眼神。她之前还那么害羞着说他不要学狗叫,他倒是顺势占了她便宜还嘲笑她一番。
叔可忍,婶儿都忍不了了。她眯起双眼,嘴角挂着一丝冷意的笑,那这次便是新账旧账一起算就好了
“耶楼,上”她像个将军一样指挥着她手下的“千军万马”,干脆利索决一死战不分出高低胜负来决不罢休,咬着贝齿与祁琰眼神交流:这一次定要你好看
“上啊快上”耶楼本还在高兴地围着她转圈圈,听到她施发号令,四脚停住后腿蓄势,露出尖牙一幅凶狠:“嗷嗷嗷”
让俺狗子看看是谁那么大的人胆竟敢欺负我的主人
前腿已经窜了出去,撞上高大的不明物体。歪着狗头定睛一看,一屁股瘫倒在地上任由姜妤说什么也不肯起来。“狗壮士”的嚣张气焰一下子被打压得所剩无几,他又灰溜溜地轻手轻脚躲在姜妤身后,用柔软的毛不停蹭着她的腿。
嗷呜,主人啊,俺狗子觉着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要不咱就放过他吧
一人一狗加一块儿的气势都不及那一人,“被放过”的祁琰默默地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哐当一声放在桌上。
“若是想报仇,那就来吧。”
姜妤嘴角狠狠一抽,惊了。是不是倒也不用玩得那么大她是生气不假,但也不至于动用凶器吧。
“你这脑袋里一天天在想着什么。”长指一弹,一个脑瓜崩在她额头上炸开,力道不重,但足以让姜妤回神,“你不是想拆朕这身衣裳拆吧。”
鱼儿的小动作哪里能逃得过猫的火眼金睛,那根线就足以说明一切。姜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他已经准许,那就不如给他来个“好看”
拿起剪刀咔咔几下过去,碎布条落在地上。报复完毕,她像是一个极为张狂的小贼,大摇大摆带着她的帮凶从正门走过。
“咦,徒儿愚钝,您说陛下这是图个什么呢”小福子远远望去祁琰身上姜妤的“杰作”,那简直是没眼看了,那衣裳下摆狼牙狗啃一样,一条条一排排,勉强着倒是想流苏。
“你懂个屁啊那叫情趣。”
哦小福子又解锁到了新词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