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快到外面看看吧”
就在韩墨担心着邵伯温那边情况到底怎么样的时候,姜焱忽然风风火火地再次冲进了帐篷里。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看着他这副气喘吁吁的样子,韩墨皱了皱眉问道。
“外面来了好多的百姓,甚至有的人还自带了兵器,现在都在外面求见大人,他们说是要投军”
姜焱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脸上也满是骄傲。文網
整个大宋这么多的将军,除了西北的种家和府州折家之外,就算是其他的将门,也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百姓主动投军的事情啊。
更何况,韩墨还不是将军,而只是一个普通的文官。
“投军”
听他这么一说,韩墨顿时也是一愣。
“大人大人”
“大人,我等都是来投军的,请大人准许我们上城”
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之后,就是韩墨都被吓了一跳,偌大的大校场外面,现在这时候居然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看着样子是至少都得有近千人了。
“诸位乡亲,诸位父老,你们”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话语,就算是韩墨都有点眼眶湿润了。
“大人,这城头上的将士们都在浴血奋战,我们这些人也不能就在下面干看着,请大人准许我等上城墙”
“请大人准许我等上城墙”
“请大人准许我等上城墙”
看着他们眼神中燃烧的火焰,就连韩墨那颗被官场黑暗浸染的有些麻木不仁的心脏,都忍不住狠狠的跳动了起来。
“大人民意不可违啊”
听着城头上不断传来的喊杀声,姜焱赶忙再次开口说道。
“本官愧对你们,你们都要替朝廷上阵杀敌了,可是本官却没有多余的铠甲给你们”
韩墨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是一阵的苦笑。
这种事情说起来还真是够讽刺的,堂堂大宋朝廷的官军,居然连铠甲都凑不齐。
“大人,既然上了战场,那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就算是没有铠甲,我等也愿一战,恳请大人成全”
其实这些人心里面跟明镜一样,韩墨才来到这里多长时间
就算是这官仓里面凑不出铠甲来,也跟韩墨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而且,就冲着城头上的那些士兵们,一个个从早上浴血奋战到现在,他们这些人也没办法再继续坐视不管了。
“好说的好来人,拿酒来”
话都说到现在这个份上了,城头上现在这时候也确实是情况紧急,韩墨自然也不再坚持了。
“诸位,我韩墨代城中的百姓们,谢谢你们了”
给所有人满上了一杯酒之后,韩墨这才接过了酒碗,一饮而尽之后,直接摔碎了手中的酒碗。
“将军,咱们都已经在此处扎营两天了,这万一要是上面怪罪下来”
明州城北五十里外,辛兴宗身边的几个副将,也在看着明州附近的地形图。
“怕什么本将军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有本将军的道理不管怎么说咱们兵少,现在这个时候叛军围城,咱们就等着那些叛军久攻不下之后,再给他们来个一鼓作气这个本来就是兵法嘛”
“至于那姓韩的守不住城池,那是他自己的问题,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面对着手下的质疑,辛兴宗现在可是真正的理直气壮。
“可是将军,我可是听说姓韩的那是赵榛的心腹,这万一到时候他要是故意”
“放心吧,此一时彼一时,本将军心里有数的很,他要真是赵榛的心腹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在现在这时候被人一脚踢到明州城来呢”
“既然将军已经打定了主意,那属下就不再多言了”
辛兴宗话都已经说到现在这个份上了,这些副将们,一个个哪里还敢再跟他继续争论下去。
“好了,告诉弟兄们一个个好好的养好身体,咱们就在这里以逸待劳。等着那些叛军们一个个筋疲力尽的时候,才是咱们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安抚完了自己的手下之后,辛兴宗这才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明州那边到底怎么样了楚大人,我想你应该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吧”
“将军说笑了,我只不过是王相公手底下的一个幕僚而已,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
“楚先生,我说咱们两个就不用在这里演戏了吧先生真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那我看咱们两个也没什么必要再继续谈下去了,我还是继续率军前往明州城吧”
眼看着楚剑锋在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在给自己打马虎眼,辛兴宗顿时这心底里就有些不太高兴了。
他自己虽然也看韩墨不顺眼,但是如果没有王襄最后推波助澜,就凭借着他自己,还真没这个胆子,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么明目张胆的报复韩墨。
“哈哈哈,将军说笑了,我不过就是跟将军开个玩笑而已将军怎么还认真了呢”
眼看着辛兴宗有点想要翻脸的意思,楚剑锋也立刻笑着说道。
“先生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以后这样的玩笑先生还是少开的好”
“这个是在下的不是了,还请将军勿怪不过,这种伤和气的话,将军以后也还是不要说的好,毕竟咱们两个也是合则两利,将军你说对吗”
楚剑锋一边说话,一边直接从自己的衣袖里摸出了一封书信,然后递给了辛兴宗。
“先生说的是,在下给先生赔不是了”
辛兴宗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接过了楚剑锋递过来的书信。
看完了信上的内容之后,辛兴宗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哈哈哈哈,这姓韩的果然是狂妄自大,他居然直接把王禀给关了起来这不是自废武功吗哈哈哈哈看来咱们这次的差事,要轻松太多了”
“将军,这该演的戏其实还是要演一演的,我看不如明天晚上的时候,我们再往前挪一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