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縯很不放心,小长安之战让他失去了太多,如果弟弟刘秀出现意外,他有何面目,去见死去的父母和弟妹
不行,必须亲自去探望,才能安心。
刘縯乔装打扮,买通了狱吏,在大牢叔,我是大哥刘縯。”来人摘下黑纱斗笠,露出了真容。
刘秀见到大哥,自是十分欢喜,叙说多日未见的相思之情。
“大哥你赶紧走吧,不用担心我,我过得挺好。”刘秀这倒没说假话,自入狱以来,饮食起居没有怠慢,更不曾受过酷刑。
刘秀感觉自己,是来休闲度假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文叔你放心,大哥我一定不惜代价救你出去。”刘縯临走前,对刘秀说道。
刘縯自是要找王匡、王凤进行谈判,而绿林诸将也想借此讹诈一笔。
监狱中的刘秀,躺平了几天,然后就觉得百无聊赖,日子太无趣了。
作为前世宅男,如果看看网文,玩玩游戏,再刷刷短视频,在大牢里苟着,就有乐不思蜀的趣味。
可现在呢,就窝在一间小牢房里,除了吃和睡,就是和狱友聊聊天了。
一开始只是聊着天,说着笑话,有一天刘秀突发奇想,为什么不讲讲演义故事
蔡东藩的后汉演义,或者罗贯中的三国演义,像说书一样讲故事。
狱友们听说刘秀会讲故事,都围了过来,隔着铁窗听他讲。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一日,汉灵帝刘宏登上温德殿,刚坐下,大殿角落里刮起一阵狂风,只见一条大青蛇,从天而降,悬挂在大梁上。”
刘秀说到此处顿了顿,看众人听得入神,便继续编下去:“刘宏惊出病来,大臣们赶紧施救,须臾功夫,不见了大蛇。”
“大炮,你继续说啊,话说这大青蛇怎么来的”一个头上长癞子的男子催促道。
大炮,是狱友们为刘秀起的外号。
因为刘秀能说会道,又特别能扯,像放炮一样停不下来。
我真谢你刘秀无语了。
这几天听得最多就是刘大炮,大炮这两个词,一开始还很抵触,后来就习惯了。
再后来啊,觉得大炮不一定是贬义词,而是一种荣誉称号,至少说明自己口才很棒。
“这条大蛇,我看是高祖皇帝斩的那条。”刘秀脑洞很大,开始鬼扯,然而狱友们信以为真,很认真地探讨大蛇的来历。
有说是刘邦斩的那条白蛇转世,还有说青蛇是白蛇的后代,来找高祖后人报仇的,也有人说就是野生的的妖怪,青蛇妖作乱。
刘秀继续讲道:“这一年天灾人祸,先是降下大雨冰雹,毁掉了百姓的房屋;接着,洛阳地震、东海海啸;再后来母鸡变成公鸡,种种不祥”
“大炮,为啥会发生这么多祸事啊”一个年轻的狱友问道。
癞子头表示同问。
其他狱友,期待刘秀给出合理解释。
“这个不好说,科学的说法就是自然灾害嘛,神乎其神的说法,就是君王昏庸,朝廷腐败所致。”
“我看是后者。你们瞅瞅,王莽当皇帝后,是不是天灾人祸不断”
“有道理,这大新皇帝不是好皇帝,大新朝腐败。”大伙儿一致得出这个结论。
从灾祸聊到为祸不浅的十常侍,众人一听这十个阉臣作恶多端,嘴上骂骂咧咧。
就差问候张让、赵忠等人祖上了。
“十常侍下场如何,死了么”癞子头好奇地问道。
众人同问。
“还早呢,这种祸害不死,天理难容。”刘秀也憎恶祸国殃民的阉党,不管是第一个太监赵高,还是十常侍,又或是魏忠贤,反正对宦官干政很反感。
“接着说呗。”狱友们越听越入神,似乎忘了自己身处牢狱。
看守狱卒见这么多人聚集,也好奇地走过来,正听到刘秀在讲三国故事,他们也很感兴趣。
“天下苦之久矣,巨鹿这个地方,有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你道是干什么的”
“张姓兄弟干啥的”狱头也凑了上来,忍不住发问。
刘秀惊了个讶,我就随便讲讲故事,怎么把狱卒、狱头都吸引过来了
也不管那许多,继续说道:“这三兄弟别的本事没有,特别能忽悠人。”
“原来是老忽悠,都忽悠了哪些人”
“忽悠别人干啥呢”一个老年狱友问道。
“这一年瘟疫大流行,张角骗人说喝符水能治病,很多人信以为真,心甘情愿追随,成了张角的弟子。这时候他自称大贤良师,聚众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称为将军。”刘秀讲到这里,直呼口渴。
狱卒们很是贴心,给刘秀端茶倒水,侍候得很周到。
“大炮,你快说后来怎么了”狱头平时最喜欢听故事,难得有这个机会,何况刘秀说书讲得特别生动。
“我看这个张角,是不是要造反呐”癞子头此话一出,大伙儿都认同。
不造反,玩这些花样干甚呢
“恭喜这位朋友猜对了,张角兄弟就是要造反。”刘秀为他竖起大拇指赞道。
刘秀接着说:张角喊出一个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这老忽悠,造反还有理了”年轻狱友说道。
“这老骗子要落在爷们手里,非得让他体验下酷刑的滋味。”狱卒们议论纷纷。
“哈哈哈”刘秀被大伙儿逗乐了。
“造反成功了吗”大伙儿追问。
“张角有个弟子叫唐周,这个人有点傻。本让他去巴结中涓封谞,这老小子直接跑到官府去告密,然后大将军何进杀马元义,收封谞、唐周,以谋反罪论处。”
“煞b”
“姓唐的脑子有包,你去告密,不就是自投罗网”狱友和狱卒们难得结成统一阵线。
“然后怎么样了”众人追问。
“张角见事情败露,立即举兵,自称“天公将军”,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
“这三兄弟真会吹牛逼,个个自称将军,是当将军的料吗”老年狱友不屑道。
“就是,从他弟子反水这事,就能看出这张角不咋的。”
刘秀就把黄巾势大,朝廷派中郎将卢植等人,引精兵讨贼的故事简略说了一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