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就是大明的千古一帝”
朱见济用力灌着特浓鸡汤,让朱祁钰眼眶有了些许微红。
“原来原来后世对孤评价如此之高”
虽然这话连他都觉得荒缪。
但既然儿子说出来的
“哪怕这话是假的”
“为父也信了。”
朱祁钰露出笑容,朱见济回之一笑。
父子相视,无言胜过千言万语。
“那为父明日监国的时候需要做什么要怎么样才能成为千古一帝”
朱祁钰主动询问,得到肯定的他充满干劲
“孤是不是要在朝堂之上杀伐果断,如同成祖一般,将那些有罪之人”
“没必要。”
朱见济摇头打断:“爹爹你只需要假装生病,睡上两天懒觉就可以了。”
“好我这就去睡”
“啊”
朱祁钰瞪眼:“你的意思是孤不用去监国”
“是的”
朱见济轻笑:“遇到这种大事,那些百官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讨论出结果。”
“让爹爹您立刻去监国,就是老妖婆设的局”
“让她自个慢慢唱独角戏吧咱们在王府里看戏就可以了。”
现在大势依旧没变,现在掌控朝廷的依旧是堡宗的狗腿子们。
这种情况下监国只沦为吉祥物,给孙太后落井下石的机会。
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也确实如此,八月十八日,冤种老爹刚开始监国。
老妖婆就马不停蹄立太孙朱见深为太子,并且要求开国库赎回堡宗。
与其去奉天殿当怨种,还不如舒服躺在十王府,顺带发动舆论攻势
更别说,还能得到系统奖励。
虽然对怨种老爹的实录没什么兴趣,但起码比金瓶梅好。
对于朱见济来说,后者是真没鸟用。
“可是这样的话,孙太后和百官会生气的啊”
虽然朱见济说的有理有据,但朱祁钰还是心存不安。
朱见济见状眼珠子一转,连忙从系统空间内将西游记拿出。
“没什么好怕的,爹爹你先翻开这书看看吧。”
“西游记”
“你从哪里拿出来的”
朱祁钰迷惑,但还是翻开了第一章。
第一回:灵根孕育源流出心性修持大道生。
“咦这书好像有点意思”
日落日升,八月十八,慈宁宫内。
做好各种准备的孙太后,正要去垂帘听政。
可下一刻就知晓郕王称病两日没法前来监国,坊间全在流言其在布局的消息,当场气得咬到舌头
“咳咳孽孽障”
“哀家就知道你没有那么简单”
孙太后咳血,面孔带着煞气。
她想过郕王会反抗,但没想到反抗方式居然是直接不来,还搞什么流言
以后谁还敢说郕王老实,哀家一定把他舌头给拔了
“马顺他在哪里”
“赶紧让他带着锦衣卫去十王府,我就不信那个孽障真的病了”
“禀告太后,马顺已经带人去了。”
曹吉祥颤抖回应:“只是郕王受惊病发突然,无论真假,都赶不上今天的朝会了。”
“混账”
听到这个回复,孙太后双眼泛红,转头看向身后那预先准备立太孙朱见深为太子的圣旨。
没有朱祁钰作为监国在场,这份圣旨就是一个笑话
虽然它本来就是笑话。
皇上都被俘虏了,哪里还有圣旨
“不行这朝堂不能开必须推迟”
孙太后咬牙切齿,她才不想管局势如何危机。
反正瓦剌打过来,有的是士兵拿命挡着
保住自家儿孙的皇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吉祥,你赶紧去阻止百官前来”
孙太后大吼下令,曹吉祥畏惧答应,可刚走几步殿外就有小太监急匆匆跑来。
“太后,百官已经在奉天殿外,现在就在等您了。”
“这”
曹吉祥懵了,孙太后的脸色也瞬间黑成锅盖。
这一日,京城注定哀嚎遍野
中秋佳节刚过两天,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所有人就都知晓皇帝被俘虏。
二十万大军,朝堂三分之一重臣,全都葬在了黄沙之下
天崩了
不少达官显贵开始遣送家人财产,运往应天,准备衣冠南渡。
这无疑让整个京城的局势更加动荡
这一日,朝会在无人监国的情况下举行。
土木堡战败一公布,和朱见济预料的一样,文武百官直接吵了一天,没有任何进展。
第二日,郕王依旧称病,而朝堂上的争论也到了巅峰
有人希望求和,有人希望迁都,更多忠臣志士则是希望死战到底
“我大明自太祖北定中原,恢复中华,和元寇交战七十七载从未曾败过”
“成祖一朝更是将我大明的宗庙,社稷,皇陵迁往京城,创下天子守国门的国策”
“如今君王北狩,深陷草原,尔等贪生怕死之徒,妄议迁都求和之事,是想让大明重蹈北宋覆辙吗”
兵部侍郎于谦铁骨铮铮,这位做出石灰吟的民族英雄此刻就站在朝堂上,一人训斥所有主张求和和迁都之臣
“他日等尔等逝去,有何颜面去见成祖,太祖,大明诸朝帝皇”
“这京城,我们必须守,而且必须要赢”
“言南迁者,皆当死”
“说得好”
“于侍郎,这才我大明文臣的风骨”
于谦的话语铿锵有力,得到了所有主战官员的支持,让主迁和主和两派不少官员羞愧难当。
幕后,孙太后牙齿咬紧。
这于谦真乃乱臣贼子
大明主战的话,他的儿子还能平安回来吗
混账东西,如果那个孽障在,局面根本不会变成这样
孙太后越想越生气,如果朱祁钰在,自己就能遥控朝廷,而不会被于谦抢了主导权
朱祁钰这一手装病,可谓让自己彻底陷入被动
现在她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马顺能在明天将郕王揪来,赶紧立朱见深为太子,稳住她儿子的江山
如今两日已过,那孽障应该没理由了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第三日来临,郕王朱祁钰还未出现,一则消息就率先引爆了京城
也先拥皇上至宣府前,索要金银财富等物,皇上立在城墙前,喊话宣府守将打开城门迎接瓦剌大军,诸将含泪抗令不允
天子叫门
轰隆
当日,孙太后直接摔地昏死,文武百官东倒西歪,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量
尤其是于谦,昨日还慷慨激言的他,此刻眼中全是三观破碎的迷茫。
他所追求,所想守护,所为之奉献一生的某种东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该怎么办
“让郕王登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