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甲兵,出战”
回到中军大纛后,夫差拔出腰间的一柄阔剑,大声喊道。
只见在南蛮大军的方阵中,忽然走出来黑压压一大片身穿藤甲的士卒。
他们身上穿着的是藤甲,护肩、护腕、头盔,甚至是盾牌,也都是由清一色的藤条打造而成。
这支藤甲兵的规模不大,只有一千人左右。
藤甲兵
看着眼前的这支藤甲兵,庆忌也不由得面露疑惑之色。
“杀”
夫差一声令下,全副武装的藤甲兵就朝着吴军的方阵那边冲过去。
看起来,这是一支精兵,因为他们手中握着的都是清一色的长矛,而且是没有生锈,颇为锐利的长矛
“放箭”
在藤甲兵进入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后,作为前军主将的孙武,就立即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早就张弓搭箭的弓箭手们,立即放松弓弦,将一支又一支利箭放射出去。
漫天的箭雨从天而降,“嗖嗖嗖”的直扑藤甲兵那边。
好似蝗虫过境一般。
只可惜,意料中的大量伤亡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只见纷乱的箭矢射在藤甲、藤盾之上,失去了原有的威力,竟然垂落下来。
莫说是一般的箭矢,即便是弩箭,对于这种藤甲也无法穿透。
除非是用上威力巨大的床弩
只是,吴军暂时是没有配备床弩的。
毕竟庆忌出巡的时候也没有料到会发生战争。
“冲”
“杀啊”
藤甲兵士气大振之下,纷纷叫嚣着冲往吴军方阵那边。
他们好似一群虎狼,发出嗷嗷直叫的声音,或者是兽吼,一时间宛如群魔乱舞一样
“盾牌阵上”
眼看着弩箭都无法穿透敌人的藤甲,无奈之下,孙武只能发号施令,让盾牌手举起巨型盾牌,构筑成第一道防线。
“杀”
夫差随之下达了进攻的号令。
这个时候,藤甲兵已经被挡在了盾牌阵之外,只是他们身上的藤甲仍旧是坚不可摧的。
箭矢也好,长矛也罢,或者是利剑,都无法对他们造成有效的杀伤。
除非是能刺瞎其眼睛,在没有藤甲保护的部位,否则根本无法使其负伤
“撤收兵”
庆忌随即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无法解决掉这支一千人的藤甲兵,吴军就很难取得任何战果
与其徒增伤亡,还不如凭借着城池据守
在庆忌的命令下,数千吴军将士连忙犹如潮水一般往句无城内退去。
即便南蛮大军想趁着杀入城中,也被吴军的盾牌以及漫天的箭雨阻挡住了脚步。
藤甲兵能挡得住箭矢的穿透,那些连盔甲都没有,只是穿着兽衣,或者干脆赤着上身的南蛮子可不行
一阵箭雨放射出去,顿时就栽倒了一大片的南蛮子,就跟割韭菜一般。
最终,夫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吴军丢下几十具尸体后,退回句无城内,然后厚实的城门随之紧闭起来。
“可恨”
夫差不甘心的攥着拳头,很是恼怒的瞪了一眼句无的城墙。
百越人本就是茹毛饮血,还过着原始社会的野人,工匠不多,文明颇为落后。
所以,夫差连最基本都攻城器械都找不到,一时间也很难打造出来
哪怕句无城算不得什么像样的坚固城邑,他也只能望而兴叹
庆忌回到句无城的府衙后,便召集众将前来议事。
御史大夫孙武蹙眉道:“大王,南蛮军那边的藤甲兵,其藤甲实在太过坚固,箭矢也好,长矛也罢,俱是无法穿透。”文網
“有此藤甲兵,虽千人之众,我吴军难敌也”
众将闻言,都不禁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不论是单兵厮杀,还是大兵团作战,吴军都丝毫不惧这些南蛮子。
只是对方稀奇古怪的手段貌似不少,不好对付
但,作为穿越者,又熟知历史的庆忌,怎能不知道对付藤甲兵的方法
据说,藤甲是以西南荒蛮之地所生野藤为原料,经能工巧匠加工制作藤甲,又以桐油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后才制成。
此甲又轻又坚,善能防箭,刀砍枪刺不入,遇水不沉,战场之上所向无敌。
后诸葛孔明南征之时,用火攻之计,火烧盘蛇谷,大破藤甲军。
庆忌完全能用火攻之计,对付南蛮子的藤甲兵。
“二三子,据寡人所知,藤甲是用当地山林中生长的青藤制作的,十分坚固,若是用剑刺或箭射,是很难刺穿。”
“由于恶劣的山林环境中常有虎豹等野兽出没,南越人身上穿的藤甲正好可以护身,同时伏击野兽时也非常安全。”
“是故,他们打猎时都要穿上藤甲。”
庆忌话锋一转,又道:“然,藤甲并非是无解的”
“二三子以为,藤木之物,所惧者何”
众将皆暗暗沉思一下,孙武首先眼前一亮,回禀道:“大王,臣知矣。藤木之物所惧者,莫过于火”
“善”
“然,我吴军何以火攻藤甲兵”
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句无这个地方,两面环山,一面依水,一面是坦途旷野,并不具备跟三国时诸葛村夫火烧藤甲兵时盘蛇谷的地理条件。
而且,现在是二月中旬,会稽郡的天气并不干燥。
这把火怕是难以烧起来
天时地利,缺一不可
想到这里,众人又不禁暗暗沉思起来。
“父王”
这时,一直坐在不远处旁听的公子鸿,忽然唯唯诺诺的叫了一声。
“吴鸿,何事”
庆忌不禁眉头一皱。
他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吴鸿与吴熙旁听,但,军事上的问题,他们不过是一介孺子,岂能参与进来
庆忌只以为吴鸿有别的事情。
不料,吴鸿却是低着头,缓声道:“父王,儿臣寻思,若火攻不可为之。藤甲兵应还有一弱点。”
“是何弱点”
庆忌好奇的询问道。
“既然藤甲兵不惧矛刺箭射,利器不可,父王何不用钝器破之若巨斧大锤,应能重伤藤甲兵”
“”
庆忌愣了一下。
“彩”
孙武与范蠡首先拍手叫好,赞许的看着吴鸿,道:“长公子有大才也虽年幼,而聪颖过人,臣等不及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