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泽仍在进行惨烈的鏖战同时,孙武率领则是率领五千精甲北上雍澨,取小道而横渡汉水。
途中,凡是碰上的楚人,都被孙武下令斩杀
孙武别无选择,此番千里奔袭,孙武所部兵马不但是要兵贵神速,还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正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孙武不仅要对自己以及麾下的将士负责,更要对庆忌给出的任务负责。
“大司马,此处便是汉水。”
汉水边上,一名小校指着湍急的河道,向着站在一侧的孙武禀告道。
他们没有战马,没有战车,也没有战船,只靠一双腿再备足十日的干粮,穿着厚重的盔甲长途奔袭,实在是身心俱疲的。
孙武看着眼前湍急的汉水河,河水深不见底,估计是能淹死人的,两岸相望数十米,想游过去颇为不易,但也不是办不到。
因为孙武所率领的这五千精甲,都来自吴越之地,能征惯战不说,因为生长于水网密布之地,所以熟悉水性,个个都是游泳健将。
“大司马,现在该如何是好汉水湍急,无舟船而不可轻易涉足,不若就地休整,取此地的密林打造木筏,用以渡过汉水”
闻言,孙武暗暗思索片刻,旋即摇摇头道:“不妥。”
“我军所携带的干粮有限,不可耽搁太久,拖得越久,难免不会被楚人的哨骑探察到。”
“兵贵神速也,我军的目的是为奇袭郢都,即便拿不下郢都,也要占据其附近城邑,用以补给据守。”
孙武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自己应该做什么。
他们奇袭郢都,要是真的能出其不意,一战而下郢都最好,如若不可,也要攻下其附近的一处城邑,用来补充物资,顺便跟楚军斡旋,减轻一下前线的压力。
孙武环视一周,终于深吸一口气,大声道:“传我将令全军上下,卸去盔甲,只带上所需之物,轻装渡河”
“诺”
关键时刻,孙武展现出了大无畏的气概。
孙武身先士卒,首先就摘下自己的战盔,卸去身上的黑色盔甲,腰上的青铜剑以及长矛都绑着身上,以免遗落。
身后的吴军将士,也都有样学样,纷纷卸去盔甲,只带上一些干粮、武器之类的必需品。
他们的眼中,都透露着一种视死如归的神色。
“大司马,不可”
身边的将领连忙道:“大司马怎可以身犯险据末将所知,这附近的汉水河上,虽无桥梁,却有渡口,不若抢来一艘船,让大司马先行一步”
“住口”
孙武瞪着眼睛道:“本将又岂是贪生怕死之徒我虽生为齐人,却久居吴地,水性不是一般的好”
“无需赘言”
话音一落,孙武就第一个跳入到湍急的汉水河当中,朝着对岸的方向游过去。
身后的将士们见状,也都备受鼓舞,纷纷跟在孙武的后边,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跳入水里,游向汉水的西岸。
孙武自己都好几次差点被湍急的河水冲走,幸好身边的士卒眼疾手快,连忙挡住孙武被冲下去的身子。
五千吴军将士,也都奋勇争先,朝着汉水的对岸游过去。
但,他们固然水性不错,却也有一些人被河水冲走,等待他们的,多半是被溺毙的下场
孙武也知道自己这种做法非常冒险,可是他别无选择。
这一仗他要么不打,要打就一定要打的漂亮
五千锐士,要通过这水流湍急的汉水河,也付出了几十个士卒的生命为代价。
汉水的东岸,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五千将士的盔甲,以及错落有致的红色旌旗,这是吴军的战旗
楚国都城,郢。
楚王宫中。
楚王熊轸正在与自己的母亲孟嬴一起用膳。
相对于过去的大鱼大肉,熊掌鲍鱼等美味,熊轸现在的食物可谓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这让熊轸吃起来味同嚼蜡,但,他也只能暂时忍着。
因为此时的楚国是非常时期,不比从前。
前线的楚军将士正在浴血奋战,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跟敌人作战。
楚人之所以沦落到如此窘境,一方面是因为吴国之前对楚国发动的贸易战。
一方面则是因为白公胜在离开郢都时,还不忘一把火烧掉了郢都的府库,将绝大多数自己带不走的粮秣辎重,都付之一炬
这使得熊轸极度痛恨白公胜
“大王大王大事不好”
这个时候,已经成为楚国令尹的子西,急匆匆的进入宫殿中,大声喧哗。
“令尹,何事惊慌”
熊轸不禁眼皮子一跳,瞪着眼睛问道。
这半年来,楚国遭遇的祸事太多,让楚王熊轸几乎麻木
子西急声道:“大王,适才臣接到哨骑禀告,说是有人在汉水边上,看见大量的吴军出现,正在朝着郢都城奔袭而来”
“甚么”
熊轸被吓得肝胆俱裂,站起身诧异的道:“吴军有多少人马距离郢都还有多远”
其实,熊轸大概自己都能猜得出来。
从汉水赶到郢都城下,也不过五十里,急行军的话,半天不到的时间,就可以长驱直入,兵临郢都城下
“大王,且不管吴军有多少人马,当务之急,还是应禁闭城门,阻击敌人攻入城内才是”
“善”
楚王熊轸连忙道:“子西,此事便全权交由你负责”
“臣谨遵王命”
子西连忙答应下来。
此时的郢都城,可战之兵是少得可怜的。
唯一有一战之力的,是楚王宫的禁军,但也只有一千人,剩下的都是老弱残兵。
甚至是郢都城内的男丁,上至五十五岁,下到十四岁的男丁,都被抽调到云梦泽前线,去跟联军的主力玩命儿。
这个时候,但凡有一支奇兵杀到郢都,郢都都很难保得住。
不过,吴军这一次是长途奔袭,自身想必都没有什么攻城器械。
只要郢都的城门禁闭,再派出一些兵力监视,或者征兆一些老人少年,甚至是健壮的妇人上城门助战,一定是没有问题的。jujiáy
但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再一次发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