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瞄了一眼,黄药师便确定这张人皮上记载的,赫然就是九阴真经的经文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对黄药师来说,这太熟悉了
熟悉到刻骨铭心的地步
郝健笑了笑,淡定道:“老黄啊,如果你吃了一个鸡蛋,觉得这个鸡蛋很好吃,那你吃了就可以了就别管这鸡蛋是哪知鸡下的了”
黄药师脸色阴沉的可怕,追问道:“这是不是就是梅超风遗失的”
“是是是,你说的对我还可以更详细的告诉你,这张皮就是陈玄风的,陈玄风死后,梅超风将其从陈玄风胸口剥下来的”郝健满不在乎道。
黄药师一震,顿时想到了归云庄时,梅超风所言之事。
昔年于蒙古大漠,陈玄风意外死于少年郭靖之手
以他的聪明才智,立刻就将这经文来历还原了个七七八八。
“你为什么会将这东西给我”
郝健有些头痛,“黄军师,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哪来这么多为什么九阴真经又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更何况这只是记载了具体外家武学的下卷你瞧瞧你那俩文盲徒弟,身为无所不通无所不精的东邪黄药师的亲传弟子,居然看不懂九阴真经经文好好的道门玄功练成了那副鬼样子九阴真经的作者要是泉下有知,棺材板都压不住了知道吗”文網
黄药师:“我的弃徒,用不着你这家伙来说三道四”
“切,还挺护短明明是叛徒,居然还说成弃徒你可知道你那些真正的弃徒都过着什么日子像陆乘风,已经算过得好了经文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处理我呢,今天就准备走了咱们襄阳再见到时候,再给你准备一份小惊喜”郝健笑嘻嘻道。
黄药师一怔,“什么小惊喜”
“如果提前告诉你,还叫惊喜吗”郝健早已转身,摇着手走进了桃花深处。
黄药师站在原地,忽然自语道:“哼就你这小贱人,能给老夫什么惊喜老夫活了这么多年,什么珍奇之物没见过”
说着,目光不由得落在手中的人皮上面。
“这倒勉强算得上是惊喜”
黄药师说罢,迫不及待的转身看着墓碑,神色略微松快了一些。
“阿衡,为夫给你找来了九阴真经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的在天之灵指引着那小子我就知道是你香烛香烛你等着,为夫片刻就回来”
说罢,他运起身法,瞬间消失在桃林之中。
仅仅片刻,黄药师再次来到了墓前,手中拿着香烛等物,真的将这张人皮烧了祭给了冯蘅
及至天明,用过早饭之后,郝健便准备离岛。
“黄老邪,我真要走了你真不再留我了”老顽童笑道。
昨夜完成了夙愿之一,黄药师今天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我说过,你已经自由了往后,你若再光临敝岛,我必倒履相迎。”
众人一道儿来到海边,港湾里大大小小停着七八条船,有大有小。
老顽童一眼就看到了最边上那艘金碧辉煌的花船,当即兴高采烈道:“我要坐那条”
黄药师脸色一变,“伯通,这里的船,随便你挑,但就是那条不行那条船还没修好坐不得”
老顽童双眼一瞪,“小气黄老邪,你怎么这么小气”
黄药师无奈,只得道:“我真不是小气那条船,在这停着从未用过,真坐不得你若不信,我当你面烧了它”
说着便作手势,令哑仆过去烧船。
郝健自然知道那条船是黄药师给自己准备的海葬之船,拦住老顽童道:“老顽童,客随主便你若不听话,我可不理你了”
老顽童一怔,登时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自己的胡子就开始大哭
熟知其性格的黄药师、洪七公等都各个无语。
秦南琴、郭靖这些则是暗暗好笑。
郝健一把拽住老顽童,“军师,别管这老破孩儿,直接拖走”
“小贱人,你放开,放开我我要坐新船”老顽童挣扎不休,又哭又闹,他素来不管什么事情的轻重缓急,别人越是疾言厉色,他越是胡闹得意。
郝健可不想跟着老顽童一起喝海水
眼珠子转了转,他张口吟道:“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
旁人尽皆茫然,然而老顽童却瞬间愣住,俩眼珠子瞪得圆滚滚的
“你你怎么知道”
郝健笑道:“你想知道”
老顽童点点头,也不哭也不闹了。
“那就听我的跟我好好的上船”郝健扬起头,带着南琴,肩上蹲着小红,一步步走向其中的一条稍大一些的船只。
老顽童瘪着嘴,悻悻然的跟着郝健,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那艘新船,却终究不再闹腾了
“药兄,老叫花子也告辞了”洪七公含笑道。
“七兄,保重”黄药师心情不错,含笑回礼。
“靖儿,走了”洪七公叫道。
另一边,黄蓉很不舍的拉着郭靖的手,一直将郭靖送到了船上,站在老父身边,美目含泪,“靖哥哥,你早点接了娘亲回来娶我”
郭靖看着岸边的黄蓉,用力的点点头,“蓉儿,我会的”
片刻后,自有船夫开船。
老顽童气鼓鼓的坐在船上,瞪着郝健,“你快点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郝健沉吟了一下,淡淡道:“你问我,我就要告诉你啊那我多没面子”
“哦有秘密哦”洪七公也凑了过来,一脸的八卦之色。
“没没秘密”老顽童脸都绿了,“算了,算了,小贱人,我不问了你也不许告诉别人,老叫花子也不行”
郝健笑道:“看你表现咯”
老顽童:“”
“算了算了,老叫花子不问了哎,坐船好无聊啊”洪七公摇头道。
郝健看了看又昏昏欲睡的小红鸟,笑道:“这样吧,我给大家讲个我小时候的故事吧。”
“好呀好呀”老顽童正想着怎么转移话题呢,一听这话,连忙兴高采烈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