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玉虎”
岁寒三友都惊了,显然这个消息更加的劲爆
西方武林中,除了几乎一手遮天的罗刹教之外,唯一能与之抗衡的也就只有黑虎堂了。
别看这名字土里土气,但的确势力相当庞大。
蓝胡子看向方玉飞的眼神变得极为的奇怪,一瞬间,他甚至都不敢计较方玉香的事儿了
事实上,当他从方玉飞和岁寒三友口中确认了罗刹教教主玉罗刹暴死的情报之后,很快便在方玉飞的帮助下制定了一个堪称完美的计划
一个夺得罗刹牌,成为罗刹教主的计划
因此,当玉罗刹的儿子玉天宝来到银钩赌坊的时候,计划就已经开始了。
取得罗刹牌在手,蓝胡子便按照方玉飞的计划开始进行,假装自己的真实身份是“飞天玉虎”
可他现在才发现,原来真正的飞天玉虎就在自己的身边啊
方玉飞镇定了下来,摇头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方玉香是我的妹妹,也是蓝胡子的夫人,我怎么可能是飞天玉虎呢如果我是飞天玉虎,放着黑虎堂不待,来这银钩赌坊给人当小舅子”
郝健大笑道:“你以为我是在向你求证吗”
说着,郝健右手探出,向着方玉飞的喉咙抓去。
方玉飞双臂一震,整个人犹如鹞子一般飞起,轻轻的落在一边的台子上。
看到方玉飞这一手远超平常的轻功,蓝胡子陷入了沉默
方玉飞阴沉着脸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真的很好奇,无论是他和方玉香的关系,还是他自己的真实身份,都是隐秘中的隐秘
哪怕是曾经那个被他卖进妓院的妹妹也绝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郝健嘿嘿一笑,“就不告诉你去地狱为自己的行为忏悔吧”
独孤利剑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整个房间所有的光线都暗淡了下去。
看到这恐怖的剑光,蓝胡子脑海中灵光一闪,大叫道:“剑圣你是剑圣打的少林封山闭寺的剑圣”
方玉飞已经听不到了
剑光散去,他的头颅高高飞起,显然已经身首分离
“君果然高量雅致,不令我徒劳往返也”郝健吹了吹剑上的血迹,笑吟吟道。
岁寒三友一个个瑟瑟发抖。
蓝胡子的话,他们也都听到了
如果说,现今的江湖上有一个无敌的存在,那绝对是剑圣
其声名已经盖过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
“内个,老夫突然想起来,家里的老伴快生了先走了”枯竹忽然道,说着便向外飘去。
“啊,对对对,我锅里还坐着水呢”寒梅也喃喃自语着向外奔去。
岁寒三友,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蓝胡子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话来。
银钩赌坊外,郝健看了一眼手中大把大把的大额银票,笑道:“跟了这么久,还是出来吧毕竟,只有狗才会一直跟着人。”
夜晚的浓雾中,忽然出现了一条身影。
这是一条极淡的身影,比雾气更淡,比雾气更虚幻,令人不可捉摸。
就算你亲眼看到这个人出现,也很难相信他是一个人
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隔着浓雾,郝健和这道身影对视着。
“郝健,你很敏锐”这道身影淡淡道。
“玉罗刹大半夜的尾行可不好啊,我又不是漂亮的小姑娘。”郝健笑嘻嘻道。
眼前这道淡淡的身影,正是传说中突然暴毙的罗刹教教主玉罗刹
嗯,他还有个养子玉baby。
只可惜,这个世界的玉baby不是诸天穿越大军里的那位,否则
郝健可能会忍不住来一句:“哈哈,事情变得有趣了”
玉罗刹淡淡道:“我可不是尾行你的,不过,我很感激你为我除去了门外仇敌为了表达我的感激之意,不如一起看一眼接下来的大戏”
“大戏”郝健淡笑道,“什么大戏”
“当然是铲除门下败类的大戏”
赌坊深处。
蓝胡子已经派人处理了方玉飞和方玉香的尸体。
他悠然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块晶莹无形的玉牌
罗刹牌,千年古玉制成,堪比秦王不惜以燕云十八城去换的和氏璧
正面刻七十二天魔,三十六地煞,反面刻着一部梵文经,有一千多字。
这块玉牌本身已经价值连城,更何况还是罗刹教至宝,凡罗刹教弟子,见玉如教主亲临。
玉罗刹在立教之时,便立下了铁律:“我百年之后,将罗刹牌传给谁,谁就是本教继任教主,若有人抗命不服,千刀万剐,毒蚁分尸,死后也必将永下地狱,万劫不复。”
“只需要等到明年正月初七,带着这块罗刹牌前往昆仑山大光明境,便能成为罗刹教新任教主”
蓝胡子心中想着,嘴角便露出了笑容。
相比罗刹教教主之位,这赌坊主人又算得了什么
他的手很好看,保养的很好,指甲修剪的很干净,这无疑是一双很灵敏的手。
但谁又知道,这双看上去又干净又好看又灵敏的手,做过多少脏事儿,杀过多少人,脱过多少女人的衣服
“这块玉牌,不是你能觊觎的东西,还是乖乖交出来吧。”
一声叹息传来,三道身影倏的出现在蓝胡子周围。
“岁寒三友”蓝胡子脸上泛起了惊容,他们三个不是已经走了吗
“你很惊讶”孤松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少主于你们赌坊失踪,其所携带的玉牌也不翼而飞,这是本教惊天动地的大事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来到你这银钩赌坊,见你们这群阴沟里的臭虫”
蓝胡子脸色微变,他心知这三人武功高绝,放眼罗刹教都是高手。
心念电转之间,蓝胡子已经有了主意,微笑道:“三位多虑了这玉牌我何德何能拥有自古以来,宝物唯有德者居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还是懂的。玉牌,我就放在这儿”
说着,他将罗刹牌放在了桌子上,整个人在三道目光中缓缓倒退,“你看,我是不是很懂事儿”
寒梅冷笑道:“谁知道你手中的玉牌是真是假得亲自检验一番才行。”
说着,他便要伸手去抓桌上的罗刹牌。
两道光芒齐齐闪过,寒梅的身躯瞬间僵住。
两柄剑同时刺入了寒梅的左胸与右胸
他愕然回头,便看到了枯竹那张嘲弄的脸庞,“寒梅,你莫非以为你勾结方玉飞的事情我们真的不知道虽然方玉飞已经死了,但我们还是要替教主铲除败类”
至于孤松,一只枯瘦的手已经捏住了蓝胡子的脖子,冷漠道:“算计少主,死有余辜”
咔嚓一声,蓝胡子的脖子直接被拧的转了一圈
“枯竹,我们都已经老啦,隐居昆仑二十年,什么利欲都消磨的干干净净啦这罗刹牌,还是送回罗刹教,由年轻人去争抢吧”孤松幽幽道。
枯竹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们呐,都老了我带上罗刹牌,你我同上昆仑吧。”
“好。”孤松叹息着。
枯竹刚准备拿起罗刹牌,整个人忽然跃起,如鹞子一般轻盈的一翻,与孤松隔着桌子相对。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孤松,你果然想独吞罗刹牌”
就在刚才一刹那,若是他真的毫无防备的去拿罗刹牌,现在恐怕已经和寒梅一样躺在地上了。
房间内只剩下了两人,孤松的表情忽然变得诡异起来。
“枯竹,你又何尝不是呢寒梅不肯服老,不甘寂寞,所以勾结外人可你我又何尝甘心呢否则,你也不会和我一样加入罗刹教了”
枯竹看着孤松,眼里尽是不屑,“谁说不是呢毕竟,玉天宝可是你我一同杀死的看来,终于到了一决胜负的时候了谁拿到罗刹牌,谁就能成为继任教主”
孤松冷笑道:“正合我意,二十年不曾切磋,我正想试试你的双剑,看看到底有多少”
话音未落,枯竹便已出手
他很清楚,若是堂堂正正交手,没有三百招根本分不出上下,所以唯有出其不意
所以,他选择了最好的出手时机,他的剑比孤松更快,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简直就是致命的一击
就在同一个刹那之间,孤松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出手,剑光凝结的瞬间,两人背对而立,一动不动。
孤松淡淡道:“相处二十年,我早已算准了你会出其不意,但有时候,并非出其不意就能攻其不备,相反,会自毙”
枯竹的眉心显出了一个红点,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孤松微微一笑,气定神闲的取了罗刹牌,旋即缓缓走出了银钩赌坊。
大雾越发的浓烈,映照着这夜越发的冷冽。
“罗刹教,终究还是归我所有你们,拿什么跟我抢”孤松站在浓雾中,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散发着微弱光芒的银钩风灯。
他冷冷一笑,回头走向深沉的浓雾。
走着走着,孤松忽然发觉浓雾中多了一条身影。
他看着这道有些模糊的影子,心中忽然生出一股难以想象的恐惧
随着影子靠近,孤松终于看清了影子的真容,整个人瞬间心神崩溃
“嘭”的一声,他整个人身躯陡然僵直,犹如见了鬼一般
不,见到鬼都没这么可怕
“教教主”孤松艰难道。
这道身影当然就是玉罗刹,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伸手一探,便捏碎了孤松的喉咙
这位放眼天下也算强者的岁寒三友之一,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生不出来
“这场大戏怎么样”玉罗刹对着浓雾道。
郝健笑道:“不错不错,确实精彩极了一牌杀三友,果然妙啊”
玉罗刹淡淡道:“连纯度最高的黄金中都包含着杂质,何况于人我若不提前将这些教中败类勾出来,将来我的子孙如何继承我的基业”
郝健抚掌大笑道:“所以,你选择了假死只有你死了,黄金中的杂质才会主动跳出来不过,貌似你的儿子玉天宝也死了呀你不会老树开花再生一个二胎吧”
玉罗刹发出一阵大笑,“你果然如同传闻中那样不讨人喜欢不过,你不是我的敌人,也不是我的朋友,我当然可以告诉你,死在他们手里的玉天宝,其实并非我的儿子。你虽武功不下于我,但论格局,还是太小了”
郝健冷笑道:“哦是嘛你格局有多大能不能做到见谁都叫爹”
浓雾中,看不清表情。
但玉罗刹的表情几乎可以想象
“你一直都是这么说话的吗我很好奇,你一直都这么狗叫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玉罗刹淡淡道。
郝健一怔,这是想和自己练一练怼功
他章口就来道:“啊,抱歉抱歉,每一次看到像你这么大坨的屎就难免控制不住自己,就很兴奋反正,打架我还没输过不过,我不提倡打架,毕竟,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最擅长以德服人”
玉罗刹差点被气死
好嘛,他骂郝健是狗,这家伙直接回怼自己是屎
“罢了我毕竟是一教之主,这等身份地位和你计较实在有失风度。”玉罗刹又恢复了冷漠。
郝健闻言,丝毫不虚道:“呦呦呦,身份高贵,和狗相配玉教主,您配吗”
玉罗刹:“”
他发现论怼人的功夫,这家伙绝对是天下无敌
和这传说中的“贱中至圣”互怼,自己可真是傻透了
玉罗刹冷哼中,身影渐渐消失在浓雾之中。
他怂了
毕竟,他不想和郝健拼死,万一真死了,那这场戏不是白演了
郝健也没有继续追着玉罗刹不放,事实上,玉罗刹武功虽高,但在郝健看来也就和宫九半斤八两
和小老头切磋之后,郝健已经对这些强者提不起兴趣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还存在让我有兴趣出手的人那也只有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了”郝健喃喃自语道。
提升后的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才是郝健的期待。
文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